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安落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麼意思,琢磨瞭一下,回復瞭一個沒關系。另一端的寧緘硯拿著手機看瞭好會兒沒有動。
十點多祁安落就接到瞭大姨的電話,說是相親對象已經替她約好,讓她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去見,不要有任何的負擔。
被厚厚搗亂相親的事對方好像沒告訴她,她也一直沒有提起過。祁安落無奈,也隻得應好。
掛瞭電話,她揉瞭揉眉頭,站著久久的沒有動。瘦削的背影在晨光中更是單薄。
寧緘硯倒是挺體貼的,挑的地兒偏,避免遇見熟人。小傢夥見著祁安落很高興,歡快的從座位上跑下來,卻沒像往常一樣叫祁安落,待到撲進瞭祁安落的懷中,才偷偷的看瞭寧緘硯一眼,小聲的問道:“媽媽,有爸爸在我可不可以不叫你阿姨?”
當著寧緘硯的面,媽媽這詞聽著更是別扭。祁安落知道這小傢夥會得寸進尺,也小聲的道:“我們不是約定過嗎?隻有我們倆的時候才能叫哦。”
小傢夥扁扁嘴,道:“好吧,厚厚最乖瞭。”
小傢夥倒是挺會自我安慰的,祁安落失笑,摸瞭摸他的臉頰,也跟著附和,“對,厚厚最乖瞭。”
小傢夥果真守約瞭,一口一個阿姨的叫著,直讓寧緘硯側目。他吃飯依舊很乖,隻是要冰淇淋的時候寧緘硯不給,說是早上已經吃過瞭,多吃肚子會疼的。小傢夥雖然是不情不願的,倒也沒有鬧。
飯吃到一半,大姨約的相親對象就打來瞭電話,問祁安落想吃什麼,他訂地兒。
祁安落下意識的看向瞭寧緘硯,寧緘硯正給厚厚撥蝦仁,眼皮也未抬一下。雖是這樣,她還是覺得不太自在,客客氣氣的說瞭幾句,讓對方做主就行。對方對她是有所瞭解的,並沒有訂離太遠的地兒。
待到掛瞭電話,祁安落才發現厚厚轉著一雙圓溜溜的眼睛看著她。相親還真不是什麼有面兒的事,祁安落竭力的讓自己看起來和平常一樣自在,摸瞭摸小傢夥的頭,微笑著道:“怎麼瞭?”
小傢夥搖搖頭,想瞭想又眼巴巴的看著祁安落,道:“阿姨媽媽,晚上我們還能一起吃飯嗎?”
這個小傢夥還真是個機靈鬼,他八成是聽懂剛才的電話瞭。祁安落呃瞭一聲,想瞭想,道:“晚上阿姨有事,改天再請厚厚吃飯好不好?”
厚厚哼瞭一聲,抬頭見寧緘硯看著他,他悻悻的應瞭聲好。然後悶頭吃著飯。
接下來的時間小傢夥的興致都不高,待到離開時祁安落和他再見,他趴在寧緘硯的肩上理也不理。還是寧緘硯提醒他,他才懨懨的說瞭句阿姨再見。
祁安落去摸摸他的頭,他也不理。
祁安落的心裡有些不是滋味,一個下午都是無精打采的。
下午還未下班,相親的人就將見面的地址發給瞭她,說是有點兒事,可能會晚點兒過去,讓她可以在附近逛一下。
祁安落並沒有去逛,到的時候他果然還沒到。她要瞭一杯果汁,慢慢的喝著看著餐廳免費的雜志。
看瞭那麼二十來分鐘,手機就響瞭起來。是相親對象打來的電話,她接起來喂瞭一聲,那邊的人就道:“祁小姐我已經到瞭,你在哪兒?”
祁安落選的位置靠角落,不容易看到。祁安落站瞭起來,說瞭大體的位置。掛瞭電話,一抬頭,就見寧緘硯和厚厚坐在離她不遠的座位上。小傢夥看到她看過去,立即就捂住瞭自己的臉。
祁安落好氣又好笑,正要過去問他們怎麼來瞭,相親的人就大步的走瞭過來,見著她就歉疚的道:“不好意思祁小姐,公司臨時有點兒事,讓你久等瞭。”
祁安落隻得坐回瞭位置上,擠出瞭個笑容說瞭句沒關系。在別人的註視下相親是一件極別扭的事情,尤其是幾乎每次抬頭都能對上寧緘硯看過來的視線,祁安落簡直是渾身上下都不自在到極點。
想過去問他們怎麼也在這兒,但這種情況也太容易讓人誤會,隻得任由著他審視。
這次相親的人不像上次的人那麼長袖善舞,加上祁安落心不在焉的,冷場的時候居多。他是抽時間過來的,一頓飯還未吃完就接到瞭電話,向祁安落道歉後趕回公司去瞭,祁安落這才松瞭口氣。
那人才剛走,寧厚厚就從椅子上跳下來,直溜溜的跑到瞭祁安落面前,一臉討好的道:“媽媽,我是不是很乖,我和爸爸都沒打擾你和那位叔叔吃飯。”
祁安落看瞭看在握著茶杯的寧緘硯一眼,摸瞭摸小傢夥的頭,道:“你怎麼也來這兒瞭?”
小傢夥眨巴著一雙大眼睛,道:“我想媽媽瞭呀,爸爸說媽媽在這裡,就帶我過來瞭。媽媽不想看到我嗎?”
祁安落開始那會兒還有些惱寧緘硯的,這會兒看到小傢夥眨巴著一雙大眼睛,心一下子就軟瞭下來,道:“我也想厚厚。”
小傢夥歡快的笑瞭起來,道:“那媽媽過去和我們一起吃飯吧,爸爸說那位叔叔很快就走,所以我們都在等著媽媽你吃飯呢。”
他還真是會算啊。祁安落有些悻悻的,抬頭看向寧緘硯,他正經八百的坐著,樣子好像就是不是特意來而是巧遇的一般。
小傢夥不停的搖晃著祁安落的手,祁安落隻得應瞭下來,去瞭他們那一桌。小傢夥中午沒睡午覺,興奮得很,吃瞭飯一會兒就睡著瞭。寧緘硯拿瞭外套給他蓋上,將車鑰匙給祁安落,輕輕的抱著他往停車場走去。
他的車竟然是和祁安落的車停在同一個地兒的,並且隻隔瞭幾輛車。祁安落狐疑的看瞭他一眼,到瞭車前就替他拉開瞭車門。
寧緘硯小心翼翼的將厚厚放到瞭後座上,待到他關上瞭車門,祁安落這才小聲的道:“那個寧總,我先走瞭。”
寧緘硯唔瞭一聲,往祁安落開的車子的方向看瞭看,漫不經心的將襯衫袖子往上挽瞭一些,道:“你開的那輛車,前段時間好像顧總一直在開。”
祁安落啊瞭一聲,隨即嘀咕道:“他說的是二手車。”
寧緘硯睨瞭她一眼,哼瞭一聲,道:“那車還那麼新,他說是二手車你就相信瞭?”
自上次H市之行後,兩人還沒認認真真的說過話。他這語氣聽著怪別扭的,祁安落忍不住的道:“寧總,您這閑事是不是管得也太寬瞭?”
“是嗎?我一點兒也沒覺得。”寧緘硯慢條斯理的說著。
祁安落一噎,看瞭看時間,也不和他鬥嘴,道:“你得等司機過來是吧?那我先走瞭寧總。”
她說著轉身就走,步子還沒邁出,手腕就被寧緘硯給拽住瞭。祁安落回過頭,寧緘硯的手中是拿著煙的,看著她,低沉著聲音道:“別再去相親。”
祁安落一愣,要掙開他的手,他卻握得緊緊的。
祁安落有些惱,怕吵到車上的小傢夥,壓低瞭聲音道:“寧總,你這樣不太好吧?”
寧緘硯擺出瞭一副賴皮樣,挺無辜的道:“怎麼不好瞭?”
他的唇畔帶瞭淡淡的笑意,溫柔極瞭。頓瞭一下,他松開瞭祁安落的手,拳頭抵在唇上輕咳瞭一聲,道:“祁小姐不算是討厭我吧?”
他目光深邃的凝視著祁安落,祁安落迅速的將手躲到瞭背後,支吾著道:“還行。”
聽到那麼敷衍的回答,寧緘硯也不生氣,變戲法似的拿出瞭一束玫瑰,慢條斯理的:“那我們交往吧。”
祁安落一下子就樂瞭起來,道:“寧總你不會是發燒瞭吧?”
寧緘硯的視線依舊停留在她身上,眉頭挑瞭一挑,看瞭看祁安落躲在後面的手,道:“你要不要摸摸看?”
他的語氣挺一本正經的,唇邊卻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就跟狡猾的狐貍似的。
祁安落退後瞭一步,寧緘硯也不去攔她,低低的笑瞭一聲,凝視著她,道:“我不會勾搭其他女人,更不會出軌,就算結婚,你也擁有絕對的自由去做你自己喜歡的事。而且,我比你想象的……還要喜歡你,要不要試試看?”
他這表白還真是夠直接的,祁安落完全沒想到他竟然會說這些,一下子想到吃飯時自己被相親對象丟下的事兒來,趕緊的結結巴巴的道:“那個寧總,我臉皮厚著呢,您您不用安慰我。真的。”
寧緘硯挑瞭挑眉,看瞭她一會兒,道:“你臉皮是挺厚的,這不假。但你覺得,誰會安慰人安慰到犧牲自己的?”
他的語調慢條斯理的,說完就直直的看著祁安落。
“那個,那個寧總,我先走瞭。”祁安落幾乎是落荒而逃,出停車場的時候車子差點兒撞在瞭墻上。待到從後視鏡裡沒看到寧緘硯跟上來,她才長長的松瞭口氣。
她一點兒也不覺得這事是真的,寧緘硯雖是帶著寧厚厚,可他像是缺女人的人嗎?
她的腦子有些混亂,手機響瞭好會兒她才發現。電話是大姨打來的,祁安落將車靠邊停下,趕緊的接瞭起來。
剛喂瞭一聲,俞美虹就道:“落落,你什麼時候回來?”
“我現在在路上,馬上就回來瞭。怎麼瞭大姨?是不是要買什麼東西?”祁安落問道。
“不是不是。”俞美虹趕緊的道,頓瞭一下,才笑著道:“是你王姨給我打電話瞭,今天那位羅先生公司有事忙,但他給王姨打電話,說覺得挺不錯的,想繼續交往下去。你怎麼看?”
祁安落忍不住的揉瞭揉額頭,因為寧緘硯和厚厚在邊兒上,現在她連相親的那個人長什麼樣都已經忘記瞭,更別說他說過些什麼話瞭。
祁安落呃瞭一聲,正絞盡腦汁的想著該怎麼和俞美虹說,俞美虹就試探著道:“是不是不滿意?不滿意沒關系,咱們再看看啊。大姨的手裡的名單還長著呢。你都回來瞭我就不多說瞭啊,路上小心點兒。”
俞美虹還是一貫風風火火的作風,說完就直接掛斷瞭電話。祁安落糾結的將手機握在手中,長長的嘆瞭口氣。
大姨的意思再明顯不過瞭,不滿意沒關系,那就繼續下去。但如果回答滿意,肯定馬上就會逼婚。和一個陌生人坐著吃飯扯些不著邊際的事情就已經夠別扭瞭,要是結婚那怎麼過?
還真是兩頭為難啊。
祁安落捶瞭捶頭,等瞭那麼會兒,才重新發動車子。莫名的,她一下子就想到瞭寧緘硯的話。這個年頭,想找個不出軌對婚姻絕對忠誠的男人還真是挺不容易的。
面對花花世界,就算再老實的男人,恐怕也難以抵擋誘惑吧?更別談說稍微有點兒小成就的男人瞭。
祁大山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一輩子都端著鐵飯碗,掙著隻夠一傢人溫飽的錢,卻還有臉去花天酒地。
祁安落的心沉瞭下來,一動不動的看著前方的道路。
快要到大姨傢附近,祁安落看瞭看時間,停瞭車,拿出手機來給顧西東打電話。
顧西東的電話過瞭好會兒才接通,祁安落開口就問道:“你今晚回來嗎?”
電話那邊有些吵,顧西東找瞭個安靜的地兒,才笑著道:“怎麼?相親沒成功?”
“你管好你自己就夠瞭。”祁安落沒好氣,“你到底回不回來?”
“唔,看情況。就算要回來估計也很晚瞭,你替我開門嗎?”他的語氣中帶著調笑,一點兒也不正經。
祁安落知道要是跟他瞎侃他準能侃大半天,沉默瞭一下,認真的道:“你要回來我把車鑰匙給你,西哥,你幫瞭我已經夠多瞭,你要再這樣……以後我都沒臉再見你瞭。”
電話那端的顧西東一時沒說話,過瞭會兒,才道:“你幹嘛那麼認真,我是你表哥,我不照顧你照顧誰?再說瞭,給你的車是二手車,又值不瞭多少錢。你沒聽說最近獨自回傢不安全嗎?開車純屬是為瞭你的安全著想,你要不想要,開到你自己買新車還我就是瞭。”
他說得漫不經心的,祁安落想說什麼,他卻道:“好瞭不說瞭,他們叫我我過去瞭。車你就開著,你要再說不要之類的話,以後見著我也別叫我西哥瞭。就當不認識啊。”
他說完不等祁安落說話就直接掛斷瞭電話,祁安落看著手機,將要說的話咽瞭回去。
祁安落回到傢的時候已經是十點瞭,外公外婆已經休息瞭。大姨姨父還在看電視等著她。祁安落知道他們都是睡得比較早的,心裡歉疚,進門就道:“大姨姨父,你們以後就別等我瞭,我又不是小孩子瞭。”
顧振明放下瞭手中的遙控器,笑著道:“我可不是等你,我是在看電視呢。”他和藹得很,說話也是和和氣氣的,這些年就沒和大姨吵過架過。
俞美虹則是讓祁安落坐下,笑著道:“你這孩子,說什麼客氣話。快坐下,我給你熬瞭紅棗銀耳羹,喝一碗再去睡。”
“不用瞭大姨……”祁安落的話還沒說完,俞美虹就已經進廚房裡去瞭。
顧振明給祁安落道瞭一杯茶,道:“別管你大姨,她現在是更年前,要沒一點兒事情火氣可大瞭。我從早到晚都被她嘮叨著,有點兒事情分散她的精力我的耳朵清靜些。”
他雖是那麼說,臉上卻完全看不出半點兒生氣,反而是笑瞇瞇的。
祁安落知道他和大姨的感情好,笑著道:“那您出去躲躲去,去下棋,或是報個團出去旅遊。”
“那可不行,我要不是不在她找不到嘮叨的對象火氣得更大。”顧振明笑瞇瞇的搖頭。
兩人正說著,俞美虹就端著銀耳羹出來瞭,托盤裡還放瞭一盤切好的水果,大概是怕祁安落會餓。
祁安落的心裡百味雜陳,想向大姨說謝謝,最終卻沒有能說出口。越加的覺得她住這兒非但幫不上什麼忙,反而隻會讓大姨受累。她還是回她住的地兒比較好。
隻是現在不是說這事的時候,隻能是找機會再和大姨說瞭。
祁安落第二天上班,剛到停車場,就見寧緘硯站在一輛白色迷你寶馬旁,手中拿瞭一支煙。祁安落一點兒也沒想到會那麼早見到寧緘硯,愣瞭一下,有些不自在的打招呼:“寧總那麼早過來有事嗎?”
她竭力的做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來,寧緘硯唔瞭一聲,走瞭過來,拿出瞭一把車鑰匙,同樣若無其事的道:“這是真正的二手車。”
祁安落一時沒反應過來,寧緘硯抓起瞭她的手,將車鑰匙塞到她的手中她才反應過來。那鑰匙像是燙手山芋似的,她又迅速的塞回瞭寧緘硯的手中,結結巴巴的道:“寧總你這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顧西東那車還給他。”寧緘硯若無其事的。
祁安落無奈,道:“您到底想幹什麼?我得去上班瞭。”
“我在追你,沒看出嗎?”寧緘硯的聲音低沉,一雙幽深的眸子凝視著祁安落。
祁安落嚇瞭一跳,雙手合十的道:“您別消遣我瞭行嗎?”
寧緘硯挑瞭挑眉,道:“你覺得我不是認真的?”他看瞭看時間,道:“我八點就等在瞭這兒,唔,這點兒誠意是不夠……”
祁安落趕緊的打斷瞭他的話,道:“寧總,我不是這意思。”
“哦?”他看瞭看時間,道:“要遲到瞭,你先上班吧。”大概是知道祁安落咬說什麼,他直接轉移開瞭話題。
祁安落沉默瞭一下,認真的道:“寧總,我覺得還是說清楚比較好。您別消遣我瞭行嗎?您看您要什麼有什麼,壓根就不缺女人是吧?”
寧緘硯挑挑眉,道:“誰說我要什麼有什麼瞭?”
他倒是挺會挑刺兒的,祁安落正要說話,下身一股暖流沖瞭出來。她的身體僵瞭起來,甚至能感覺得到那暖流濕透瞭褲子。
她滿面通紅,站著動也不敢動,勉強的擠出瞭一個笑容,道:“那個,寧總,您肯定也急著上班,這事,這事改天再說行嗎?”
她一臉的真誠,僵著一動不敢動,甚至連腿也不敢邁一下,還真是尷尬得想挖個地洞鉆進去。
“你怎麼不走?”寧緘硯大概也覺得她突然變得有些不對勁,眉頭又挑瞭挑。
“您先走,等您走瞭我再走。”祁安落的臉上的笑容僵極瞭。
寧緘硯大概意識到瞭什麼是,過瞭那麼幾十秒,忽然將身上的西裝脫瞭下來,遞給祁安落,輕咳瞭一聲,低聲道:“樓上才有洗手間,帶著手機,我去給你買。”
祁安落的臉尷尬得紅得滴血,都到瞭這份兒她也不矯情瞭,細弱蚊蟲的說瞭聲謝謝,接過寧緘硯的西裝就朝著電梯奔去。
此時正是上班的時候,祁安落行色匆匆的引得熟悉的同事相問,她敷衍瞭幾句,就朝著洗手間奔去。
到瞭洗手間,她剛長長的松瞭口氣,臉馬上就垮瞭下來。褲子竟然全都臟瞭。她的月事一直不太準,但還是第一次那麼尷尬。這次竟然整整提前瞭一個星期,並且一來量就那麼大。大概是最近精神壓力太大的緣故。
祁安落暗暗的懊惱,卻也沒辦法。蹲在廁所裡絞盡腦汁的想著能找誰救救急。小羅昨天就請假瞭,其他人她不熟,並且連電話號碼都沒有。請寧緘硯?她實在是沒那臉。
祁安落整整糾結瞭半個小時,她總不能就這樣出去,最終咬瞭咬牙,拿出手機正要給寧緘硯打電話。廁所裡就響起瞭清脆的高跟鞋聲。
“請問,祁小姐在嗎?有一位寧先生讓我來給您送東西。”來人一進來便問道。
祁安落將手機收瞭起來,趕緊的道:“在在在。”
高跟鞋聲往她所在的地方走瞭幾步,從門縫裡將一個黑色的袋子塞給瞭她。祁安落接過,裡面除瞭必需品之外,她需要換的也買瞭。祁安落的臉再次一紅,趕緊的道謝。
送東西的女子說瞭句不客氣,踩著高跟鞋走瞭。祁安落這次才長長的松瞭口氣,趕緊的換瞭起來。出瞭洗手間,她又下樓,將東西連同寧緘硯的西裝一起丟到瞭車裡,這才重新上樓。
剛出電梯,就見前臺的小妹擰著一個袋子站在一旁。看見她,她笑笑,客氣的道:“這是您訂的外賣吧?”
祁安落一愣,搖搖頭,道:“我沒訂。”
“指定給您的,還熱乎乎的呢。”她說著就直接塞到瞭祁安落的手中,道:“送的人忙,我就送上來。先走瞭。”
她說著擋瞭擋要關住的電梯門,小跑著進電梯走瞭。祁安落疑惑的看瞭看袋子,待到到位置上打開裡面的杯子看,竟然是一杯熱乎乎的紅糖水。
祁安落的臉嘩的一下就紅瞭起來,現在就算是用腳趾頭想,她也知道這東西是誰送的。還真是丟臉丟到傢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