趙錢氏看趙叮嚀走瞭,沉默片刻才道:“你大姐和謝傢的和離瞭。”
“為何?”趙薈蔚不解,在她印象中,謝傢那個長得好,並且對她大姐也極好,兩人那時候成婚三年,從未紅過臉,怎麼突然就和離瞭。
趙錢氏也很氣憤:“在你離開落花村沒多久,那狗東西去瞭一次鎮上幫他娘抬豆腐,被一個富商小姐看上瞭,那富商小姐也是途徑杏林鎮,見謝有才長得好,就打發人去說瞭一陣,謝有才的娘當即就心動瞭,不知道跟謝有才說瞭什麼,他也同意瞭。”
“那時你大姐懷孕三個月而不自知,高興迎著謝有才進門,晚上就被謝有才傢娘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罵。”
“她委屈,以往謝有才都會站她這邊反駁,但是這一次謝有才沉默瞭,後來就談到你大姐成婚三年肚子還沒動靜,嘲諷她是個不下蛋的母雞,就隻會占著坑,然後提議納妾,你大姐怎麼會願意?”
“她接受不瞭打擊,一氣之下就收拾瞭東西回娘傢,本以為謝有才是被他娘逼迫瞭,等她回娘傢,他自然會堅決反對他娘,並且會來哄她回去,一連幾天,她沒等來謝有才,而是等來瞭他已經迎妾進門的消息。”
“你大姐當即就暈瞭過去,再醒來的時候我們就告訴她,她懷孕瞭,都三個月瞭,怎麼自個兒一點兒感覺都沒有?她隻是沉默瞭一陣,才摸著肚子,啞著聲音,說出和離的話。”
“你大伯舍不得女兒受這種委屈,當即同意和離,拿瞭和離書就去找謝有才簽字,他娘是一萬個同意,和離以後橋歸橋路歸路,各自婚嫁,互不幹擾。結果那廝良心突然回來瞭,死活不願意和離,你大伯把他揍瞭一頓,逼著他簽瞭和離書,那之後就聽聞那妾室抬瞭正,你大姐一聽差點滑瞭胎。”
“這就是一場預謀,逼你大姐退位,那之後那邊的消息我們一律擋在外面,不讓你大姐聽著,讓她好好養胎,唉,孩子總歸是無辜的,那也是她的孩子,反正也跟謝傢沒任何關系瞭。”
趙薈蔚聽得拳頭都硬瞭,如果她還在落花村,指定會去揍那個謝有才一頓,而且她聽這件事的前後,發現跟趙容與和席月榕的事差不多。
兩件事異曲同工的吻合,不都是落魄窮人子弟傍上富婆,一個害瞭自己的爹,一個連媳婦兒都不要瞭。
她也是納悶瞭,謝有才一個成過婚的,這都能引著那什麼富傢小姐上趕著,天下男人多的是,怎麼就喜歡盯著別人傢的不放?
趙薈蔚瞬間感覺被惡心透瞭:“那富商小姐是誰?”
趙錢氏搖搖頭:“不清楚,不過據說她傢在京城也有些關系。傢中有些小錢,傢中還有關系,怎會不引起謝老娘起瞭心思?罷瞭罷瞭,這件事莫再提瞭,就這樣吧,我隻希望你大姐能走出來,再覓個良人嫁瞭。”
趙薈蔚心中也感嘆,算瞭,那謝有才一聽也不是個好的,那些年被他裝瞭過去,能早點識清也是好的,好在她大姐現在也才二十,還有大把的年華,雖然她成過婚,還有瞭孩子,但她長得也不差。
隻是古代二婚可能嫁不瞭什麼好的,所以一切都得隨緣瞭,她也不希望她大姐再糊糊塗塗的被騙瞭。
這件事劃上句號,趙薈蔚想到瞭趙泊睿,她有些納悶:“奶,趙泊睿那臭小子怎麼回事,看我冷冰冰的,這才兩年他就轉瞭性?”
趙錢氏也無語得緊,自趙薈蔚走瞭以後他就沉默寡言瞭,但在讀書上也更刻苦瞭,一問就說:他要考功名,上京城,帶全傢過好日子。
這個孫子她從小看到大,性子擰得很,她又如何不知道,他就想去京城尋他阿姐,既然他嘴硬,她索性也不拆穿他。後來他中瞭秀才,又考上瞭舉人,他們趙傢在村中都成瞭香餑餑。
舉人過後就該考貢士,然後考狀元。
本打算八九月就讓趙泊睿一人上京,沒想到現下五月末,就遇上瞭北方幹旱,那兒的人皆朝著南方下來。
想朝南就得過荊州,那是過路的要塞,但官員怎麼可能放人?於是流民全部堵在瞭荊州那些地方,搞得很多地方因為吃食和水源,發生多起殺傷搶掠的事件,導致好多無辜之人在這場災禍中喪生。
並且事件越滾越大,已經到瞭不是靠鎮壓就能解決問題的地步,隻是苦瞭荊州的百姓,每天戰戰兢兢的,就怕流民沖進村子,搶吃的也還好,殺瞭人也沒人來管。
把這些有的沒的屏棄,趙錢氏回著前面的話頭:“沒事,你弟弟就那狗脾氣,等一陣子自己就會好瞭,你別管。”
趙薈蔚撓頭,既然她奶都讓她別管瞭,那她就懶得瞎操心瞭。
她又問瞭荊州流民的事,趙錢氏告訴她,落花村的人基本上都搬走瞭大多都去瞭城中的親戚傢避亂,此時也隻有城中才是最安全的,有官差把守,流民進不去,現如今是最安全的地方。
趙薈蔚帶著趙錢氏又回到瞭包廂裡,她自個兒則在沉思,她在旱情剛起的時候,就抓住瞭那麼一點兒苗頭,囤瞭米。
現在她囤的米堆瞭幾大倉,而且因為旱情的事已經傳到京城百姓的耳中,京城的米一時被哄搶幹凈,有錢人囤米,商傢賺著災難錢,短短幾天的時間,米價已經不是普通老百姓能買的瞭。
不過現在災情隻能說荊州嚴重,其他的地方還好,趙薈蔚決定等會兒遞信給徐子恒來商量一下。
還有她為遲嫿畫的首飾圖紙也得給他,這圖紙還是她被困鬼門宗的時候,趁那段時間完成的。
打定主意以後,她就出瞭包廂門,讓瓔珞去遞個口信,而她就在玲瓏閣等他。
瓔珞離開,趙薈蔚準備再次返回包廂,卻意外的遇見瞭又回來的趙泊睿。
兩人在走廊中相遇,趙泊睿停下腳步,面無表情的看著她,趙薈蔚眉頭微挑,打破瞭寂靜:“睿弟,好久不見,有沒有想我?”
趙泊睿冷冷撇她一眼,繞開她進瞭包廂,嘴裡是毫不客氣的譏諷:“狗才會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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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富傢帥氣公子哥這麼多,還怕大姐沒有第二春?(dog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