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禾懂瞭。
原來自己最大的錯誤是,發現瞭偷拍攝像頭後,沒有繼續上廁所。
沒有露著屁股讓這個黃坤大飽眼福。
“那領導覺得我應該怎麼做呢?”陸禾冷聲問。
“簡單啊!”
黃坤從抽屜裡,拿出瞭一個小型攝像機。
“把衣服脫瞭,給我跳一段艷舞!那這事我就當沒發生過,我可以原諒你!”
“否則,我就會馬上把你開除!”
“沈氏這麼好的單位,你進來不容易吧?不想失去這麼好的工作吧?那就識趣一點!”
“我知道你是通過郭春的關系進來的,但你找他沒用,在沈傢,我比郭春牛逼多瞭!”
“他是一個管傢,是奴才!”
“而我老婆是郭春的奶媽!我們是一傢人!”
黃坤有恃無恐,一副吃定瞭陸禾的樣子。
“你這麼做,就不怕你老婆知道?不怕她生氣?”陸禾有些好奇地問。
這個黃坤的身份,完全就是依靠他老婆發傢的。
換句話說,他就和一個上門女婿一樣。
在傢裡應該是沒有什麼地位的。
哪怕在古代三妻四妾的時候,上門女婿也不敢納妾?
不敢去逛青樓吧?
駙馬都沒有這個待遇。
所以黃坤在辦公室又是和那些主播打得火熱,又是偷窺女廁所的。
他就不怕自己老婆知道麼?
和他離婚,他就什麼都不是瞭。
所以才有此一問。
哪知道黃坤聽瞭陸禾的話,卻是絲毫的不以為然。
反而臉上露出瞭一幅在看傻子的表情。
他冷笑道:“陸禾,我之前就覺得你是一個傻子,但沒想到你居然這麼傻?我之所以敢這麼幹,當然是因為我老婆不在乎這個。”
“不但不在乎,還很縱容我呢。”
“不但縱容我,還很支持我呢。”
“我也不怕和你分享這個秘密瞭,我偷拍不隻是我自己看的。”
說著,他的臉上露出瞭詭譎的笑容。
“男衛生間你去瞭麼?”
陸禾不是變態,當然沒去男衛生間瞭。
“那你猜男衛生間裡面有沒有安裝攝像頭呢?”
黃坤笑吟吟地問。
“你在男衛生間也安瞭!是給你老婆看的!”
陸禾腦袋靈光一閃,忽然間明白是怎麼回事。
怪不得這個黃坤如此無所顧忌呢。
怪不得他不在乎他老婆的看法呢。
因為這本就是夫妻集體作案。
這對夫妻,一個男流氓,一個女流氓。
一個男變態,一個女變態。
都是偷窺狂。
……
見陸禾已經懂瞭,黃坤一幅勝券在握的嘴臉。
“好瞭,既然你都知道瞭這裡面的厲害,就不要再猶豫瞭,跳吧!”
陸禾低頭想瞭想。
她是真的很認真在思索。
不聽黃坤的威脅,自己在沈氏就無法臥底瞭。
可是如果聽黃坤的威脅,難道自己真的要給她跳一段艷舞?
陸禾陷入瞭激烈的思想鬥爭。
然後抬頭,很認真地告訴黃坤:“去你媽的,回去偷看你媽裙底吧!”
對,陸禾打算破罐子破摔瞭。
絕對不會被黃坤威脅到。
她是為瞭王華和陸蔓,才被迫來當臥底的。
但陸禾不會為瞭她們無限制的犧牲。
真當瞭魚死網破的時候,各回各傢、各找各媽。
急瞭,媽也可以不要。
先顧自己再說吧!
黃坤一呆,他沒想到,陸禾居然敢頂撞他?
這真是在沈氏待的不耐煩瞭啊!
“滾!你被開除瞭!”
黃坤下瞭逐客令。
……
陸禾剛回到自己的工位,就被蘇梅叫去瞭自己的辦公室。
“你被開除瞭,這是黃部長的意思,我也愛莫能助。我不知道你是怎麼得罪他的,但我隻能執行他的命令。”
蘇梅一臉的無奈和無辜。
似乎陸禾開除,與她沒有一點的關系。
她也從來沒有見到過那封舉報的匿名信。
更沒有為瞭邀功,出賣陸禾。
陸禾笑瞭,沒有吵,沒有鬧。
沒有呼喚不公平,也沒有質問蘇梅卑鄙無恥。
因為那樣沒有任何的意義。
因為陸禾最近為瞭提高自己的修養,也開始逼著自己看書。
、詩集、散文都有。
大部分看完就忘瞭,但陸禾對有一句詩詞印象最深。
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證。
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銘。
陸禾覺得這句詩真的好有道理。
然後,她又看到瞭另外的一句詩。
卑鄙是高尚者的通行證。
高尚是卑鄙者的墓志銘。
這句詩更有道理,簡直是振聾發聵。
小時候,陸禾生活在社會的最底層,生活在污水之中,周圍充滿瞭骯臟和污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