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一敗塗地

作者:璃知夏 字數:2152

早知道一開始便不要認識他,不要受他蠱惑,更不要愛上他。

蕭婉蓉難過的哭瞭很久很久,直到水裡在沒有一點溫度,才起身換瞭衣服出來。

綠蘿去準備吃食,紅纓幫她絞幹頭發,什麼都沒問。

蘇安安接到“蕭府”的傳話時微微詫異。

延芳也詫異,為何要她們說謊呢?

她悄咪咪道:“難道,婉蓉姐姐也貪玩,悄悄去逛街瞭,怕被蕭大人說,所以找我們打幌子?”

蘇安安猜不是,但是卻沒說,反而配合的來一句,“有可能,先前婉蓉不還說想去寺廟那邊玩玩嗎?”

“她快出嫁瞭,蕭大人定是不允許她四處遊玩,估計才托我們遮掩。”

延芳恩恩的點頭,道:“明白明白,放心我定不會給婉蓉姐說漏的。”

蘇安安笑著摸瞭摸她的頭,而後才回瞭風亭水榭。

已經吃過瞭晚飯,沈君承去瞭偏房,燭光搖曳,將他的剪影倒映在窗上。

蘇安安推門進去,就見他在看書,揶揄道:“你眼睛可是剛“復明”,這麼用功當真好嗎?”

沈君承挑眉,“就是剛復明,才應該更稀奇點不是嗎?”

多年未曾看見,肯定什麼都想看看。

蘇安安一想也是,走瞭過去,瞄瞭一眼他手裡的書,才發現不是書,是賬本。

想來他是堆積瞭許多事兒要處理吧。

她不打算打擾他,關心幾句準備回屋。

沈君承卻忽然拉住瞭她,讓她坐在自己懷裡,從後擁著她,道:“剛剛去做什麼瞭?”

蘇安安乖乖的靠在他懷裡,將婉蓉的事兒說瞭出來。

沈君承猜她瞧出瞭點端倪,畢竟,宴席上,她在兩人中間看瞭好幾次呢。

尤其是瞧瞭宋行遠那廝。

說實話當時他牙根有點酸呢。

將她往懷裡緊瞭緊,道:“他們啊,以後你就知道瞭,現在不要太好奇。”

蘇安安哦瞭一聲,本也沒打算探聽什麼。

她倒是更關心另外一件事,“周清那裡有消息瞭嗎?”

沈君承搖頭。

今兒早上參瞭一本周清,還成功挑起瞭老皇帝的懷疑,已經下令派人去赤城探訪瞭。

周清那裡也去逮捕瞭,可是早已人去樓空。

沈君承到沒有多詫異,左右周清不可能坐以待斃,他讓殿下下通緝令,隻是不方便他活動罷瞭。

蘇安安道:“那你說他是不是趁機回到赤城瞭?”

“暫未可知,這些天城防查的嚴實,想出城,怕是不易。”

沈君承猜測,周清應該沒走。

他總覺得,周清還想謀什麼,或者要什麼……

“好瞭,別想太多,回去收拾收拾東西,明天我們回去。”

蘇安安詫異,“回侯府?”

“嗯。”

“這個時候回去?”

現在外面到處都在傳他父親的死有蹊蹺,沈傢苛待於他,勢頭正好,為何偏偏現在回去?

沈君承道:“侯府來人接瞭。”

沈雍來接人?

難道是想趁機表現一下,再挽回一把聲譽?

沈君承揉瞭揉她的腦袋,道:“回去瞭不就知道沈雍到底想做什麼瞭嗎?”

再說,雖然現在勢頭都偏向他不錯,但終歸還沒拿到實證,在此之前,他可是一直是孝順的侄兒。

當他表示體貼,不願意相信,回去求證時,沈雍就會被推到輿論更高的風口浪尖,當一切真相大白,他痛心時,沈雍就會狠狠跌倒,迎來萬人唾罵。

蘇安安看著他的眼睛,轉念一想,明白瞭過來。

論賣慘,誰比得過他。

翌日,兩人就辭別瞭老王府,回瞭侯府。

老王妃早知道沈君承會回去,也沒挽留,隻是叮囑一句,“回去萬事小心。”

沈君承表示明白,一一同長輩告別,上瞭馬車。

王府離侯府不遠,兩刻鐘便到瞭。

轎簾挑開,沈君承下來,再次望著門口的獅子時,眉眼微沉。

聽說他回來,呂氏派瞭三房傢的人來迎接。

沈正和何氏見他來瞭,忙熱情相迎。

到如今這瞎子回來不過個把月,眼睛能看見,府裡還搞成這樣,再不設防他們也猜到,這瞎子怕是從不簡單。

隻是察覺的何其晚哪。

何氏現在就一個想法,撇開他們三房,畢竟當年,與他們無關,都是二房傢做的好事。

所以,她態度非常熱情,連沈正都慈愛瞭的真實瞭起來,讓人產生錯覺,他沈雍附身瞭似的。

沈君承微微一笑,面上的客氣維持好,畢竟,門口有人看著呢。

再進朝陽廳,蘇安安恍惚記起一個月前,劉氏為瞭迎接沈君承大肆操辦的樣子,那時,風光無限,高朋滿座,熱鬧無倆。

現在,偌大的廳中,一片死寂,連仆人們都在觀望。

蘇安安看瞭看這已見衰敗之氣的院落,搖瞭搖頭,回到瞭澤輝苑。

沈君承則去瞭雅蘭苑,因為有仆人請他過去,沈雍在那裡。

才踏進去,一股淡淡的梔子花香就傳瞭過來。

這院中,唯有那一樹梔子花枝繁葉茂,開得如火如荼。

沈雍站在梔子樹前,似乎若有所思瞭很久,當一聲淡淡的“二叔”傳來時,他才回神。

看著一個月前還病懨懨的仿佛能隨時離開人世的瞎子,現在風姿玉立,玉袍長袖,雙眼淡漠的看著他,不由微微一哂。

“你這眼疾,倒是好的突然。”

沈君承:“這都多虧瞭二叔當時幫我請瞭醫術無雙的杜太醫。”

沈雍瞥瞭一眼,“是杜太醫醫術無雙,還是你早已痊愈?”

沈君承挑眉,“二叔覺得呢?”

沈雍雙手背後,“你倒是隱藏的夠深,二叔錯看你瞭。”

事到如今,沈雍還能窺不破其中緣由嗎?

從爆出劉氏在婚禮上下毒之後,事情就一直沒斷過,且每件都跟他有關,一個放養在鄉下什麼都沒有的瞎子,能做到嗎?

呵呵,說來還是他蠢,防備心不夠,以為當年自己親自下的藥,他不可能看見的,以為他病弱膏肓,不過是蜉蝣撼樹。

導致瞭他現在一敗塗地。

事已至此,他們都無什麼好隱藏的,沈雍頗為好奇的問道:“你這眼疾,到底是何時痊愈的,又是哪兒位幫你治愈的?”

沈君承自是不會回答他,隻是淡淡的看著他,道:“這個問題,二叔不覺得沒有意義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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