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投懷送抱

作者:一半浮生 字數:6145

她看向瞭鐘湛,鐘湛端起瞭面前的咖啡,避開瞭她的目光。祁安落的喉嚨裡忽然就有些澀澀的,過瞭那麼一會兒,她才叫瞭一聲鐘湛,低低的道:“讓你費心瞭。”

鐘湛放下瞭咖啡杯,趕緊的擺擺手,道:“你想多瞭,我真的隻是碰巧看到的。”說著,她摸瞭摸小寶的頭,微苦澀的道:“我是很想幫你的忙,可我這樣子,能幫你什麼呀。你在裡面的時候,我想去看你都沒能看到。”

她臉上的神情不像是作假的,祁安落無奈的笑笑,道:“你怎麼這麼說,現在公司裡的人,誰不是對我避之不及啊。”她不願意氣氛那麼沉悶,扯出瞭一個笑容,眨眨眼,道:“好瞭啊,不說這瞭。我們今天的運氣挺好的。”

鐘湛也笑瞭起來,頓瞭一下,道:“唔,我覺得你可以問寧總一下。他不是在調查嗎?冒然的有所行動,也許會將他的計劃打破。”

祁安落點點頭,應瞭句好。

接下來的時間裡鐘湛沒再提這事,說著些生活瑣事兒。她好像有事,坐瞭沒多久就和祁安落告別,帶著小寶回去瞭。

祁安落讓晚上出來吃飯,她也擺手說不用。說小傢夥最近睡得很早,出去吃麻煩。

祁安落正要去坐車,就接到瞭寧緘硯的電話。說是他臨時有事,讓她去接一下厚厚。

祁安落應瞭下來,坐車去瞭厚厚學跆拳道的道館。小傢夥應該是學瞭有一段時間瞭,有模有樣的。

祁安落正看得津津有味的,手機就響瞭起來。是一個陌生的號碼。她接瞭起來,喂瞭一聲。

“你好,請問你是祁安落小姐吧?我這邊有一份你的快遞,你現在在傢嗎?我給你送過去。”

祁安落有些疑惑,道:“我最近沒有買東西。”

“這個我不清楚,電話是你的,名字也沒錯,應該是你的不會錯。”快遞員說道。

確實也是如此,祁安落看瞭看時間,道:“我現在沒到傢,在外面,你方便送過來嗎?”

那快遞員問瞭她地址,就說一會兒就過來。

祁安落在外邊等瞭沒多大會兒厚厚的課程就結束瞭,小傢夥看見是她在等他,非常高興,媽媽媽媽的直叫個不停。

祁安落蹲下親瞭親他的臉頰,微笑著道:“真乖,想吃什麼,爸爸有事,我們吃瞭再回去。”

小傢夥想瞭想,眨巴著一雙眼睛,道:“那我們能再吃一次漢堡嗎?爸爸平常都不允許我吃漢堡的。”

他可憐巴巴的樣子,這小傢夥最會裝可憐瞭。祁安落板起臉來,道:“不行,這個月已經吃過瞭。那些東西不能多吃的,吃多就長不高的。你要是乖乖聽話,下個月的時候我可以和爸爸說說,爸爸同意瞭再去吃一次。”

小傢夥有些悻悻的,不過仍是點點頭,道:“好。厚厚最乖,最聽媽媽的話。”

他這就跟自我安慰似的,祁安落忍不住的笑瞭起來,親瞭親小傢夥的臉頰。附近吃的東西並不多,最後兩人吃的牛腩面,兩人吃一碗。寧緘硯應該是很少帶小傢夥吃這些東西的,小傢夥好奇的四處打量著。一雙眼睛骨碌碌的轉著,就跟小倉鼠似的,看著可愛極瞭。

祁安落的一碗面還沒吃完,快遞就送過來。薄薄的紙袋裝著的,也看不出裡面裝的是什麼。

祁安落雖然疑惑,但沒有急著去看,帶著小傢夥回瞭傢裡,才將紙袋拆開。裡面竟然全是甑嵐和李總茍合的相片,敏感的部位全都打瞭馬賽克,而臉部卻是很清晰的。一看就知道是近距離拍攝的。

看房間的樣子應該是酒店,但具體哪兒卻無法看出來。已經看過兩人從酒店出來,看到這些照片祁安落並不震驚。隻是疑惑這些照片到底是誰寄的。寄來的單子上並沒有名字也沒有地址和電話。

她打瞭快遞員的電話,問記不記得是誰寄的。那人卻說不知道,他隻負責送,並不知道是誰寄的。

祁安落問他能不能查,他說查不瞭。每天寄東西的人那麼多,怎麼可能記得寄東西的人是誰。

祁安落隻得就此作罷,拿手機給寧緘硯打電話,卻是秘書接的。說是寧總在開會,她會轉告。

原本以為要等很久寧緘硯才打電話的,誰知道不到五分鐘寧緘硯就將電話打瞭過來。

祁安落簡單的將事情說瞭,他像是有事,唔瞭一聲,道:“好,我知道瞭。”

他隻說瞭那麼一句,頓瞭一下,沒再說什麼就將電話掛瞭。祁安落覺得他有些怪怪的,看瞭看手機,卻沒再打過去。

寧緘硯將電話掛斷,就將手機遞回給站在一旁的秘書。秘書很識趣,接過手機後就出去瞭。他端著茶杯喝瞭一口茶,這才看瞭對面的人一眼,淡淡的道:“二叔過來有什麼事?”

“你都來這邊那麼長一段時間瞭,作為長輩我自然是要來看看的。”寧淄博將茶杯放在瞭桌子上,頓瞭一下,意味深長的道:“沒想到阿硯你還真是很忙吶,這電話,嘖嘖,一個不接一個的。”

寧緘硯沒有說話,呷瞭一口茶,又將杯子放回瞭原位,這才道:“您特地過來,不會就是為瞭說這個吧?”

寧淄博嘆瞭口氣,道:“阿硯,我知道你是對我有意見的。這次的事,是二叔做得不對。我在公司那麼多年,不說是鞠躬盡瘁,卻也是凡事親力親為。你爺爺指定你為繼承人,那時候我確實是噎不下這口氣。說起來,對公司,我用的心不比你爺爺的少。得瞭那麼個結局,我這心涼啊。”

說到這兒,他頓瞭一下,又繼續道:“不過二叔現在想通瞭,你從小就聰明,就深得你爺爺的喜歡。你爺爺指定你為繼承人,肯定有他的道理。二叔老瞭,也不求別的瞭,隻求你給你那不成器的堂哥一口飯吃。以前的事,二叔以茶代酒敬你一杯,你要是答應,過去的就讓他過去。”

他豪氣萬千的,說著就舉起瞭茶杯來。寧緘硯看著桌上的杯子,唇角微微的勾瞭勾。他也舉起瞭杯子來,淡淡的道:“二叔您言重瞭。都是一傢人,說那些未免太見外瞭些。”

大概是沒料到他竟然是那麼輕描淡寫的反應,寧淄博微微的愣瞭一下,隨即哈哈的笑瞭起來,道:“我知道阿硯你大量,不會和我們計較。”他的語氣聽著欣慰得很,說完又道:“你奶奶很想你,你都不和我們計較瞭就回去吧。一傢人熱熱鬧鬧的多好。你一個人帶著厚厚在這兒,我們都不放心。這小孩,得有人看著,你要是回去瞭你嬸嬸也能幫你照顧一下。你看你又是公司又是孩子的,哪裡能忙得過來。”

還真是體貼得很啊,寧緘硯淡淡的笑笑,不說回去也不說不回去,道:“那我就先在這兒謝謝二叔瞭。”

寧淄博擺擺手,笑笑,道:“你也太見外瞭,都是一傢人,謝什麼。”

寧緘硯微微的笑笑,看瞭看時間,道:“您今晚是要在這邊住的吧?我讓人給您定酒店,晚上讓他們帶您去這邊好好玩玩。”

“不用不用。”寧淄博擺擺手,道:“我隻是路過這兒,晚上的機票,得去鄰市。”微微的頓瞭一下,他接著道:“阿硯啊,我這次來是有事找你商量的。”

他說著看瞭寧緘硯一眼,寧緘硯挺驚訝的,“哦,是嗎?什麼事您說。”

寧淄博端起瞭茶杯,喝瞭一口茶,這才道:“我這次是受你祝伯伯所托過來的,你看你和雅雅,這婚約小時候就訂瞭,你也不小她也不小瞭,這婚該結瞭。雅雅的一顆心可都在你的身上,我們都看著呢。還有厚厚,怎麼都應該是要有媽媽的。厚厚的親媽,都離開瞭這麼多年,多半是不會再回來的瞭。就算回來,那種女人,我們寧傢也不稀罕。”

他說著哼瞭一聲,寧緘硯握著茶杯的手緊瞭緊。寧淄博並沒有察覺,接著又道:“當初聽說你出事瞭,她拿瞭錢丟下厚厚就離開瞭。二叔說的話你不相信,你可以去問問你奶奶,這支票可是你奶奶親自開的。那筆錢啊,她這輩子也花不完,這時候不知道在哪兒瀟灑呢。不是二叔說你,你是什麼眼光?那種女人,當初跟你肯定就是為瞭錢!生一個孩子就值那麼多錢,這得多少女人眼紅?她可真是會算。”

寧緘硯的心沉得厲害,握著杯子沒有說話。寧淄博像是才發覺他變瞭臉色一般,嘆瞭口氣,道:“二叔說的話雖然不好聽,但都是為瞭你好。雅雅多好的姑娘,人漂亮,又是留過學的,嫁什麼樣的人嫁不到?阿硯啊,人得有良心,她等瞭你那麼多年,你不能辜負人傢。再說瞭,他們傢和我們傢也算是門當戶對,她和你是從小一起長大的,知根知底,這親事可是打著燈籠也不好找的。她這次和我一起過來瞭,怕你不高興,住在酒店裡呢。反正厚厚也需要人照顧,你就讓她住到傢裡去,多相處相處增進感情。我原本是不想管你這事兒的,但你祝伯伯著急瞭。我是怕人傢風言風語的說什麼不好聽的,這才來找你談。”

寧淄博是一副為著他著想的憂心忡忡的樣子,寧緘硯將握緊的杯子松開,道:“我知道瞭,勞您操心瞭。”

他的語氣輕描淡寫的,完全看不出真正的情緒來。寧淄博拍瞭拍胸脯,道:“阿硯你這話就客氣瞭,你爸爸不在,你的事兒本來就該我和你嬸嬸操心。這樣吧,你把晚上的時間空出來,我讓雅雅準備一下,晚上大傢一起吃過飯。小姑娘臉皮薄,要是我走瞭肯定不好意思來找你。”

寧緘硯應瞭一句好,淡淡的笑著道:“您做主就行,我會讓人訂地兒。”他說著看瞭看時間,道:“您先坐一會兒,我去一下洗手間。”

大概是沒想到他會答應得那麼幹脆,寧淄博挺詫異的。隨即笑瞇瞇的應瞭句好,拿出手機給祝雅打電話去瞭。

寧緘硯站瞭起來,出瞭會議室,臉色才徹底的冷瞭下來。手中的手機被他握得緊緊的,守在一旁的阿彪快步的走瞭過來,低聲的詢問道:“寧先生,您沒事吧?”

寧緘硯擺瞭擺手,往洗手間的方向走去。他的臉色難看得厲害,站在洗手間裡,久久的沒有動。過瞭會兒,他才點燃瞭一支煙抽瞭起來。想起寧淄博的那一番話,他的心裡莫名的抽痛瞭起來。那疼痛來得太迅猛,他的手撐在瞭洗手臺上,過瞭好會兒,才慢慢的緩瞭過來。

當年的事兒,當年的事兒……寧緘硯閉瞭閉眼睛,腦海中浮現出他回老宅時的情景來。

獨自一人的時候,他曾經幻想過無數次回到老宅時的情景。卻沒有想到,等待著他是一片冷清。

他回去的時候厚厚已經會咿咿呀呀的學語,老太太抱著他坐在藤椅上,拿著鈴鐺搖晃著哄著他。

時間已過去那麼久瞭,那些記憶卻是那麼的清晰。他甚至還記得,老太太的嘴角是帶著慈愛的笑的。

看見他,老太太將厚厚交給瞭一旁的紅姑。在一瞬間就老淚縱橫。他在客廳裡站瞭十幾分鐘,問起她來時。老太太的臉馬上就拉瞭下來,說是知道他出瞭事,她生完瞭孩子,上門拿瞭支票就走人瞭。甚至連厚厚都沒有多看一眼。

他不相信,問遍瞭所有人,得到的答案都是一樣的。如老太太所說,連月子都沒有坐,她就從醫院裡離開瞭。

即便所有人的答案都一樣,但他仍是不相信。一日又一日的盼著她回來,可是,她卻消失得無影無蹤。厚厚一天一天的長大,她也從未再出現過。

寧緘硯握緊瞭拳頭,過瞭好會兒,駭人的臉色才漸漸的緩瞭過來。他差點兒就相信瞭的……

抽完瞭一支煙,他才完全的緩瞭過來,整理好衣服,出瞭洗手間。寧淄博已經坐不住瞭,他還未到會議室門口,他就迎瞭上來,笑著道:“我已經給雅雅打過電話瞭,你要是不忙我們現在就過去吧。總不能讓女孩子等。”

寧緘硯淡笑著應瞭句好,然後吩咐一旁的阿彪備車。寧淄博的一雙老眼裡沉沉的,隨即又化成瞭笑容。

一路上寧淄博就沒有停下來過,說著老太太的事兒,說著公司裡那些老古董該怎麼對付。怎麼聽都像是在給寧緘硯傳授經驗。一副叔侄和睦的樣子。

寧緘硯的臉上一直都帶著淡淡的笑的,他的話不多,但也沒讓氣氛冷場。原本是他讓人訂地兒的,車開到瞭中途,寧淄博的電話就響瞭起來。他接起來說瞭幾句之後就笑著道:“雅雅還真是體貼,找瞭一傢泰國菜,我最近正感興趣,你也一起去試試。”

寧緘硯淡淡的笑著應瞭一聲好,道:“您做主就是。”

寧淄博感慨不已,道:“我們叔侄倆這都多久沒有好好坐下來說說話瞭。你那堂哥,就是不成器的,平常我連話也不想和他說。前段時間可不又惹瞭事兒,都是你二嬸給慣的。”

寧緘硯淡淡的笑笑,並不說話。寧淄博很快就帶開瞭話題。到地兒的時候祝雅早就在等著瞭,穿瞭一身淡黃色的碎花旗袍,襯得纖腰隱隱不堪一握,清純中不失嫵媚。

她先叫瞭一聲,然後才含羞帶怯的和寧緘硯打招呼。她顯然是做瞭功課的,邊帶著他們往裡走邊介紹著餐館的歷史。

寧淄博不停的說著好,對寧緘硯誇贊道:“你看我們雅雅多博學。當初我就該把你堂哥送出國去鍛煉鍛煉的。”

寧緘硯微笑著,並不答。三人坐瞭下來,祝雅就將菜單遞到瞭寧淄博的面前,微笑著道:“二叔您點菜。”

寧淄博笑著應好,祝雅給他倒瞭一杯茶,然後又給寧緘硯倒瞭一杯,柔聲道:“阿硯你最近忙嗎?我都好久沒見你瞭。”

她的語氣雖是柔柔的,聽著卻更像是委屈。寧緘硯還沒說話,寧淄博就笑著道:“我和你爸爸說過瞭,這次來你就多呆一段時間。阿硯那邊的房子有寬的,你就別住就酒店瞭。趁著結婚前多培養培養感情。”

祝雅聽到這話,臉上露出瞭欣喜的表情,看向瞭寧緘硯,有些羞怯的道:“可以嗎阿硯?我正好想到處逛逛,一個人住酒店挺不方便的。”

“當然可以。”寧緘硯點瞭點頭,漫不經心的道:“你第一次過來,當然得好好玩玩。我明天就讓人帶你四處看看。”

“謝謝,我就知道阿硯你最好瞭。”祝雅甜甜的笑瞭起來,頓瞭一下,又問道:“厚厚還好嗎?我也有一段時間沒見著他瞭。小傢夥一定長高瞭。”

“還好。”寧緘硯淡淡的說瞭句。

“好瞭好瞭,就別說瞭。看看你們倆想吃些什麼,都點菜吧。想看厚厚那還不簡單,待會兒你和阿硯回去就能看瞭。”寧淄博笑瞇瞇的道。說著就將菜單推到瞭祝雅的面前。

祝雅卻沒接,直接推到瞭寧緘硯的面前,帶瞭些期待的道:“阿硯你來點吧,我還是以前的口味。”

寧緘硯沒有推辭,唔瞭一聲,點瞭幾道菜。寧淄博哈哈的笑瞭起來,道:“你來時還說怕阿硯不想見你,你看連你吃的菜都記得,心裡頭是有你的。你們女孩子啊,就是愛胡思亂想的。我看你們幹脆回去就把婚結瞭。趕緊再給厚厚生個小弟弟小妹妹那才是正經事。我們傢現在冷清得很,多有幾個孩子才熱鬧。”

一聽這話祝雅的臉就紅瞭起來,看向瞭寧緘硯。寧緘硯沒有說什麼,隻是往杯子裡都加瞭茶。

菜很快就上來,寧淄博卻又讓侍應生上瞭酒,說是很久沒有一起吃飯瞭,要和寧緘硯好好的喝上幾杯。

寧緘硯淡淡的笑瞭笑,道:“自己傢人喝什麼酒,再說您得趕飛機。我以茶代酒敬您一杯。”

他說著端起瞭杯子,寧淄博擺擺手,道:“既然不喝酒就上飲料吧。這茶我今天喝多瞭。”他說著看向瞭祝雅,笑著道:“雅雅,地兒是你找的。你去問問有沒有什麼特色飲料。既然阿硯不想喝酒,這酒就不喝瞭。你嬸嬸說我血壓高,不能喝酒。我一高興又忘瞭。”

祝雅乖巧的點頭,正要出去,寧緘硯就伸手攔住瞭她,淡淡的笑笑,道:“叫侍應生就行。”

祝雅想說什麼,他卻已叫瞭侍應生。侍應生很快就進來,寧緘硯問瞭之後他沒多大會兒就拿來瞭一瓶飲料並打開。

祝雅站瞭起來,給每人倒瞭一杯。菜陸陸續續的上來,幾人吃起瞭菜。寧緘硯和往常一樣,吃得並不多。多半時候都是在聽寧淄博天南地北的胡侃。

侍應生送上來的飲料不知道是什麼飲料,很清爽,甜味兒淡淡的,口感很好。寧緘硯喝瞭一口,剛放瞭下來,寧淄博就端起瞭杯子,要敬他一杯,說是謝謝他寬宏大量,不和他計較。

他說著不等寧緘硯回答就先幹瞭,喝飲料也和喝酒似的爽快得很。寧緘硯喝瞭一口,慢慢的才將剩下的飲料喝完。

寧淄博也不介意,開玩笑讓寧緘硯和祝雅喝一個交杯,祝雅紅瞭臉,寧緘硯不表態,這交杯最後也沒喝。

一頓飯吃得非常的平靜,寧淄博以要趕飛機為由,吃瞭沒多大會兒就離開瞭。也不要寧緘硯和祝雅送,叮囑他們倆多吃點兒。

少瞭寧淄博,祝雅更是一副少女懷春的樣兒。勸著寧緘硯要多吃點兒。包間裡並沒有開暖氣,明明是有些冷的。可坐著坐著的,寧緘硯的額頭上就冒起瞭密密的汗珠兒。

他剛伸手揉瞭一下眉心,祝雅就坐到瞭他的身邊來。抽出瞭紙巾,嬌滴滴要給他擦汗。

她離寧緘硯離得很近,那飽滿的柔軟更是直往寧緘硯的身上貼。寧緘硯伸手擋開瞭她,淡淡的道:“我去一下洗手間。”

他才剛站瞭起來,祝雅就從身後抱住瞭他,低低的道:“阿硯,你不要我瞭嗎?我好想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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