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0章 我們要個孩子好不好?

作者:璃知夏 字數:2154

景王嬸見此,倏地陷入瞭感慨,仿佛回到瞭十幾年前,她帶著芳兒來將軍府做客時的感覺,一切都沒變。

沈君承也停住,望著嶄新的院落,莞爾道:“這便是我走時,它的樣子。”

這些年沈雍將院落改瞭很多,唯有明蘭苑沒變。

他則借著這次修葺,又將宅子恢復成原來的樣子,仿佛還是那年,隻是到底物事新瞭。

房內的人,也不再,父母的光輝苑再不復光輝。

蘇安安握瞭握他的手,又俏皮的勾瞭勾他的掌心,笑著道:“我在呢。”

沈君承莞爾,牽緊瞭她的手。

延芳在後面看兩人緊握的手砸瞭砸嘴,趕忙找個借口溜到其他院落去看瞭,省的在後面打擾人傢。

景王嬸被延芳的話拉回神,收住瞭感慨,嘆道:“這宅子啊,真的和以前一模一樣,年紀大瞭,最喜歡懷舊,要是王妃奶奶看到,指不定更激動呢。”

今日天委實太冷,王妃奶奶就沒過來。

蘇安安道:“那等兩天太陽好瞭,我們也徹底收拾好瞭,接王妃奶奶來玩。”

景王嬸笑著應下,又拉著蘇安安說瞭好些以前的事兒,有許多都是沈君承小時候的事兒。

主要說他皮,就真的皮,一點沒有矜貴公子哥的模樣,像個野小子一樣,常常把心蓮氣哭。

奈何心蓮就是寵他,不舍得打,每次都是沈毅上手。

蘇安安就幻想他兒時的樣子,不期間就想起瞭兩人的初見。

沈君承還沒想起,幼時他們也見過一面,在花燈會。

那時的他,可是意氣風發瞭呢。

周邊圍瞭好些人,像是眾星拱月一般。

而現在的他,褪去瞭童真,被迫成長,再沒有半絲以前的樣子。

她忽然在想,如果一切美滿,公婆健在,他估計,依舊是那個鮮衣怒馬的少年。

及至天黑,景王嬸才帶延芳回去,蘇安安留她們吃飯,景王嬸推拒,說過兩天來。

他們住進侯府,過兩天是打算請幾位好友小聚一下,屆時老王妃景王叔都來,才是熱鬧。

蘇安安就不再挽留瞭,客氣的將人送走後就去瞭書房。

才踏進去,就見他站在一顆光禿禿的樹下,看著天空默然不動,她走上前拉著他的手,才發現他掌心冰涼,連帶著衣服都染瞭濃重的寒意。

仿佛站瞭很久一般。

他回神,將手抽瞭出來,溫聲道:“我手涼,別凍著你。”

蘇安安不聽,執意的拉著他,將自己的溫度過給他。

沈君承笑瞭笑,任由她拉著,兩人一起回瞭澤輝苑吃飯,早早沐浴歇下。

她的風寒終於好瞭,他才敢小小放肆一下,這些天硬是忍著沒碰。

蘇安安難得有些走神,腦海裡總想起他今兒一人站在樹下的那一幕。

許是冬季蕭瑟,就是讓人感傷,她隻覺當時他周圍有一種說不出的寂寥蔓延,有一種說不出的心疼在她心口盤旋。

她想驅散他一切的孤單,便擁著他,壓著羞赧道:“你可以放肆的。”

也可以為所欲為,隻要你開心,什麼都好。

沈君承一愣,停瞭下來,將她鬢邊的發拂去,繾綣道:“我的開心就是你,隻要你以後在我身邊,我永遠都是開心的。”

不需要身體上的索取,隻要她在。

蘇安安驀的眼眶一熱,她在呢,怎麼都感覺他老是患得患失的。

為瞭讓他真實的感受著一切都好,蘇安安第一次做瞭個大膽的決定。

主動要瞭主權。

她吻過他每一寸傷疤,說著地老天荒的話。

沈君承一瞬陷入瞭恍惚,忽覺往事如滄海覆浪一般襲上心頭,令人惆悵,可她的溫柔,又如皚皚白雪,一瞬遇春消融,驅散所有。

他呢喃著她的名字,“安安,安安……”

一遍又一遍。

每一遍,都染就著厚重的深情,像是烈火襲來,將她吞噬殆盡,又像是她是他的唯一,一切的盼望……

剎那間,蘇安安心念浮動,吻瞭吻他的眼睛,沖動的說,“我們要個孩子好不好?”

沈君承扶著她腰際的手一頓,說:“再等等,肖嬸說……”

“那我們就先備孕行不行?”

她直接打斷瞭他的話,如果說她體質不容易受孕,那是不是可以先備著。

她聽瑤娘說過,好些人成親好幾年,才有孩子的呢,可見孩子這定數,也看天意的。

萬一她身體調理好瞭,仍然是幾年沒有呢。

沈君承將她攬在懷裡,撫著她的發,道:“別鬧,你知道的,我不想你有一絲風險。”

“可是,我想讓你開心……”

她等不及,看不得他孤單的樣子,她想讓他享受天倫之樂……

沈君承忽然笑瞭笑,“傻瓜,我說瞭,我隻要你陪著就是開心的。”

孩子他都可以不要。

她的身體,也負擔不起來孩子,所以,他不會讓她有孕的。

蘇安安抿唇,安靜的趴在他胸口,知道自己沖動瞭。

他便順勢奪瞭主權,不讓她再胡思亂想。

喬遷後的第三日,蘇安安就辦瞭一個小小的傢宴,宴請瞭肖叔肖嬸肖衡,還有景王妃一傢,瑤娘杜太醫廖泉,博彥和付豪等等,還有婉蓉。

婉蓉因著靖王最近勢頭跌落,父傢就對她松懈瞭點,允許她自由出入瞭,因為婚事推延,說不定靖王不是準女婿瞭呢,還是讓婉蓉走動走動,看看有沒有更合適的人選。

宋行遠此時成瞭太子人選的競爭對手之一,這些日子行事低調瞭許多,來參加宴會時瞞瞭行蹤。

宴席在晚上,男客女客各一桌,寂靜的府中瞬間喧嘩瞭起來。

沈君承以前那病秧子的人設,導致他很久沒痛快的喝酒,這次可是跑不掉瞭。

肖衡拉著他,勢必要灌醉他才罷休,廖泉也說他不夠意思。

沈君承笑著舉杯,沒有陪景王叔和肖叔痛飲過,是為慚愧,該補上。

而且桌上不是多年兄弟,就是友人或者長輩,難得聚這麼齊全,他沒壓著,來者不拒,好酒一壇壇的上,勢必要喝個痛快。

因為未來幾個月,怕是再沒時間這般暢快。

肖衡興頭上來,大喊道:“今夜,不醉不歸!”

“好!”廖泉跟著起勁兒,都是性情中人,幾杯酒下去廖泉和肖衡都稱兄道弟瞭。

晚安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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