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就是顧總公司那捐款潛逃的財務。明明抓起來的時候他的身上是沒東西的,也不知打他怎麼就變戲法似的弄出瞭一塊鐵片,寧總一時不察,這才受的傷。”陳旭又補充道。
也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真的,說完這話,陳旭卻像是突然察覺到自己失言似的,有些局促的道:“您不知道嗎?”
祁安落很快回過神來,唔瞭一聲,回答道:“不知道。”
陳旭就輕咳瞭一聲,道:“那寧總那邊您別說是我說的,他一向不喜歡我們多嘴多舌的。”
祁安落有些恍惚,應瞭聲好。陳旭就客客氣氣的掛瞭電話。祁安落呆在坐在車裡,久久的沒有動。她應該想到的,寧緘硯突然出瞭差,然後回來又是和杯抓到的那人一起回來的……
回過神來,祁安落系上瞭安全帶。有些心不在焉的想,也不知道顧西東和姨父知不知道……他完全沒有提起。
她突然就想起瞭昨晚上顧西東說的話來,心裡莫名的就有些悵然。她怎麼也想不到,顧西東竟然不是她的親表哥。她的心裡澀澀的,一時間滋味雜陳。說來說去,她都是大意的,從來就沒有關註過那些事情……
傢裡的大人,從來都隻當她是孩子,有什麼事情都不會告訴她。祁安落突然就想起瞭顧西東對她的那些好來,她有些呆呆的。既然他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世,她又不是他的親表妹,他為什麼會那麼幫著她?
她靠在瞭車椅上,兩人一起長大,雖然沒有血緣關系。但感情,卻和有血緣關系的沒什麼兩樣。他是重情重義的人,幫她,那也再正常不過。
這消息於她來說是震撼的,她甚至不知道下次見到顧西東時怎麼去面對。是啊,怎麼去面對?像以前那樣的親昵嗎?她能做得到嗎?
祁安落沒有一點兒頭緒,想去問姨父或是大姨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又開不瞭這口。她就那麼呆呆的在車中坐瞭會兒,才開車回去。
老太太和老爺子在鄉下呆的時間有些久瞭,顧尹明一過去就要回傢。老爺子那麼精明的人,肯定是察覺到瞭什麼的。不過現在事情都已經處理好瞭,就算回來也不會怎麼的擔心。顧尹明沒有阻攔,打電話給祁安落,讓她做好晚飯,他們估計晚上就到。並讓她忙不過來就將阿姨叫回來幫忙。
祁安落打掃衛生的時候突然的就想起瞭寧緘硯的那手來,她的心緒復雜,稍稍的想瞭想,還是給寧緘硯發瞭短信,問他晚上有沒有時間。要是有時間就去接厚厚,大姨他們回來瞭,她晚上就收拾東西回去。
寧緘硯過瞭那麼會兒才給她回復瞭短信,很簡單的回瞭個好字。祁安落就尋思著待會兒回去的時候買些消毒水和紗佈回去。讓他每天去醫院換藥,他未必會去,那就在傢裡換好瞭……
還未到傍晚,外公外婆他們就回來瞭。坐瞭那麼幾個小時的車,都有些疲憊。祁安落切瞭水果泡瞭茶,待到緩過來之後,老爺子就感嘆起來還是鄉下好,空氣比這邊好多瞭。也沒有城裡那麼壓抑。
顧西東知道他們要回來早早的就回來瞭,就哄著老爺子說如果他想到鄉下去,他去看看給他買一座合適的小樓。
老爺子擺擺手,道:“買不如自己修,什麼地方該怎麼用,自己設計,那才有意思。”
顧西東很會順著老爺子轉,立即就應瞭下來。說是過段時間他就去找人去買地。他完全不像是說玩意的,祁安落的心不由得提瞭起來。他的公司現在是困難的,就那麼許下瞭,要是到時候捉襟見肘引起老爺子的懷疑怎麼辦?
她雖然暗暗的著急,但也不好說什麼,隻得埋著頭次著飯。勞累瞭一天,老爺子和老太太都是要早睡的,就連俞美虹也有些精神不濟。吃過飯將碗筷收拾起來,祁安落就說要回去。
因為厚厚那小傢夥沒在,俞美虹雖是想讓她住下,但也沒勉強。倒是顧西東拿起瞭外套,道:“我送你回去吧。”
祁安落笑笑,道:“不用,我自己開車回去。我周末再過來,要是車丟在這邊我還得跑一趟。”
顧西東沒說什麼,但仍是堅持送她出去。到瞭外面,見大姨沒有跟出來,祁安落這才壓低瞭聲音道:“你真要現在給外公蓋樓嗎?還是緩緩以後……”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顧西東打斷,他伸手揉瞭她的頭一把,道:“地可不是說買就買得到的,不用擔心會周轉不過來,我會看著辦。”
他既然有自己的想法那祁安落就沒什麼可說的瞭,她點點頭,道:“你進去吧,最近都在應酬,好不容易回來就早點兒休息。”
顧西東看著她,挑挑眉,道:“真不要我送你回去?”
祁安落好笑,道:“我又不是小孩子瞭,這麼來來去去的跑著浪費時間。你還是早點休息吧,回去我就給你打電話報平安。”
顧西東難得的沒有再說話,註視著祁安落,過瞭會兒,才問道:“寧緘硯在你那邊是不是?”
他的目光深邃,祁安落有些心虛,不由自主的避開,支吾著道:“我不知道,應該會送厚厚回去。”
顧西東沒說話,就那麼靜靜的站著。祁安落抬頭看他,叫瞭一聲西哥,他才回過神來一般的道:“沒事,早點兒回去吧。”
他說著上前替祁安落拉開瞭車門,整個人就跟沒事人似的。祁安落原本是想開口問姓何那人是誰抓回來的,最終還是咽回瞭肚子裡。應瞭一句好,上瞭車。
車子駛出院子,她從後視鏡裡看時,發現顧西東竟然還是站在原地的,好像有那麼些恍惚,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祁安落回去小區,停瞭車就見寧緘硯的車停在另一個角落裡。他沒有鑰匙,應該是阿姨開的門。
她上瞭樓,到傢的時候寧緘硯正陪著小傢夥玩,看樣子是已經吃過東西瞭。小傢夥一見到她就撲瞭上來,叫瞭一聲媽媽你回來瞭。他的語氣很歡快,說著又屁顛屁顛的往廚房裡跑,道:“我和爸爸給你留瞭好吃的。”
是早準備好的,他說著就端瞭一小塊蛋糕從廚房裡出來,道:“媽媽你嘗嘗,我們排瞭好長的隊才買到的,可好吃瞭。”
他斷著顫巍巍的,祁安落應瞭聲好,趕緊的上前接瞭過來。小傢夥還想說什麼,站起來的寧緘硯就道:“厚厚,讓媽媽先歇歇。”
小傢夥果然不再說什麼瞭,一雙眼睛骨碌碌的看著祁安落,催著她快點兒吃。祁安落忍不住的想笑,伸手摸瞭摸小傢夥的頭,用叉子吃瞭一小塊蛋糕。味道並沒有那麼甜膩膩的,挺好吃的。
她誇瞭一句好吃,見小傢夥眼巴巴的看著她,就叉瞭一小塊去喂小傢夥,小傢夥卻搖搖頭,道:“我不吃,這是給媽媽留瞭。”
他是想吃的,邊說著邊咽瞭咽口水。祁安落忍不住的笑笑,將他抱在懷裡,母子倆把一塊蛋糕吃瞭。
等到哄好瞭小傢夥,祁安落才拿出瞭繃帶和消毒水,對寧緘硯道:“我給你換藥吧。”
她說得輕描淡寫的,說完不等寧緘硯說話,就先將消毒水和紗佈打開來。寧緘硯竟然什麼都沒有問,應瞭一句好。怕嚇到厚厚,走到瞭飯廳裡。將袖子捋瞭起來,然後將纏在手臂上的紗佈一圈圈的解開。
傷口浸出瞭血,粘在瞭傷口上。到最後幾層的時候祁安落讓他別動,拿瞭剪子將多餘的紗佈剪瞭,然後又用消毒水侵濕瞭,這才滿滿的接瞭起來。
雖然陳旭說過沒什麼大礙,但揭開紗佈看到傷口的時候祁安落仍是倒吸瞭一口冷氣。傷口很長,雖然不深,但卻看得出並不是力氣劃的,傷口並非是整整齊齊的,看著有些猙獰。
寧緘硯倒是很平靜的,大概是怕她害怕,道:“我自己來就行,待會兒幫我纏紗佈。”
祁安落沒說話,拿起瞭棉簽慢慢的清洗瞭起來。她的動作輕柔,到瞭結點兒痂的地方就會拿棉簽卻摁摁,然後問寧緘硯疼不疼。這大夏天的,傷口是最容易感染的。結痂的地方要是不去管它,裡面化膿瞭也不知道。
怕寧緘硯硬撐著,她會去觀察他的表情。好在處理得當,一點兒也沒有感染。她不由得松瞭口氣。消過毒之後就拿瞭新買的紗佈慢慢的纏瞭起來。又平靜的道:“過幾天再去醫院看看,這天氣熱,要是感染就麻煩瞭。”
寧緘硯一點兒也沒有反對,應瞭一句好。她到底不如醫生熟稔,包得不太整齊,就跟粽子似的。看著自己的成果,她有些心虛,但寧緘硯卻什麼也沒說,包好之後就將袖子放瞭下來遮住。祁安落知道他是不想讓厚厚看見,連她他都想瞞著,更何況厚厚還那麼小。
她不動聲色的將東西給收瞭,然後才裝作若無其事的問,“晚上吃的什麼?”
“阿姨過來簡單的做瞭兩個菜。”寧緘硯回答道,稍稍的想瞭想,道:“我好像聽說她買瞭湯圓和甜酒,要是餓瞭可以煮來做宵夜。”
祁安落點點頭,沉默瞭一會兒,抬頭看向瞭寧緘硯,認真的道:“謝謝。”
寧緘硯淡淡的笑笑,道:“謝什麼?”
他好像並不願意提起,祁安落欲言又止,最終什麼都沒說,隻是道:“沒什麼。”
她說什麼,寧緘硯也不問。回客廳裡陪著厚厚玩去瞭。祁安落有些恍惚,走進瞭廚房,站瞭好會兒,才打開冰箱。
冰箱裡果然是有湯圓和甜酒的,她拿瞭出來,拿瞭小鍋燒瞭水,打算煮瞭出去吃著玩。
她在廚房裡站瞭好會兒,等湯圓煮好,才用白瓷碗盛瞭端出去。寧緘硯見她出去,站瞭起來,看瞭看時間,道:“不早瞭,我回去瞭。”
已經差不多是十點瞭,確實不早瞭。祁安落原本是想說讓他吃瞭湯圓再回去的,話說出來卻是:“住下吧,有空房間的。”
她努力的裝作輕描淡寫的,沒去看寧緘硯。寧緘硯沒說話,過瞭會兒才應瞭聲好,重新在沙發上坐瞭下來。
小傢夥很喜歡吃甜的東西,吃瞭好幾個湯圓,祁安落怕他積食,沒敢讓他多吃。屋子裡並不熱,小傢夥卻吃出瞭汗來。吃過東西寧緘硯就帶著他去洗澡。小傢夥的精神很好,怎麼也不肯睡,祁安落哄著他去睡,他卻撒嬌說要爸爸媽媽一起陪著。
祁安落有些無奈,到最後是寧緘硯說有公事要處理去瞭客房,小傢夥才肯消停下來。
他不過是撐著的,倒在床上沒多大會兒就睡瞭過去。祁安落在他身邊躺著,卻是一點兒也睡不著。她突然就想起瞭寧緘硯給她糯米糕時說的話來,他說,那是她以前喜歡吃的。
兩個人的回憶,由一個人背負著……她的心忽然的就有點點的抽疼起來,有些恍恍惚惚的。那些她都忘記的喜好,口味,或是細枝末節的事情,寧緘硯都獨自記著。
她的眼睛瞭澀得厲害,用力的眨瞭眨。腦子裡有太多太多的念頭,過瞭好會兒,她才乏力的將眼睛閉上。
病已經好瞭,顧西東公司的事情已經解決得差不多。雖然請的假還有幾天,她仍是去瞭公司。
莫經理見到她挺驚訝的,連連的道:“不是讓你好好休息嗎?怎麼來瞭?”
祁安落笑笑,道:“已經好瞭,在傢裡挺無聊的,還不如來上班。”
莫經理上上下下的將她打量瞭一遍,嗔道:“別人想休息也沒休息,你反倒是閑無聊。還真是勞苦的命。”
如果之前同祁安落的隻是客氣,現在她倒是真起瞭幾分的結交之心。這背後當然是有寧緘硯的原因的。
祁安落笑笑,沒說話。莫經理看瞭看時間,又道:“我還有個會,你自己看著找點兒事情做,病才剛好別太忙瞭。你要是在公司倒下那可是工傷哪。”
她的語氣裡帶瞭幾分打趣的味兒,祁安落笑著應瞭好,她也沒再多說什麼,示意祁安落出去。
上次出去的事情太過驚險,雖然回來的同事已經說過一次瞭,但還是免不瞭有同事圍上來,問長問短的。大概是上頭已經打過招呼瞭,他們都並不知道是寧緘硯救的人,祁安落沒由來的松瞭口氣。
她才剛將桌子整理幹凈,莫經理就拿著文件走瞭過來,道:“小祁,你今天先什麼都別做,待會兒會來一位新同事,你帶著熟悉一下環境。”
祁安落的心裡有些異樣的感覺,熟悉環境,好像還沒有享受過這一待遇。莫經理像是知道她在想什麼似的,有些無奈的道:“是上頭安排進來的人,我聽說好像是某高層的女兒。反正你就帶著她轉的,別的什麼都別管也別說。唉,也不知道怎麼就到分公司來瞭,這不是在搗亂嗎?”
這差事倒是挺輕松的,祁安落自然不能跟著去議論,客客氣氣的道:“那莫經理我去哪兒接人?”
“不用接,你就在辦公室,一會兒就有人將人帶過來。對瞭,你看看騰出一張辦公桌出來。”她還有事,交代完匆匆的就走瞭。
祁安落揉瞭揉眉頭,去找辦公桌去瞭。好在現在公司的人並不多,辦公桌倒是有多餘的,隻是位置不怎麼好。
她剛將辦公桌收拾幹凈,就有人敲瞭辦公室的門,道:“請問祁小姐在嗎?”
祁安落抬頭看去,前臺的小妹站在門口。她的身後還跟瞭個年輕的女孩子。她的視線落到那女孩子的臉上時,不由得愣瞭愣。那女孩子竟然是齊齊。這還真是孽緣啊。
她暗暗的有些無奈,卻不得不走出去,笑笑,道:“在的。”
齊齊看到她也挺詫異的,隨即明快的一笑,道:“還真是巧啊,我們又見面瞭。”
前臺小妹大概是沒想到兩人是認識的,詫異之後微笑著道:“那孟小姐就拜托祁小姐瞭,我先下去瞭。”
祁安落勉強的擠出瞭個笑容來應瞭句好,前臺的小妹才剛走,齊齊立即就蹦到瞭她的面前來,笑瞇瞇的道:“你也在這兒上班嗎?”
祁安落想起莫經理說的她是公司某高層的女兒的事,不由得揉瞭一下眉心,道:“是的。你的位置在這邊,我帶你去。”
齊齊卻半點兒也不關心這事,扯瞭扯祁安落的衣袖,道:“你表哥還好嗎?”
祁安落在心裡暗暗的嘆瞭口氣,不得不感嘆顧西東的魅力還真是大。都已經那麼久瞭,人竟然還惦記著。
她自然是不會告訴齊齊的,笑笑,道:“挺好的。”她一副不願意談私事的樣子,齊齊幾次提起顧西東來都被她給岔開瞭。最後索性也不問瞭,邀祁安落晚上一起吃頓飯。
祁安落的眉心隱隱的有些漲疼,抱歉的笑笑,道:“我晚上已經有約瞭。”
齊齊有些失望,但隨即又灼灼的看向瞭祁安落,道:“那明天行嗎?”
祁安落總不能說自己明天也有約瞭,隻得硬著頭皮的應瞭下來。心裡卻是有些疑惑。齊齊既然是某高層的女兒,那傢裡的條件並不差,那為什麼那麼圍著顧西東?
她想不通,也不打算去想。思索著待會兒給顧西東打電話,看他怎麼說。還真是冤傢路窄……她還真是挺怕惹上齊齊這麻煩的。
大概是祁安落應瞭明天吃飯讓齊齊放心瞭,接下來她倒是沒有再問起顧西東的事兒。祁安落帶著她去看環境,她倒是一點兒也不挑剔。她今天不過就是來看看,沒到中午就走瞭。
祁安落不由得松瞭口氣,中午趁著午飯的時間去找瞭莫經理,要將這差事交出去。
莫經理挺驚訝的,就問是不是齊齊為難她瞭。祁安落搖頭說不是,又不能坦白,隻說齊齊既然是小姑娘,就應該派一個活潑點兒的人陪著她。也不至於無言以對。
莫經理雖然再不滿意,但人已經送到她這邊來瞭,她就隻有當成菩薩供起來。於是點點頭,答應明天會另外找人帶齊齊。
祁安落甩脫瞭這包袱,不由得松瞭口氣。她到底沉不住氣,得瞭空就躲到洗手間去給顧西東打電話。
顧西東挺詫異的,開口就問道:“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瞭?”
祁安落揉瞭揉眉心,道:“你猜我在公司遇見誰瞭?”
顧西東有些好笑,道:“遇見誰瞭?難道是我認識的?”
祁安落也不跟他繞圈子,道:“對,確實是你認識的。齊齊,你還記得吧?”
顧西東的女友眾多,未必會每個人都記得。不過齊齊給他的印象應該是挺深的。
顧西東的眉頭馬上就皺瞭起來,道:“她怎麼到你們公司去瞭?”
祁安落嘆瞭口氣,無奈道:“你不會不知道人的身份吧?我聽我們經理說,她是我們公司某高層的女兒。應該是來上著班玩兒的。她已見到我就問起你來,約瞭我今晚吃飯,我沒答應,她又約瞭明晚……”
顧西東比祁安落淡定很多,道:“你不用管她。我的事情也別告訴她。”他顯然是不想多做糾纏的。
祁安落有些鬱悶,道:“你說她幹嘛纏著你?你到底給她灌什麼迷魂湯瞭?人一有傢世的嬌嬌女竟然會做出假懷孕到傢裡去的事。”
而且到傢裡,她表現得完全就不像是嬌嬌女。
“我怎麼知道。”顧西東也無奈得很,稍稍的想瞭想,道:“明晚你也別去赴約瞭,把約的地兒的地址發給我,我過去見她。”
齊齊是公司高層的女兒,而祁安落隻是普通的員工。讓她去應付顯然是為難她瞭。
“沒事沒事,你要不想糾纏就別出面。免得她又鬧出什麼事兒來。”祁安落趕緊的道。不見是最好的,要是見瞭讓齊齊誤會瞭那可就糟糕瞭。
顧西東自然也是有這顧慮的,撓瞭撓頭發,道:“那你搪塞過去就是瞭,別去得罪她。沒那必要。”
他是怕齊齊會故意的針對祁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