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核？
哦！想起來瞭！
肖澈之前說過，如果沒通過慕斯年的測驗，他就要離開這個傢瞭。
想到這兒，夏寺井一顆心也跟著變得緊張起來，不再說話打擾肖澈看書。
在來慕宅之前，夏寺井和他媽媽通瞭電話，說要去可西傢住一晚。
葉花榮自然同意瞭。
晚上，夏寺井依然和以前一樣和肖澈住同一個房間。
他躺在床上時，肖澈還在挑燈夜讀。
“你先睡吧，我可能要看到12點才睡。”
“好。”
房間變得很安靜，隻有晚風靜靜地吹。
過瞭12點，肖澈關上燈，小心翼翼掀開被子，生怕吵醒夏寺井，沒有想到夏寺井根本還沒有睡。
“我有個問題想問你……剛才你在看書，我怕打擾你，所以沒有問。”
肖澈疑惑，“什麼問題？”
“我今天中午和可西一起去食堂吃飯，見到一個初中生，可西好像和他很熟的樣子，還說我認識他，但是我對他一點印象都沒有。”
夏寺井回憶起這件事，依然還是一頭霧水。
他猜測，“肖澈你在三城中學讀書對吧？你會不會認識他？”
“你為什麼覺得我會認識他？”
“不知道，隨便問問，”夏寺井猶豫瞭一會兒，“其實也算是一種直覺吧，我覺得你們聲音很像。”
肖澈笑瞭笑，“聲音很像，所以我就要認識他嗎？”
“我現在怎麼覺得你就是他呢？我這種想法是不是很奇怪？”
夏寺井回憶著中午見到的人，無論身高還是體型都和肖澈非常相似。
“可西和我提到的幾個人當中，除瞭小年糕、小鴿子、小粽子和小南瓜之外，最多的就是澈哥哥。”
他繼續說：“另外偶爾提到的冰淇淋哥哥是張浩澤，蛋包飯哥哥是蘇星辰，其他剩下的全都是女孩子瞭。”
肖澈語調淡淡地反問瞭一聲，“所以呢？”
夏寺井分析道：“可西為瞭那個男生沖進瞭人群裡，推倒瞭另外一個初中女生，說明他對可西而言很重要。這麼重要的一個人，一定在可西平時常常提到的幾個人當中。”
“你覺得這些人中最符合條件的人隻有我？”
“對！再加上當我問你這個問題的時候，你一點詫異的表情都沒有，說明你知道這個人是誰，但你卻故意不告訴我，更加證明瞭你就是他。”
夏寺井說完，急忙朝肖澈問：“我猜對瞭嗎？”
肖澈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反問瞭一句，“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懷疑我的？”
“實話實說，在問你之前我沒有想過是你，因為長得一點都不一樣，一般不會想到是同一個人。”
“後來為什麼覺得是我瞭？”
夏寺井回答，“就像我之前說的，我覺得你應該知道，卻故意不告訴我，語氣中還有一種試探我的感覺。”
他說完，肖澈仔細看著夏寺井還十分稚氣的臉，笑道：“我快要對你的實際年齡產生懷疑瞭。”
“所以你現在是承認瞭對嗎？為什麼你要易容成那個樣子？”
“為瞭能在不引起任何人註意的情況下安靜地看著可西，保護可西。”
夏寺井很快就明白瞭肖澈的意思，感慨道：“沒辦法，誰叫你長著那張一出場就會轟動全校的臉？”
相信如果肖澈用他真正的臉上學，一定是全校女生瘋狂追捧的對象。
“是慕叔叔讓你化成那樣的？”
“嗯。”肖澈簡單應瞭一個字，聲音輕得像一團隨時會消失的雲霧。
夜晚很靜很靜，連風聲都沒有，靜得能清晰聽見屋裡兩個人均勻的呼吸。
夏寺井以為肖澈困瞭，沒有再開口說話，剛閉上眼，聽見身旁傳來一聲極小聲的呢喃，“假如……”
“假如什麼？”
靜默瞭好一會兒，肖澈說：“假如我考核失敗，你要照顧好可西。”
夏寺井很詫異他的話，一時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我覺得憑你的能力，是可以保護好她的。”
“我會保護好可西，你也一樣！”夏寺井語氣篤定，“我相信你為瞭可西一定能通過測驗。”
肖澈微微一愣。
好一會兒他才問：“你既然這麼喜歡可西，應該不希望我一直陪在可西身邊吧？”
“在遊樂園初次見到你的時候，我確實很不喜歡你在可西身邊，所以故意吸引可西的註意力，想方設法不讓她和你說話。”
頓瞭頓，夏寺井繼續說：“但後來相處，我覺得你很可靠，有你暗中在可西身邊保護她，我特別安心。”
肖澈沒有說話。
窗外的月光透進室內，映染在他俊逸的半張臉上。
夏寺井靜靜看著他的側顏，“反正，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我是很希望你能留在可西身邊的！”
“你對我不會覺得嫉妒瞭嗎？”
“會啊，不過沒有關系，嫉妒著嫉妒著，也就習慣瞭。”
肖澈好笑道：“嫉妒也能變得習慣的嗎？”
“每次看著你和可西在一起，心裡吃醋時，想到你有時候也會嫉妒我，我就心理平衡瞭。”
夏寺井接著說：“當然，最重要的一點是，我知道可西需要你。”
“可西……需要我？”
“你不是還和可西有約定嗎？你可不能突然消失不見。”
想到和可西的約定，肖澈寧靜美麗的眼眸中逐漸染上一抹堅定。
“嗯！”面容清朗雋秀的男孩沉聲道，“我一定不會輕易認輸，不會讓慕斯年隨便把我趕走。”
幾天後，測驗開始，卷子由慕斯年前一晚親自出題。
考卷要比肖澈想象中還難。
憑著極好的記性，再加上他一抽空就看那本《管理學》，他以為自己至少能拿個及格。
然而如今拿到卷子，他看得整個人是蒙的，拿著筆的手心全是汗。
10道判斷題，他完全分辨不出哪個是對的，哪個是錯的。
好像都是對的，又好像都有一點不對。
沖突對組織都是有害的，所以（沖突管理）就是要盡可能減少或消除沖突？
對嗎？對還是錯？
這道題究竟要打勾還是打叉？
肖澈第一次這麼緊張。
那晚他拿著鐮刀走到慕斯年門外，都沒有這麼緊張。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把成堆的報告看瞭一大半，慕斯年看瞭一眼手表，“一個小時的時間到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