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管傢是郭萍身邊最忠實的一條狗。
張牙舞爪、狗仗人勢。
特別是在面對沈寒時的時候,這條狗比主人更兇、更惡,更上躥下跳。
但他在沈寒時的眼裡,就是一條死狗。
隻要沈寒時想,可以隨時扒下他的狗皮。
但沈寒時沒有動手,因為這種貨色,以後還可以利用。
……
按理來說,祭祖大典應該開始瞭。
可因為沈知書不到,所以大傢隻能等著。
旁系的人不好說話,有人忍不住瞭。
就是沈如畫。
……
平時的沈如畫如果出現在公共場所,那一定是珠光寶氣,渾身名牌的。
曾經有人算過,沈如畫一身的行頭加起來,夠在華京買套房瞭。
但今天是祭祖,沈如畫是難得的低調,穿瞭一身黑色的女士西服,也沒有濃妝艷抹。
可如果有人識貨的話,就能看出,她手腕上那塊百達翡麗的手表,就價值300多萬美元。
沈如畫的身邊,還站著一個男人。
文質彬彬、一表人才,戴著金絲眼鏡,正是沈如畫的未婚夫西門衡。
兩人現在已經訂婚瞭。
……
沈如畫咬瞭咬牙,往前走瞭幾步,來到瞭沈老夫人的背後。
“奶奶,這馬上就要祭祖瞭,我大哥還不來,這不是耽誤事麼?咱不能讓旁系的人看瞭笑話不是?”
沈老夫人鼻子哼瞭一聲,沒有說話。
沈如畫再接再厲:“所以我看找個人代替大哥去祭祖怎麼樣?”
沈老夫人終於開口瞭:“找誰?”
沈如畫等的就是這個機會:“找我啊!我也是嫡系的沈傢人!我是沈傢長房的孫女!為什麼我不能去祭祖?現在這都21世紀瞭,可不能再說什麼隻能男人代表傢族祭祖,不能女人代表瞭。這都是封建思想!”
沈老夫人哼瞭一聲:“胡鬧!讓你去祭祖這才是讓人笑話!男人代表傢族祭祖這是規矩!”
沈如畫顯得很不服氣:“奶奶,這是重男輕女!我不服!咱不說別人,奶奶您不也是女人麼?現在不還是沈傢的傢主?你就是我的偶像,我要向您學習!再說瞭,從哪方面看,我也比沈知書強!他現在不來,不知道又在哪裡玩女人呢。我……”
沈如畫還在想說什麼,已經被老夫人低喝一聲:“住嘴!還嫌我們長房今天出的醜不夠麼?你也在這裡跟著添亂!退下!”
在沈傢,沈老夫人說話一言九鼎,任何人都不敢違逆。
所以往常遇到這樣的事,沈如畫早就閉嘴瞭。
可今天是祭祖的大日子,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對一心想要奪權的沈如畫來說,今天能夠展現自己在傢族的影響力,那是十分重要的。
能在嫡系、旁系的人面前刷一波存在感。
為以後搶班奪權造勢,營造輿論氛圍。
於是她咬瞭咬嘴唇:“奶奶,那讓西門衡去祭祖怎麼樣?都說一個女婿半個兒,現在他也是我們沈傢的人瞭。並且我們之前都商量過瞭,以後我們倆的孩子不姓西門,還姓沈,西門衡願意入贅我們沈傢……”
沈如畫又把西門衡推瞭出來。
沈老夫人變瞭臉色:“住口!難道我們沈傢無人瞭麼?要一個外人來拋頭露面?我告訴你,想也不要想!如畫,我知道你心裡面是怎麼想的,女人有野心不要緊,但不能過度!你懂麼?”
她的話裡面,蘊含瞭強大的壓力。
沈如畫的冷汗都流出來瞭。
她知道自己不能再說瞭。
這個老夫人狠起來,可是六親不認的。
沈如畫畢竟不是沈知書,在沈傢沒有那麼受寵。
於是隻能低眉順眼地說瞭一句:“好的,奶奶我知道瞭。”
可她又實在是不甘心。
嘴裡面嘀咕道:“那這個祖就不要祭瞭!總不能讓那個雜種上位吧?”
“放肆!”
沈老夫人目光如電。
沈如畫嚇得不敢再出聲,急忙往後躲起來瞭。
……
“老不死的還是不松口!”沈如畫咬著牙說。
“如畫,你不要急,我們慢慢謀劃。”西門衡握住瞭沈如畫的手。
……
與沈寒時一樣,西門衡也是一個隱忍的人。
一個為瞭目的不擇手段的人。
可以這麼說,西門衡想去對付沈寒時,覺得沈寒時會是自己圖謀沈傢的威脅。
並不是因為掌握瞭沈寒時的秘密。
而是純粹是出於一種“同類相斥”的本能。
就像是一條蛇,遇到瞭另外的一條蛇。
兩個人都是陰謀傢,都是野心傢。
唯一的不同在於,西門衡做事是為瞭貪欲。
而沈寒時則是為瞭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