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安落回到停車場的時候顧西東已經在等著瞭,見她臉色蒼白,他嘆瞭口氣,道:“是不是頭又疼瞭?”
他說著拿過瞭祁安落手中的車鑰匙,拉開車門就去翻車裡的藥。
祁安落坐進車裡就趴在瞭方向盤上,使勁兒的揉著眉心,道:“別拿瞭,沒用。來時已經吃過瞭。”
顧西東翻藥的動作一頓,抬腕看瞭看時間,不容置疑的道:“天亮後我讓秘書替你預約醫生,再忙也把事情給我推掉!”
祁安落沒回答,過瞭一會兒,才抬起一張蒼白的臉來看著顧西東,茫然的道:“西哥,我這兒也會疼,有時候,莫名的,空蕩蕩的疼好厲害。”
她的手摁住心臟的位置,自言自語的道:“醫生能看嗎?”
顧西東怔瞭會兒,隨後啪的一巴掌拍在她的頭上,道:“你文青病要犯瞭揍兩頓就好瞭,這個我最拿手。不用請醫生瞭。滾那邊去,頭疼就別開車瞭,我送你回去。”
顧西東不知道在想瞭什麼,接下來的時間沒再說話。車裡寂靜無聲,祁安落茫然的看著窗外,心口又開始莫名的作疼。
祁安落第二天本是請瞭假的,誰知道傍晚接到助理的電話,說是李總臨時有事兒,讓她今晚代他參加博世黃總的生日宴。
她在這樣的場合不過就是一小蝦米,為李總不能來誠摯的道瞭歉,祝瞭黃總生日快樂送上禮物,同周圍的人寒暄瞭幾句,便躲到瞭小偏廳。
偏廳裡並沒有人,安靜得像個世外桃源。祁安落取瞭一杯橙汁,才剛喝瞭一口,她就覺得有人在看著自己。
她驀的抬起頭向右邊看去,燈光昏暗的角落裡站瞭個男人,他的面容英俊,一雙幽深的眸子深不見底。
看她的視線被她抓瞭個正著,他也絲毫不尷尬。視線就那麼停在她的身上,不瘟不火的打量著她。
祁安落微微的皺瞭皺眉頭,最終還是微微的頷首算是打招呼。她原本是好意替他找臺階下,男人卻是視而不見,視線依舊停留在她的身上。
這年頭的變態太多,祁安落並沒有在意,找瞭個避開他視線的地兒坐下。誰知道她剛坐下,男人就端著酒杯過來瞭。
他也不說話,一手抄在褲袋裡,一手搖晃中手中的紅酒,目光灼灼的看著她。
被一個陌生人那麼肆無忌憚的看著,饒是修養再好,恐怕也有些接受不瞭。祁安落的眉頭又皺瞭皺,微惱的問道:“先生,你那麼盯著我看,難道是我欠你錢瞭?”
男子長身而立,犀利的視線不曾移動。半響後,嘴角勾瞭勾,慢條斯理的道:“不,應該是我欠瞭你的……”
他的聲音低沉,帶瞭些莫名的情緒。
祁安落有些鎮不住眼下這種狀況,莫名的有些想落荒而逃。她克制住自己,故作鎮定的問道:“你欠我什麼瞭?”
男子一步步的逼近她,直到將她逼得緊貼在椅背上,這才微微一笑,俯身附在她耳邊,曖昧極瞭的輕輕的道:“小姐,難道你不知道嗎?男人隻要見瞭漂亮的女人,都會覺得自己欠瞭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