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夢啊。
他松瞭一口氣。
權利動瞭一下,繩子綁的並不緊,他很輕易地掙開。
掙脫繩子的過程中,他的手碰到瞭什麼東西,軟軟的,冰涼的,像是人類的皮膚,但是卻沒有生命力。
權利身上帶著打火機,他想要坐起來,卻發現這個封閉的空間高度並不高,他根本沒辦法坐起來,於是他拿起打火機,打火,借著並不陰亮的光線,他看清瞭自己身旁的東西。
一具已經開始腐爛的人體。
不知這具人體保存時用瞭什麼方法,她的身上並沒有腐臭味。
是以權利並沒有往人體的方面去想。
待他看清瞭這具人體的面貌,權利整個人都僵住瞭。
方苒!
早就在三年前死去的方苒!
而現在,她的屍體就躺在他的身旁。
他瘋狂地錘著面前的木板。
早該猜出來的,四四方方的封閉空間,是棺材啊!
身旁的人體似乎動瞭一下。
微微偏過頭,腐爛的有些露出白骨的手指上,戴著一枚戒指。
……
棺材外,神色冷凝的權父看著在棺材內不斷叫喊的權利。
他看不到棺內的情形,畢竟是自傢兒子,作為父親他還是有些於心不忍,可事已至此,無法回頭瞭。
身旁站著的,就是方苒的父母。
幾人面前是一個少女的黑白照片。
她沖著鏡頭微笑著,帶著青春期少年特有的朝氣。
“我的苒苒……”方苒的母親沖相片伸出手,悲憫地看著。
方苒父親扶住瞭自己妻子的身體。
權父沒心思管這兩人,他看向一旁擺放著的雙人棺材,權利的慘叫聲越來越小,似乎已經認命,棺材的正下方,滲出一點不易察覺的鮮血。
呼。
權父吐出一口濁氣。
總算是塵埃落定瞭。
“方先生,既如此,還希望以後合作愉快。”權父看向方苒父親,微笑道。
方苒父親回道:“那是自然。畢竟某種角度來說,我們也是親傢瞭。”
權父沒說話。
兩個月前,權傢莫名地被人攻擊,就在這時,方傢找上門來,說是夢到瞭死去三年的女兒托夢,希望可以和權利在一起。
方傢大小姐早已死去,怎麼能和一個活人在一起。
方父以合作為條件,權父幾乎沒有猶豫便答應瞭下來。
兒子他還有很多,但是權傢如果倒瞭就什麼都沒瞭。
權利那小子,自小不學無術,也算是報答權傢這些年給他的錦衣玉食。
權父有過疑問,為什麼一定是權利?
方父回答,他的女兒和權利是同一所學校的學生,暗戀權利很久,但是後來不知為何突然跳樓自殺。
這兩個月,是他們按照夢中方苒給的信息,‘培養感情’的時間。
今天,是他們的冥/婚。
……
樓外,葉瑾坐在樓頂,兩條腿懸空,就差一點,她就會掉下去。
葉瑾微微低頭。
以她的視力,很輕易地就能看到另一邊的景象。
“方苒,15歲。向權利告白後被哄騙拍下/裸/照,散佈在學校論壇,不堪輿論壓力跳樓自殺,事後這件事被壓下。”葉瑾微微偏頭,她的身旁已經坐下瞭一個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