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你孤陋寡聞也怪我?

作者:一半浮生 字數:6129

寧緘硯回去的時候祁安落正系著圍裙在廚房裡忙碌著,他有那麼些恍惚,腳步像是定下瞭似的無法再前行,就那麼靠在一旁靜靜的看著。

過瞭那麼久,他漸漸的回過神來。像是怕驚擾瞭什麼似的,仍是那麼站著沒動。

祁安落回過頭時看到靠在一旁的寧緘硯嚇瞭一跳,疑惑的問道:“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一點兒聲音也沒有?”

寧緘硯這才直起瞭身子,道:“剛回來。”他邊說著邊往沙發的方向走去,將手中的外套丟在沙發上。

等寧緘硯洗澡出來,祁安落已經將菜端上桌瞭。很簡單的傢常菜,西紅柿炒雞蛋,青椒肉絲,黃瓜皮蛋湯。

寧緘硯拿著毛巾擦瞭手,站在餐桌前看瞭一眼,挑挑眉,道:“挺有進步的。”頓瞭一下,他看瞭祁安落一眼,慢條斯理的道:“不過祁小姐,我不吃青椒,也不喜歡皮蛋。所以你是故意的吧?”

“我怎麼就故意的瞭,我做之前你也沒告訴我你不喜歡吃這些。”祁安落邊盛著飯,邊看向寧減壓,真誠的道:“不過寧總,你一大男人,挑食真的好嗎?”

寧緘硯拉開椅子坐瞭下來,揚揚眉,道:“挑食怎麼就不好瞭?難道不喜歡吃的東西也要逼著自己吃?祁小姐難道喜歡這樣和自己過不去嗎?”

祁安落一噎,隨即理直氣壯的道:“不吃皮蛋可以理解,我就沒聽說過不吃青椒的人!”

“祁小姐孤陋寡聞也怪我瞭?”寧緘硯的嘴角噙瞭一抹笑,手指在餐桌上有節奏的敲瞭幾下,“現在聽說也不遲。”

他就跟一狐貍似的,論口舌祁安落完全不是他的對手。以完敗劇終,不得不再去廚房炒瞭一個菜出來。

寧緘硯是真挑食,青椒肉絲和黃瓜皮蛋湯一點兒也沒碰,隻吃剩下的兩個菜。

祁安落一直默默的看著他,最後忍不住瞭才道:“寧總,青椒吃瞭會死人嗎?皮蛋不吃,黃瓜總能吃吧?”

“不會。”寧緘硯簡簡單單的回答,抬頭看瞭祁安落一眼,似笑非笑的道:“下次請你吃飯,我一定請你吃芹菜大宴。”

祁安落撇瞭一下嘴,剛要說什麼手機就響瞭起來。竟然是顧西東打來的。祁安落看瞭對面的寧緘硯一眼,將電話接瞭起來。

還未說話顧西東就道:“在哪兒?我正在去你傢的路上,今天有人送瞭一盒子大蝦,你不是愛吃嗎?我給你送過來。”

祁安落哪想得到他這個時候會去她傢裡,當著寧緘硯撒謊有些難度,他隻得硬著頭皮道:“我還沒回去,我去你那兒拿就行。”

“我已經馬上就到瞭,你在哪兒?我接你。”像是察覺瞭什麼似的,微微的頓瞭一下,顧西東玩味的道:“以前怎麼不見你推辭,小表妹,你不會是在約會吧?約會最好瞭,把人帶回來給我看看,我給你把把關。”

祁安落心虛不已,壓低瞭聲音含含糊糊的道:“胡說什麼,你先等著,我馬上回來。”

怕顧西東再冒出什麼驚世駭俗的話,祁安落不等他再說話就趕緊的掛斷瞭電話。

掛瞭電話祁安落才發現寧緘硯在看著她,她多少有些不自在,道:“寧總,那個,我有事得回去瞭。打掃衛生的事,改天好嗎?我一定好好的記著。”

本以為寧緘硯要問什麼的,寧緘硯卻什麼也沒問。拿瞭毛巾將手擦凈,道:“我送你回去。”

祁安落哪敢讓顧西東看到她和他在一起,連連的搖頭,道:“不用不用,你休息吧,我自己回去就行。也不是很遠。”

寧緘硯站瞭起來,手撐在桌子上,俊臉一寸寸的靠近祁安落,嘴角似笑非笑,聲音低沉的道:“怕被人看見?”

被他猜中瞭心事,祁安落條件反射的用力搖頭。寧緘硯懶洋洋的直起瞭身,道:“那不就得瞭。”

他說著抓起瞭一旁的車鑰匙,道:“走吧。”他說著邊率先往玄關處走去。

祁安落的頭皮直發麻,道:“我還是把這些收拾瞭再走。”

寧緘硯停住瞭腳步,點點頭,道:“也行。”

他還真是一點兒不客氣,就在玄關處看著祁安落將餐桌收拾幹凈,這才去停車場。

一路上祁安落都沒精打采的,想著等會兒見到顧西東要怎麼向他解釋。寧緘硯的心情卻是不錯,整個人懶洋洋的。時不時的側頭看祁安落那麼一眼。

祁安落悻悻的,有些懷疑他是故意的。

這時候早已過瞭高峰期,一路上順暢得很。不過二十來分鐘就到瞭祁安落傢附近。

在她坎坷著絞盡腦汁的想著借口的時候,寧緘硯看瞭看邊兒上的公交車站,將車緩緩的停瞭下來。祁安落詫異,抬頭看向瞭他,寧緘硯的嘴角噙瞭一抹玩味的笑,道:“下車吧,自己走過去。”

原來自己是小人之心瞭,祁安落的臉紅瞭起來,剛要道謝,寧緘硯就慢條斯理的道:“不用謝,這次又算欠瞭我一次。祁小姐,欠瞭我那麼多次,你是不是得以身相許才能還得清瞭?”

他的語氣挺正經的,祁安落丟下瞭一句謝謝,幾乎是落荒而逃。連頭也不敢回。

祁安落跑著到小區的時候顧西東的車子就停在門口,大概是從後視鏡裡看見離開她,顧西東下瞭車,見祁安落氣喘籲籲的,他好氣又好笑,“跑那麼快幹嘛?怕你的大蝦跑瞭?”

“是怕你等久好不好?”祁安落有些心虛,沒敢抬頭看顧西東。

顧西東拍瞭她的頭一下,道:“算你還有點兒良心。”

他說著打開瞭後備箱,將盒子拿瞭出來,對祁安落道:“走吧,我送你上去。這蝦得吃新鮮的,你就將它放著,明天下午讓阿姨過來給你弄。”

傢常菜祁安落還會,太復雜的就不會瞭。她疑惑的看瞭顧西東一眼,道:“那你幹嘛跑一趟,讓阿姨帶過來不就行瞭?”

顧西東的腳步頓瞭一下,騰出一隻手親昵的彈瞭彈祁安落的額頭,微笑著道:“想你瞭唄,過來看看不行?”

他的眸光深邃,像是喝瞭酒的,帶瞭淡淡的酒味。說完不待祁安落反應過來,他又懶洋洋的道:“我奉我媽的命過來看看你瘦瞭沒有,她今天還抱怨有很長時間沒有看到你瞭。”

“我明天就跟大姨打電話。”祁安落愧疚。

顧西東眨瞭眨眼,道:“終於懂事起來瞭。不過我建議你最好抽時間回去吃頓飯,不然他們肯定就要殺上門來瞭。”

祁安落趕緊的點頭,道:“我過幾天就回去。”

“真乖。”顧西東像拍小狗似的拍瞭拍祁安落的頭,祁安落炸毛錢他收回瞭手,笑微微的問道:“最近工作還順利吧?”

即便他時不時的都要問一下,祁安落還是一下子就不自在瞭起來,小雞啄米似的點頭,道:“還行吧,就那樣。挺忙的。”

顧西東點點頭,他是應酬直接過來的。進門就倒在瞭沙發上,懶懶散散的道:“我今晚不走瞭。”

他是很少在這邊過夜的,祁安落給他倒瞭一杯水,道:“隨便你,不過半夜會不會有人把你叫走?你夜生活那麼忙。”

顧西東笑笑,沖著祁安落眨著眼睛,道:“你吃醋瞭?”

祁安落切瞭一聲,道:“我吃什麼醋。”她看瞭看時間,道:“吃東西瞭嗎?要不要我給你煮面?”

顧西東有些意興闌珊的,想瞭想,應瞭句好。祁安落進瞭廚房,他就站在廚房門口看著她。祁安落有些疑惑,回頭道:“你今天怎麼瞭?”

顧西東聳聳肩,吊兒郎當的道:“我能怎麼,大概是太久沒見你太想你瞭。”他說著臉上露出瞭一個迷人的微笑,走進廚房自己又倒瞭一杯水。

他原本說要不走瞭的,誰知道一碗面還沒吃完電話就接瞭好幾個。祁安落對那麼‘忙’的他已經習慣,擔心他喝瞭酒開車不安全,逼著他將司機叫來才允許他走。

顧西東雖是一臉的無奈,但怕她告狀,也隻得乖乖的等著司機過來。

送走顧西東已經是十一點多瞭,祁安落洗瞭澡躺在床上才發現寧緘硯發的短信。是李總傢的住址和他太太的作息時間。

短信是才發來不久的,祁安落琢磨瞭一下回瞭個謝謝。原本以為寧緘硯不會回的,但沒過多大會兒他就回瞭個嗯,過瞭會兒又回瞭個晚安。

白天太累,祁安落倒在床上就睡瞭過去。第二天她原本是打算去找李總太太的,但到瞭上班時間打電話去問鐘湛時才知道李總並沒有去上班。她隻能是再尋合適的時機。

但這合適的時機並不好找,一連幾天李總都沒上班。到瞭周四,她裝作不經意的給何宵打電話時才知道李總陪老婆孩子出國旅遊去瞭,歸期未定。

竟然那麼巧,這簡直就是出師未捷身先死。祁安落心如火焚,卻也沒辦法。

下午下班就接到瞭鐘湛的電話,說是她今天下瞭個早班,已經買好菜瞭,讓她去她那邊吃飯。

祁安落應瞭下來,下班就去買瞭水果和零食。她並沒有去過鐘湛傢裡,到瞭公交車站就給鐘湛打電話,等著她過來。

鐘湛過來十來分鐘才帶著小寶過來,見祁安落大包小包的擰瞭東西,她無奈的道:“下次別買瞭,小孩子長身體,零食吃多瞭不好。你要再這樣我都不好意思和你來往瞭。”

她的語氣是很認真的,祁安落趕緊的說知道瞭知道瞭,鐘湛才露出笑容來,讓小寶叫阿姨。

小寶雖然不怕祁安落瞭,但仍是不肯叫人。祁安落摸瞭摸他的頭,這才跟著鐘湛一起往小巷裡走。

這邊是老城區,小巷兩邊是高高的圍墻。沒有下水道,排除的污水弄得一整條坑坑窪窪的道路都是濕漉漉的。

一路上鐘湛不停的提醒祁安落小心點兒,那麼走瞭七八分鐘,她才在一棟舊樓前停瞭下來,回頭對著祁安落笑笑,道:“就這兒瞭。”

鐘湛住的是一樓,應該是雜物間改出來的。房子很小,采光條件也不是很好,炒菜也需要在門口炒。

鐘湛落落大方的,並沒有因為住的環境而感到窘迫。到瞭傢裡就讓祁安落坐下,她則是開始做飯。地方太窄,祁安落想幫忙也幫不瞭。將買的水果洗好給小寶,給他念故事書。

小寶特別的喜歡聽故事,隻要一念故事就會安靜下來。祁安落給他念瞭兩個故事後小傢夥突然跑開瞭,沒多大會兒就拿瞭一盒開過的小熊餅幹回來,遞到祁安落面前,要給她吃。

這算是他表示喜歡的方法瞭,祁安落的心裡柔軟到瞭極點,向他道瞭謝,拿瞭一小塊。

小傢夥羞澀的一笑,又寶貝似的將小熊餅幹給藏瞭起來。鐘湛在舊電飯煲裡燉瞭雞湯,整個樓道裡都是香噴噴的。祁安落來之前她就已開始做菜,沒多大會兒就弄瞭一大桌子菜出來。

她的手纖細,是很好看的那種手型。隻是手掌裡佈滿瞭老繭還有大大小小的傷口。

不用想也知道她帶著小寶是怎麼過來的。祁安落的心裡酸澀,面上卻半點兒也沒表露出來。

鐘湛叫祁安落過來當然不止是為瞭吃飯的,飯後就問起瞭祁安落打算怎麼辦。

祁安落並沒有說兩人之前的想法已經被寧緘硯否決,也沒有說要找李總老婆的事兒,含含糊糊的給蒙混瞭過去。

從鐘湛傢裡出來已經八點多瞭,這裡的岔路多,怕祁安落走岔瞭,她執意將祁安落送到公交車站。小寶沒帶出來,在隔壁鄰居傢玩。祁安落催瞭幾遍鐘湛才回去。

這邊到祁安落傢的公交車就隻有一輛,祁安落等瞭好會兒也不見有一輛。用地圖搜瞭一下附近的公交車站,打算走過去坐其他的公交車。

還沒走多遠手機就響瞭起來,是寧緘硯打來的,祁安落邊走著邊接瞭起來。大概是聽到瞭她這邊有些吵,剛喂瞭一聲寧緘硯就道:“在哪兒?明晚七點的東西,需要帶的東西收好瞭嗎?”

“正準備回傢,我沒什麼帶的,就幾件換洗的衣服。回去就收拾。”祁安落回答道。

寧緘硯唔瞭一聲,又問道:“你說你查的旅遊景點查瞭嗎?”

祁安落一愣,道:“那天您沒說讓查?”

“是嗎?那現在說瞭,你回去查查。”寧緘硯的聲音慢條斯理的,有些像沒話找話說。

祁安落老老實實的應瞭句好的,剛想開口問寧緘硯有沒有什麼事。一個熟悉的身影就從公交車上走瞭下來。

祁安落一愣,匆匆的道:“寧總,我有點兒事先掛瞭。玩會兒給你回電話。”

說完這話,不等寧緘硯說什麼,她直接就掛斷瞭電話。朝著那熟悉的身影追去。這兒大概是終點站,公交車上一下子就湧下瞭很多人。祁安落一邊盯著前邊的人一邊費力的穿過人群。待到離前邊的人沒多遠瞭她才叫瞭一聲殷雨。

殷雨背瞭一個雙肩包,臉上有些疲憊。看到祁安落她愣瞭一下,隨即問道:“你怎麼會在這兒?”

她有些警惕的看著祁安落,祁安落知道就算自己說是碰巧遇到的她也未必會相信。也不解釋,看瞭看時間,道:“能不能和你談談,不會耽擱你太多時間。”

殷雨低下瞭頭,道:“我沒什麼和你談的。”她說著回身就要走。

祁安落快步上前,攔住瞭她,道:“占用不瞭你多少時間。”

殷雨抬起頭來看向瞭祁安落,淡淡的道:“祁總監,那天該說的我都說瞭。我現在確實沒什麼可和你談的。麻煩你讓讓,我還得回傢做飯。”

祁安落沒讓,而是直直的盯著她,問道:“我和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要陷害我?”

殷雨低下瞭頭,道:“你說什麼我聽不懂。你是我上司,我是一個連試用期都還沒過的實習生,說我陷害你說起來也沒人相信吧。再說祁總監你也說瞭我們無冤無仇,我有什麼理由陷害你?”

她的口舌倒是挺伶俐的,腹稿也不知道打瞭多少遍。祁安落並沒有覺得憤怒,淡淡的笑笑,道:“是啊,我也想不通你為什麼要陷害我。我們無冤無仇,你不會覺得良心不安嗎?你應該知道這事的嚴重性吧,小則被開除,以後在這一行別想混瞭。大則以後無論找任何工作,站出去都隻有被人罵。所有的努力和辛苦都付諸東流。”

殷雨的手指握瞭握,道:“我不知道您在說什麼,我也沒什麼良心不安。您要是說完瞭,我可以走瞭吧?”

她一直都是低著頭的,沒有去看祁安落。她這樣子是抵賴不會承認瞭,祁安落沉默瞭一下,道:“我知道不能怪你,你說說你的條件,隻要是我能承受的,我都可以給你。就當你是幫我行嗎?”

祁安落的視線一直停留在她身上,她大概是覺得不自在,將頭別開瞭一些,道:“我都說瞭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瞭,麻煩讓讓,你如果再這樣我隻有報警瞭。”

她臉上一點兒表情也沒有,並未因為祁安落的話有任何松動。祁安落聽到這話笑瞭一聲,揉瞭揉鼻尖兒,道:“謝謝你,謝謝你給我這個教訓。在我未來的生活裡,我絕對不敢再多管哪怕那麼一丁點兒閑事。也祝你不會被過河拆橋,從此平步青雲。”

她也不再問瞭,說完這話頭也不回的離開。走瞭幾十米,祁安落再回過頭,殷雨已經消失在瞭街道上。

雖然早已預料到不會有用,祁安落還是忍不住的失望。不是人人都是有正義感有良心的,如寧緘硯所說,職場就是戰場,任何都隻會維護自己的利益。甚至,為瞭自己的利益不擇手段。

調查甑嵐不可行,殷雨這邊沒有突破口。李總的老婆又去瞭國外,祁安落陷入瞭迷茫中,心裡沉甸甸的連話也不想說。回到傢隨便將行李收拾瞭一下就倒在瞭床上。

祁安落一整晚沒睡好,第二天早上被鬧鐘叫醒時腦子裡還混混沌沌的。她閉著眼睛刷瞭牙,洗瞭一把臉腦子才清醒起來。她看瞭看時間,快速的拿瞭東西下樓。

這次請的模特於珊大牌,為瞭讓拍攝順利,她幾乎每天都會提前去。將所有事情安排好,給對方準備點心和飲料。關系要沒搞好,吃苦頭的還是她。

路上堵車,祁安落到的時候有些晚瞭。急匆匆的忙瞭一會,總算在於珊來之前將準備工作做好。

她看瞭看時間,正想問於珊什麼時候會來。於珊和經紀人就從大門走瞭進來。祁安落微笑著打瞭招呼,於珊也回瞭她一個笑臉,道:“都準備好瞭吧?我去一下洗手間,回來就開始工作。我今天有事,得早點兒走。”

她其實還是挺好說話的,祁安落說準備好瞭。待到於珊去洗手間,又去檢查瞭一遍,確定沒有任何問題後剛要告訴攝影師於珊今天會早點兒走,讓他抓緊時間助理小陳急急匆匆的跑瞭過來,見著祁安落就道:“祁總監不好瞭,於小姐和莫鈺吵起來瞭。你趕緊去看看。”

莫鈺是攝影師的助理,挺高冷的一姑娘,平常都冷著一張臉,很少說話的。祁安落嚇瞭一大跳,一下子站瞭起來,道:“怎麼會吵起來瞭?”

她邊說著邊小跑著往洗手間的方向,小陳壓低瞭聲音道:“莫鈺在洗手間裡打電話,說瞭些於小姐不好的話,正好被於小姐聽見瞭。於小姐就打瞭她一耳光,她現在正叫囂著要打回去。兩個同事正攔著,於小姐氣得不行,她的經紀人韓姐正同莫鈺理論。”

祁安落哪裡想到會發生這種事,又是惱又是無奈,加快瞭腳步。剛到洗手間門口,就見莫鈺頂著一張帶著巴掌印的臉正激動的說著什麼。

比起她的激動,於珊顯得鎮定瞭很多,見著祁安落就冷笑著道:“祁總監,你來得正好。你們要是不給我一個說法,這廣告我就不會拍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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