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畫的臉一種紅,一陣黑。
心高氣傲的沈傢大小姐,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屈辱?
她雖然囂張,但並不蠢。
沈如畫很清楚,呂天驕根本不是真的看上瞭她,不是真的喜歡她屁股大。
而隻不過是把她侮辱成瞭一隻雞,故意惡心她罷瞭。
“呂少,你堂堂一個大男人,如此羞辱一個女士,是不是太不紳士瞭呢?”
自己的未婚妻受到侮辱,西門衡自然不能再在後面裝聾作啞瞭。
他走瞭上來,要當護花使者。
呂天驕一臉不屑地看著西門衡。
“紳士?罵女人就不紳士瞭?總比你這樣靠著女人吃軟飯的強多瞭。你整天像個哈巴狗一樣,跟在沈如畫的後面溜須拍馬,不就是想把沈傢霸占瞭麼?我給你一個建議,同樣是當狗,你來我這裡當狗,我保證讓你吃得滿嘴流油。”
呂天驕說的話又狠又毒。
西門衡是一個喜怒不形於色的人,平時講究的就是寵辱不驚。
此時被呂天驕這麼劈頭蓋臉的罵,也是不禁臉上掛不住瞭。
此時西門衡終於看到瞭呂天驕最可怕的地方。
那就是他不但高高在上,並且毫不掩飾地當一個流氓。
可以滿地打滾。
……
很多人也是上流社會,心裡面也是流氓,但至少會顧忌面子,會裝腔作勢。
都是講究一些所謂的氣度與涵養。
不能太赤膊上陣,讓人笑話是暴發戶,太粗魯。
會做表面功夫。
可呂天驕不同。
他如同一個混世魔王一樣,什麼都不在乎。
葷素不禁、無所顧忌,說撕破臉就撕破臉。
說大放厥詞就大放厥詞。
一個有權有勢,心狠手辣的流氓,真的讓人很難招架。
……
“呂天驕,你到底要做什麼!”
沈知書不想出面的,但在郭萍殺人的目光逼迫下,隻能硬著頭皮站在瞭臺前。
說實話,這也是很多人不理解的地方。
呂天驕把沈傢人堵在瞭這裡,有什麼目的呢?
耽誤瞭沈傢的時間,也耽誤瞭呂傢的時間。
完全就是損人不利已。
難道就是為瞭惡心一下沈傢人麼?
呂天驕有沒有這麼幼稚?
“沒什麼,隻是這裡風景不錯,我隻是看看而已。”
呂天驕陰陰的笑。
“行,看,我陪你看!”
沈知書一賭氣地說。
就這樣,雙方對峙瞭起來。
半個小時過去瞭。
呂天驕不動,沈知書也不動。
他不想在氣勢上輸給呂天驕,於是也讓司機給拿出瞭一隻上好的哈瓦那雪茄,站在路上,一手叉腰,一手吞雲吐霧起來。
沈知書雖然是一個紈絝子弟,但論起吃喝玩樂,論起裝逼耍帥,那可是一等一的高手。
所以此時與呂天驕對峙起來,還真是像那麼回事。
至少在樣子上,不會落瞭下風。
後面的郭萍也是看的不禁有些安慰。
……
沈寒時的邁巴赫,是車隊的中間位置。
他下瞭車,來到瞭沈知書的後面。
附在沈知書的耳邊,剛想說什麼。
卻見沈知書已經嫌棄地一揮手:“你來做什麼?下去!這裡沒有你說話的地方!”
之前的沈知書總是被人說不如呂天驕。
他雖然不長進,但心裡面總是不爽的。
所以現在,與呂天驕旗鼓相當的裝逼,他感覺很好。
裝逼正裝出瞭感覺和狀態。
又怎麼肯讓沈寒時過來搶他的風頭?
沈寒時不羞不惱:“大哥,我們必須趕緊走,不能中瞭這個呂天驕的詭計。”
沈知書火瞭。
沈寒時的意思是他沒有看出呂天驕的詭計?
在這裡上當瞭?
那豈不是說他很蠢麼?
於是大聲說:“沈寒時!少給我賣弄什麼聰明!呂天驕不過是故意惡心我們,他還有什麼詭計?”
沈寒時沉吟瞭一下。
“我覺得,他是為瞭孟凡爾集團的深水港項目。我看公司剪報,今天下午不是我們和孟凡爾集團進行簽約的日子麼?難道大哥你忘瞭麼?”
一句話激起千層浪。
聽到“孟凡爾集團”“深水港”這幾個詞,沈知書傻瞭。
他臉色大變。
媽的,真的上當瞭!
……
一個港口發展集裝箱運輸,必須有深水航道、深水泊位。尤其是規劃成為集裝箱運輸的樞紐港,更需要深水航道、深水泊位。
所以誰擁有瞭深水港,誰就擁有瞭國際海運貿易的巨大優勢。
孟凡爾集團是國際排名第一的海運集團。
沈氏集團一直想與孟凡爾集團合作,開發津口深水港項目。
如果合作成功,將對沈傢的海運業務有很大的促進。
目前沈氏的海運規模,全國第三。
合作成功後,將成為國內第一的海運集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