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離得太近,他呼出的氣息打在祁安落的側臉上。祁安落的臉不自覺的就熱瞭起來,退後瞭一步,繞過寧緘硯上瞭車。
如寧緘硯所說,她確實沒什麼可擔心的。
車子駛動她才發覺後面是有車跟著他們的,祁安落想起剛才那穿著黑西裝的急匆匆的男人,不由得有些緊張。側過頭去看寧緘硯,寧緘硯卻是和平常一個樣,完全看不出什麼來。
她正要開口問寧緘硯是不是有什麼事,旁邊突然躥出瞭一輛車,直沖沖的朝著他們撞來。
這不過是電光火石間的事,祁安落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身體就被寧緘硯壓在瞭身下。
祁安落的腦子一下子就懵瞭,直到砰瞭一聲巨響傳來,她才回過神來。那輛沖著他們的車撞過來的車子並沒有撞上他們的車,而是被他們後面的車加速撞瞭上去。兩輛車的車頭都已慘不忍睹,可見慘烈。
寧緘硯幾乎是立即抽身離開,丟下瞭一句呆在車裡就下瞭車。鼻間似乎還有他身上拿淡淡的煙草味兒,祁安落一時有些茫然。
待到回過神來,祁安落立即就要下車去。前面的司機攔住瞭她,客客氣氣的道:“祁小姐,下面亂,您就在車上呆著,寧總會處理。您別為難我。”
他雖是客客氣氣的,但卻並沒有讓祁安落下車的意思。祁安落隻得坐立不安的呆在車裡,隔著車窗往外看。
兩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上前,沒過多大會兒就從沖過來的那輛車上拽下瞭四個人。從前面拽下來明顯是受瞭傷的,有一個的頭上流著血,而另一個大概是傷瞭手臂。
後面下來的兩人倒是沒有受傷,其中一人竟然是朱總。祁安落錯愕的時候,寧緘硯已經讓人將那三人帶瞭下去,獨獨留下朱總。
朱總一臉的憤怒,滿臉的橫肉抖動著。一張大嘴不停的蠕動著,看樣子應該是在罵人。
寧緘硯在離他幾步遠的地方停下,漫不經心的道:“朱總的精神可真好,待會兒還能那麼好才好。”
朱總這些年的生意越來越大,在海城也算是橫著走的人。見寧緘硯這副淡淡的樣子,當即就罵道:“趕緊放開老子,你姓寧的算什麼東西?你也不去打聽打聽老子是什麼人!連市裡頭的人見瞭老子都得陪著笑臉!”
寧緘硯掃瞭他一眼,點瞭一支煙抽瞭起來,淡淡的道:“原來朱總是有恃無恐,也對,朱總要是沒一點兒本事,也不可能擺平這些年被你太太毀瞭的那些女孩子。”
說到這兒,他微微的頓瞭頓,接著道:“看來,昨天我將朱太太完好無缺的送回去……還是太仁慈瞭。”
他的語氣森冷,朱總被他那麼一誇更覺得自己瞭不起,一點兒也沒發覺他語氣的轉變,得意的道:“你他娘的最好識相點兒,不然……”
他的話還沒說完,頭上就被人給頂瞭東西。他正要破口大罵,眼睛往上瞄到那黑黝黝的槍,頓時像是失聲瞭一般差點兒就暈瞭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