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盛全看瞭睿王一眼,喚道:“疾風。”
很快隱在暗處的禦林軍首領就恭敬半跪在程盛全面前:“屬下在。”
“奉朕的命令,徹查睿王府,把信件全部找出來。”
“是。”
疾風接過程盛全給的令牌,召集人馬便去瞭睿王府。
“你……你……姚思琪!”睿王暴喝一聲,他雙目猩紅,想上前掐她又忌諱沈明南在。
“皇兄,母後,證據確鑿,你們還有什麼想說的嗎?”
證據確鑿?褚太後隻想笑。
最終,她還是妥協瞭,整個人像蒼老瞭十歲不止,精致的臉上隻餘滄桑:“哀傢沒什麼要說的,哀傢跟睿王之間的事哀傢認瞭。”
睿王不可置信的看向褚太後:“你……你也……”
褚太後看他一眼,忍著心痛:“對不起……事已至此再否認又能怎樣?我跟你之間可以認,但華兒血脈這件事,哀傢不認,她就是先帝的孩子。”
睿王微征:“你說……什麼?”
“華兒是先帝的孩子,對不起,騙瞭你這麼多年,先帝那時已時日無多,哀傢又非皇上生母,背後也沒有強大的母族,唯有用這種方法鞏固權勢,隻有讓你也覺得華兒是你的孩子,你才會不遺餘力的護著我們母女。”
“不……不可能……這不可能……”睿王有些接受無能的退後一步。
“哈哈……哈哈哈哈……”睿王妃忍不住大笑出聲,她笑得眼角又浸瞭淚:“程嘯啊程嘯,原來你才是最蠢的那個,護瞭這麼多年,原來程華儀並非你的血脈,為瞭一個不相幹的人,你寧可讓自己親生女兒蒙冤,你有沒有想過,你去瞭地底下,如何面對丹陽啊?”
睿王臉色煞白,睿王妃的話更是讓他頭腦一懵,隻覺得耳中嗡鳴什麼也聽不清瞭。
他心中的信念轟然崩塌,在他心中,一直以為程華儀是他的第一個孩子,雖然她的身份見不得光,但這不妨礙他愛這個孩子。
他跟褚太後之間,本身就是個錯誤,他一直以為是意外,但以看著看目前的形勢,這應該是褚太後的蓄謀,而他隻是她手中的一顆棋。
程盛全看著吵吵鬧鬧的一群人,失去瞭最後的耐心:“皇兄,母後,想必你們也知道穢亂後宮是什麼罪,朕為你們留最後的體面,所以你們回去以後自裁吧,朕會對外宣稱,你們病逝。”
褚太後默瞭幾秒後,挺直背脊轉身就離開瞭這裡。
疾風這時把所有信件都帶來瞭,程盛全隻是吩咐:“全燒瞭吧。”
睿王深深看瞭一眼睿王妃,然後失魂落魄的離開瞭。
程盛全看向睿王妃:“睿皇嫂接下來還有什麼打算?”
外面艷陽高照,驅散瞭她一身的冷,一切都塵埃落定瞭。
她淺淺福身:“多謝皇上,臣婦心願已瞭,已為自己尋瞭去處,皇上無需擔憂。”
說完,她又朝著趙薈蔚和沈明南深深的行瞭一禮,然後拖著傷痕累累的身子離去。
禦書房安靜以後,沈明南還不待程盛全說什麼,立馬道:“皇上放心,臣與宜光郡主,對這件事絕對守口如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