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安落沒精打采的搖頭,顧西東倒沒再繼續這話題,拉開車門讓她上瞭車,自己從另一邊繞上瞭車,這才道:“厚厚呢?”
“去接的時候阿姨已經接走瞭。”祁安落回答瞭一句。
顧西東點點頭,沒再說話。她明顯是有心事的,兩人吃瞭飯,不見祁安落提回傢,顧西東就帶她去一清吧坐。
去得早,人寥寥無幾。單曲循環著昨日重新。無端端的讓人生出瞭幾分惆悵之感。
顧西東要瞭兩杯啤酒,兩人就那麼坐著默默的喝著。不知道坐瞭多久,人漸漸的多瞭起來,顧西東才伸手揉瞭揉祁安落的頭,有些好笑的道:“跟個悶葫蘆似的,到底怎麼瞭,嗯?”
祁安落搖搖頭,道:“沒什麼。”
她不願意說顧西東也沒有勉強她,叫瞭侍應生上來又替祁安落點瞭一杯啤酒。祁安落一直都是心不在焉的,欲言又止,卻又什麼都沒有說。過瞭那麼很久之後,她才抬起一雙迷蒙的眼睛看向顧西東,低低的道:“西哥……”
她的話還沒說出口,顧西東就像知道她想說什麼似的,手在她的額頭上彈瞭一下,道:“你是成年人瞭,隻要覺得自己能夠承受,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沒必要那麼煩惱,知道嗎?人生在世,隻有那麼幾十年的時間。當然是要隨心所欲,讓自己快樂。沒必要顧及其他人,因為,你自己的生活好壞是你自己在過,和別人沒有關系。”
他的聲音挺平靜的,就像已懂事的兄長一般。祁安落悶悶的,端起瞭酒杯喝瞭一口啤酒,沒有說話。要是人人都能像他一樣,估計這世上就沒那麼多的煩惱瞭。
她不吭聲顧西東也沒說話,端起瞭啤酒喝瞭小半杯,才道:“那些過去的東西,既然都已經過去,就別再去想瞭,也犯不著去找回來,隻要現在能夠過得好就夠瞭,不是嗎?”
他果然是知道她在想什麼的,祁安落抬起頭詫異的看著他。顧西東笑笑,道:“你可別以為我是幫姓寧的說好話,哼哼,我以後也不會待見他。”微微的頓瞭一下,他又接著道:“你應該知道,無論你做什麼樣的決定,我,還有外公外婆爸媽都是支持的。隻要你能過得好,就算過不好也沒關系,不是還有我們嗎?所以,別讓自己苦惱,想去做什麼就去做。人生苦短,別讓自己後悔。”
祁安落的鼻子有些澀澀的,叫瞭一句西哥。顧西東擺擺手,笑著道:“你可別那麼肉麻兮兮的,喝吧,喝瞭這杯我送你回去。別再愁眉苦臉胡思亂想的瞭,想做什麼就去做。”
祁安落最終還是將話咽到瞭肚子裡,兩人又在酒吧裡坐瞭會兒,才起身離開。出瞭酒吧,顧西東就伸手用力的捏瞭捏祁安落的臉,道:“笑笑,別那麼愁眉苦臉的,小心變成老太婆。”
祁安落疼得嗤瞭一聲,打開瞭他的手。和顧西東那麼一說後,心裡輕松瞭很多,不再那麼鬱結。
那點兒酒對顧西東來說根本算不上什麼,祁安落原本是要叫代駕的,他卻不肯,堅持要自己開車。祁安落一路都提心吊膽的,擔心有交警查。
到瞭地兒,祁安落原本是要讓顧西東上樓去坐坐的。他卻說有事。等祁安落剛要下車,他卻伸手拉住瞭她,隔著座位給瞭祁安落一個大大的擁抱,道:“去吧,這是給你加油的。”
他的呼吸打在她的耳邊,祁安落原本是有些不自在的,但聽到他這話,還是忍不住的笑笑,說瞭句謝謝。又叮囑顧西東早點兒回去,這才上樓去。
打開車門剛下車,就見寧緘硯拎著一個小蛋糕站在一旁。祁安落微微的愣瞭一下。顧西東大概是早看到寧緘硯的,吹瞭一個口哨,便開著車揚長而去。隻留下祁安落和寧緘硯在停車場裡站著。
祁安落多多少少是有些不自在的,開口道:“給厚厚買的?”
寧緘硯嗯瞭一聲,淡淡的道:“他說想吃蛋糕瞭。”兩人再無話,一起往電梯邊走去。
待到進瞭電梯裡,寧緘硯才問道:“加班嗎?”他說著掃瞭祁安落一眼。
祁安落用力的嗅瞭嗅,沒聞到自己的身上有酒味。但也沒瞞著寧緘硯,道:“沒有,早下班瞭。和西哥出去喝瞭一杯。”
她倒是挺老實的,寧緘硯點點頭,沒再說話。祁安落是不自在的,問道:“你才下班嗎?”
寧緘硯像是沒聽到似的,祁安落又問瞭一遍,他才像是回過神來,點點頭,道:“臨時有點兒事。”
他好像並不想說話,祁安落哦瞭一聲,也不再說話。電梯很快就到瞭,到傢的時候阿姨正在拖地,小傢夥則是在玩玩具。看見祁安落和寧緘硯,他歡快的跑瞭過來,叫著爸爸媽媽。
阿姨見他們倆一起回來,大抵是以為兩人是出去約會瞭,笑容滿滿的。也不打擾瞭,拖完地就回去瞭。
小傢夥纏著寧緘硯要要吃蛋糕,寧緘硯將蛋糕放在瞭矮幾上,怕他弄在身上守著他吃。
祁安落去洗瞭個手,回來想起寧緘硯說的他才下班,遲疑瞭一下,問道:“你吃過東西瞭嗎?要不要給你煮碗面?”
寧緘硯稍稍的想瞭想,應瞭句好,又去喂小傢夥吃蛋糕。祁安落沒多大會兒就煮瞭面端瞭出來,寧緘硯吃完,才拿出藥箱替他換藥。
寧緘硯的眸色微深,沒再像以前一樣坐著等她換,而是淡淡的道:“放著吧,我自己來就行。”
祁安落的動作頓瞭一下,應瞭一句好,將東西擺好就回瞭客廳。自己弄根本就沒那麼容易,寧緘硯自己消瞭毒,捆紗佈的時候自己用嘴咬著慢慢的纏。他倒是挺利落的,沒多大會兒就弄好,隻是包得不怎麼好看。
他的傷口好得並不快,隻有部分地方開始結痂。傷口看起來依舊猙獰。他自己卻是渾然不覺,包完就將藥箱收瞭起來。他整個人從容不迫的,趁著厚厚纏著他玩,祁安落進浴室洗瞭澡。
晚些時候她讓寧緘硯留在這邊休息,寧緘硯並沒有答應,自己打開門走瞭。
第二天是周末,祁安落睡瞭個懶覺。等到醒來的時候厚厚竟然已經起床瞭,正和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的寧緘硯在客廳裡。見她起床,小傢夥就招呼道:“媽媽快過來吃早餐,吃瞭早餐我們遊泳。我們老師說瞭,要爸爸媽媽帶去遊泳的。”
祁安落啊瞭一聲,道:“老師什麼時候說的。”
“前幾天就說瞭,我告訴你的,媽媽你忘記瞭嗎?”小傢夥眨巴著一雙大眼睛看著祁安落。
祁安落完全沒有印象,她當然不能說自己不記得瞭,唔瞭一聲,點點頭應瞭一句好。小傢夥的眼睛一下子就亮瞭起來,催著祁安落去洗漱。
祁安落出來的時候父子倆已經坐在餐桌已經開始吃東西瞭,見她過來,寧緘硯替她拉開瞭一旁的椅子。桌上放著豆漿油條和粥,都是買來的。祁安落就說瞭句謝謝,寧緘硯沒吭聲。
吃過東西碗筷是由寧緘硯收拾的,讓祁安落收拾東西時祁安落才想起自己根本沒有泳衣,她隻得和小傢夥商量,“你和爸爸玩好不好,媽媽就在邊上看著你們。”
小傢夥的嘴一下子就扁瞭起來,道:“老師說要大傢一起。我也想媽媽陪著我遊泳。”
“可是我不會遊。”祁安落無奈的道。
“不會遊有遊泳圈啊,媽媽我以前是遊過的,我教你好不好?”小傢夥說著就興奮瞭起來。祁安落有些無奈,剛要開口說話,寧緘硯就走瞭過來,道:“待會兒要先去超市,收拾換的衣服就是瞭,沒有的東西到時候再買吧。”
祁安落隻得硬著頭皮的應瞭下來。寧緘硯和厚厚同樣是什麼都沒有的,祁安落就隻拿瞭換的衣服。
夏天的太陽出來得早,出去的時候已經是明晃晃的一片瞭。寧緘硯直接帶著他們去商場,給小傢夥選瞭泳褲和遊泳圈,就讓祁安落自己去選。這傢店是專賣泳裝的,大小都有。
祁安落應瞭一句好,旁邊的導購立即就迎瞭上來,向她推薦那些泳衣。多數都是很暴露的,祁安落看瞭一圈,微紅著臉問道:“有沒有比較保守一點兒瞭?”
“有的有的。”導購小姐回答著,帶著祁安落到瞭另一邊。眼看著小傢夥和寧緘硯都已經選好瞭,她也不拖拉,隨便選瞭一套就去試。那泳衣倒是保守,不過領口有些低,稍稍的彎身就能看到飽滿。
祁安落正要換下來,導購小姐就敲瞭敲門,微笑著道:“小姐,你先生讓你試試這件。”
祁安落有些小小的鬱悶,不過也沒反駁,說瞭聲好,那導購就從門縫下面將泳衣塞瞭進去。
不得不說寧緘硯是比較有眼光的,泳衣很合適,也並不暴露。祁安落感覺挺好的,重新換上瞭衣服,出去就將泳衣遞給禱告小姐,讓她包起來。
她原本是要自己付錢的,誰知道寧緘硯卻直接將卡遞瞭過去,她沒好和他爭,就退到瞭一邊。
等到上瞭車,她才問道:“去哪兒?”
“西山那邊,那邊的水質比較好。市區的許多都不怎麼衛生。”寧緘硯說道。
西山那邊有山莊,但祁安落隻是聽說,並沒有去過。也不知道那邊的條件如何,就哦瞭一聲,沒再多說什麼。
一路上小傢夥都非常興奮,說這說那的。他是很少到城郊的,看什麼都好奇,見路邊的野花上停著蝴蝶,嚷嚷著讓寧緘硯停瞭車給他捉。祁安落隻有哄他待會兒還有很多。
西山離得並不遠,盤旋在半山腰。山路沿著山盤旋中,道路兩旁綠樹成蔭,還種瞭好些不知名的花兒。環境倒是挺好的。
寧緘硯是早訂好地方的,到瞭地兒,立即就有人迎瞭上來。寒暄瞭幾句後直接帶他們去瞭後山的遊泳池。遊泳池很大,依樹而建,四周全是樹。邊兒上鑲嵌瞭鵝卵石,凹凸不平的。陽光從樹枝間灑下來,有幾分古樸雅致的味道。
大概是清場瞭的,並沒有人。四周安安靜靜的。寧緘硯帶著厚厚去一旁的更衣室換泳褲,祁安落則是去女更衣室。
出來的時候父子倆已經在遊泳池裡面瞭,寧緘硯赤裸著上身,依稀可見胸口的疤痕。看見祁安落,小傢夥就歡快瞭叫瞭起來,道:“媽媽你快下來。”
祁安落應瞭一句好,蹲下伸手去試瞭水溫,才發現水竟然一點兒也不涼,是恒溫的。
她這才放心的下去,她並不會遊泳,隻有像厚厚一樣套著遊泳圈。寧緘硯倒是沒用,教著厚厚怎麼遊。
水挺深的,下遊泳池的淺水區有半人來深。深水區則是很深,祁安落壓根就不敢過去。
倒是小傢夥有寧緘硯在,兩人從這邊遊到那邊,又從這邊遊到那邊。小傢夥玩得可歡瞭,和寧緘硯打起瞭水仗。
祁安落完全是來陪襯的,玩瞭會兒就坐到瞭邊兒上,看著寧緘硯和小傢夥。小傢夥見她坐著,也嚷著說一會兒再玩,摘瞭遊泳圈坐到瞭祁安落的身邊。祁安落則是趕緊的拿瞭浴巾將他裹著。
有些堵車,車子開瞭差不多兩個小時。大概是怕兩人餓,寧緘硯也從水中站瞭起來,道:“我去找點兒吃的。”
祁安落唔瞭一聲,沒敢去看他隻穿著泳褲赤裸著的身體。說是去拿吃的,他卻並沒有去,隻是去打瞭電話。回來就披著浴巾坐到瞭厚厚的身邊。
很快就有人送瞭吃食過來,還送瞭一瓶紅酒。寧緘硯也不將東西放在桌上,而是直接端到瞭遊泳池邊兒上,道:“先吃點兒墊墊肚子,再玩會兒就去吃。”
送的是山莊的特色糕點,軟軟糯糯的,很符合小傢夥的口味。小傢夥邊吃著邊喝著鮮榨的橙汁,愜意得很。
時光寧靜,祁安落生出瞭一些恍惚之感。吃瞭東西,小傢夥又下遊泳池遊泳,這次非要拽著祁安落一起。他調皮得很,把祁安落的頭發全都弄濕瞭。
玩到瞭中午,小傢夥依依不舍的。說是下午還要過來玩,寧緘硯稍稍的想瞭想,道:“那你問媽媽可不可以在這邊過夜,要是可以我們就下午再來玩。”
小傢夥立即就看向瞭祁安落,搖晃著她的手臂,可憐巴巴的道:“媽媽,我們今天不回去瞭好不好?”
因為是周末,回去也沒什麼事。祁安落就點點頭,應瞭句好。小傢夥歡呼瞭起來,抱著寧緘硯的脖子,讓他帶著他換衣服去瞭。
寧緘硯在這邊是開瞭房間的,三人收拾妥當出去便直接回瞭房間。替小傢夥將頭發吹幹,才下樓去餐廳吃飯。
周末來玩的人挺多的,餐廳主打的是農傢小菜。聽說所有的食材都是自己種的,並且山莊還自養瞭魚喂瞭雞。
這邊是不能點菜的,今天供應些什麼就隻能吃什麼。寧緘硯去窗口問瞭,便坐瞭下來,道:“今天人多,得多等會兒。”
下午不回去並不趕時間,祁安落點點頭,便陪著小傢夥玩。菜沒多大會兒就上來,清蒸魚,辣子雞,土豆絲,素炒菜心,白菜豆腐湯,雞蛋羹。
小傢夥餓瞭,用雞蛋羹拌瞭飯吃得很香。菜做得挺不錯的,尤其是清蒸魚,並沒有一點兒腥味,還有淡淡的清香。辣子雞看著紅彤彤的,辣椒卻隻是微辣的。因為是自己養的雞,特別的香。雞肉並沒有燉得很爛,很有嚼勁。
祁安落吃得很香,多數時候都是寧緘硯照顧著厚厚,壓根就不需要祁安落操心。
吃過飯,又送瞭冰涼的綠豆湯。小傢夥原本是想去玩的,但因為起得太早,打起瞭哈欠來。寧緘硯看瞭看時間,道:“先睡午覺,晚會兒再過去吧。”
祁安落點頭應瞭好,到瞭房間才發現有些尷尬,隻開瞭一間房間。雖然以前不是沒有在一起過,但現在這種情況下,兩人共處一室,怎麼可能自在。
寧緘硯自然也想到瞭這些,將厚厚放在床上就道:“我去隔壁再開個房間。”
祁安落趕緊的道:“不用……”
寧緘硯也不堅持,她的話還沒說完,他就道:“我不困,你和厚厚睡吧。我正好有些事情要處理。”
祁安落原本想說她也不困的,最終還是沒說出口,應瞭一聲好。母子倆躺在床上,小傢夥沒多大會兒就睡瞭過去。有寧緘硯在旁邊坐著,祁安落卻是睡不著,閉著眼睛假寐。
躺瞭那麼會兒完全沒有睡意,她從床上起來。正要輕輕的下床,在一旁看著電腦的寧緘硯就看向瞭她,道:“去哪兒?”
“睡不著,我出去走走。”祁安落摸瞭摸鼻子,回答道。
寧緘硯唔瞭一聲,道:“樓下有一個小花園,可以去那兒坐一下。”
祁安落應瞭一聲好,穿好鞋子輕輕的出去瞭。太陽大,外面沒有什麼好逛的。寧緘硯說的那小花園倒是挺涼爽的,不過人挺多的,都是成雙成對的。祁安落逛瞭沒多大會兒就回瞭房間。
下午小傢夥醒來,寧緘硯卻沒再帶著他去遊泳池,而是一起去爬山玩。上山的小道是樹蔭遮著的,曬不到太陽,很涼爽。
山上全是精心的打理過的,有各種形狀石頭,還有各種花花草草。快要到山頂的地方還有小型的遊樂園,木頭搭成的房子裡賣著小吃水冰淇淋等東西。
小傢夥很懶,走瞭一段就不肯走瞭。三人最終還是沒到山頂,在遊樂園玩瞭半天才下山。
那麼慢吞吞的,到山莊的時候太陽已經下山瞭,林蔭間更是安靜得很。爬山出瞭一身的汗,小傢夥一下山就嚷著要去遊泳。寧緘硯隻得給他拿瞭遊泳圈去遊。
夜間是有些冷的,遊泳池裡的水是恒溫的,倒是不怕凍著。走瞭那麼久的路,泡著倒是挺舒服的,祁安落就在淺水區,有些懶洋洋的。
玩到瞭九點多,寧緘硯才將小傢夥哄著起來,拿瞭浴巾給他包瞭起來,這才伸出手到祁安落面前,示意她抓著上去。
祁安落稍稍的愣瞭一下,還是抓住瞭他的手。在水裡並不覺得,出來之後卻是涼颼颼的,她忍不住的打瞭個寒顫,動作加快瞭些。
她隻想快點兒爬起來,完全沒註意腳下,快要上岸時,腳下突然一滑,她整個人就往後倒去。
她的驚呼還沒出口,寧緘硯那抓著她的手就用力的往前一拉,她一下子撞到瞭他的胸膛上。臉緊緊的貼著他那還帶著水的胸膛。
寧緘硯一手攬上瞭她的腰,兩人以一種親密的姿勢緊緊的貼著。祁安落甚至能聽得到他胸膛裡的心跳聲。
她的臉不自覺的熱瞭起來,寧緘硯倒是很快就松開瞭她,低低的問道:“沒事吧?”
他的聲音微啞,祁安落站直瞭身體,故作鎮定的道:“沒事。”
寧緘硯嗯瞭一聲,過瞭會兒,將彼此之間的距離隔開瞭一些,道:“小心點兒。”
他握住祁安落的手更緊瞭些,祁安落雖然冷,卻不敢再掉以輕心,點點頭,仔細的看著腳下。上瞭邊兒上,她才松瞭口氣,寧緘硯拿瞭丟在一旁的浴巾給她披著,道:“去沖個熱水澡。”
更衣室的地方就有熱水的,到底還是尷尬的,祁安落應瞭一句好,匆匆的去瞭。
晚餐是送到房間裡吃的,祁安落心不在焉的,並沒有吃多少。小傢夥中午睡得多瞭,吃過東西也不肯睡,在房間裡玩著捉迷藏。
祁安落走瞭一個下午有些累瞭,由著寧緘硯和他玩,自己則是沒精打采的躺窩在沙發上。
到瞭十一點多,小傢夥這才肯睡覺。房間裡安靜瞭下來,等著小傢夥睡熟瞭,寧緘硯才對沙發上的祁安落道:“睡吧,不早瞭。隔壁好像是空著的,我去開房間。”
他說著就往門口走去,等著到瞭門口,祁安落突然慢吞吞的道:“反正隻有一晚上,就在這邊睡吧。”
寧緘硯的身體微微的就僵瞭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