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嗚……”
陳大少那夥人嘴裡被堵著東西,他們不能說話,也吐不出來,隻能嗚嗚。
但從他們的眼神就能讀懂他們內心的真實想法。
他們害怕瞭,崩潰瞭,他們要求饒。
特別是陳大少,他不但尿瞭,還哭瞭。
……
曾經的陳大少,一向以心狠手辣著稱,傷人無數,手上還有命案。
可以說視生命為草芥。
他也覺得自己很牛逼,很勇敢,覺得之前被自己欺負的人,在自己面前痛哭流涕、下跪求饒很沒種,很沒有出息。
但現在,當他自己的生命受到瞭威脅時,陳大少才明白,玩別人的命不叫勇敢,玩自己的命才叫勇敢。
他一點都不勇敢,他就是一個膽小鬼,一個懦夫。
他現在後悔死瞭。
後悔自己為什麼要惹上這樣一個男人。
……
可惜,在沈寒時的眼中,陳大少一夥人根本就無足輕重。
他沒有耐心與他們周旋,懶得聽他們求饒。
於是默然地看著這夥人。
問阿城:“這些人什麼背景?”
阿城的手上,已經有瞭陳傢的資料:“陳永,陳傢的公子,這陳傢原本在國內是挖煤的,日進鬥金,但為富不仁。不但對待曠工殘酷壓榨,還做過拐賣智障人士下井做工的勾當。並且在安全設施上弄虛作假,幾個月前終於出事瞭。煤礦發生瞭瓦斯爆炸事故,造成瞭3死31傷,陳傢人都跑瞭……這個陳永出去躲瞭幾個月,耐不住寂寞,又溜回來瞭……”
沈寒時點點頭:“瞭解瞭,手上沾滿瞭鮮血的資本傢……這樣的人就應該人盡其用,都送到非.洲去挖礦吧。”
……
沈寒時一句話,就決定瞭陳大少這一夥人的命運。
他們被連夜送上瞭一艘遠洋的集裝箱貨輪。
輪船次日凌晨離崗,過印.度洋,轉大西洋,經過蘇伊士運河,最後在利比裡亞靠岸。
他們從此將在當地的礦山裡面,過上暗無天日的生活。
這當然不值得任何人的同情。
因為當初陳傢人在不把手下的礦工當人,甚至在發生礦難後,不是想著救人,而是把礦道封死隱瞞消息的時候,就註定瞭他們今日的結局。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
處理完瞭陳大少這樣的臭魚爛蝦後,沈寒時這才再次看向瞭兩個殺手。
之前在沈寒時面前,還顯得氣勢十足、寧折不彎的兩個殺手,現在都慫瞭。
陳阿榮因為嘔吐,所以面色慘綠慘綠的。
他顧不得擦嘴邊的臟污,直接下跪交底:“是沈……沈知書雇我們來殺你的!給……給瞭我們每人……每人100萬美元……訂金……訂金50萬……事成後再……再付50萬……”
李力恐怕自己說慢瞭,會遭到沈寒時的毒手。
於是也在一邊搶著坦白:“對……就是沈傢的大公子!”
阿城聽到他們的供詞,扭頭看著沈寒時:“少爺,果然是那小子!”
哪知道沈寒時卻是冷冷一笑:“撒謊!”
兩個殺手一起叫屈,表示自己說的是千真萬確。
連阿城也說:“少爺,你……”
看來是想勸沈寒時相信是沈知書幹的。
對於自己最心腹的手下,沈寒時願意多解釋幾句。
“我說這事不是沈知書做的,不是說我覺得他幹不出這樣的事情,他當然做得出。比這再狠毒的事情,他也做得出。而是沈知書一向心高氣傲。現在在他的心裡,他是沈氏的太子爺,是集團總裁。而我,不過是一個沒有多少實權的獨立董事而已。他並不以為我會威脅他的地位,所以也不會派人來殺我。對現在的沈知書來說,他正是春風得意的時候,把我殺瞭對他並沒有什麼成就感,而留著我,讓我當沈傢的走狗,當他們的奴才,在一邊欣賞他的風光,才是他更樂意看到的局面。沈知書當然是一個蠢貨,如果他能想到現在就殺瞭我,倒是讓我對他高看一眼瞭。”
聽沈寒時這麼說,阿城不再出聲瞭。
確實,目前在沈氏集團,最核心的幾位高層裡面。
沈老太太是董事長,也是沈傢的傢主。
沈知書是ceo(首席執行官),也就是人們通說說的公司總裁,第二號實權人物。
首席運營官(COO)兼高級副總裁,是沈知書一手提拔上來的,他的鐵哥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