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柴華出面瞭。
作為校外輔導員,作為一個身上有“正義光環”的女人。
她被大傢一致推舉來主持這個公道。
柴華也用懷疑的目光看著羅娜母子。
那眼中的厭棄根本遮掩都懶得遮掩。
她說的話,和現在說范曉卉的話如出一轍。
都是說環境會影響人的性格。
沈寒時的傢,傢風不正,所以沈寒時一定會有很多的陋習。
比如偷雞摸狗。
她還很“好心”地勸沈寒時最好主動交出臟物,這樣就不用鬧到警局去瞭。
否則會留下案底,成為一輩子洗刷不掉的污點。
羅娜覺得委屈,就開始解釋自己不是你們說的那種女人。
自己從來沒有想破壞別人的傢庭,自己是被沈萬森騙瞭。
自己對沈寒時的教育是很嚴厲的,不會讓孩子學這些歪門邪道的。
羅娜的解釋是真心的。
迎來的是什麼?
不是理解和安慰。
而是柴華更加肆無忌憚的嘲笑。
嘲笑羅娜的愚蠢,說她活該。
沈萬森那樣的大少爺為什麼不騙別人,偏偏騙你?
還不是因為你愛慕虛榮!
因為你貪財!
因為你有瞭不該有的虛妄,這才被人傢大少爺玩膩瞭,始亂終棄!
你活該啊!
你怎麼有臉說冤枉的啊?
你這樣一個勢利的女人,怎麼有臉說傢教的啊?
解釋就是掩飾!
為什麼表丟瞭大傢不懷疑別人,就懷疑你們?
那是因為你們的人品就不值得信任啊!
在柴華的煽動下,所有人都認定瞭表就是沈寒時偷的。
在沈寒時都已經把自己的兜掏出來,表示自己真的沒有拿表的時候。
那對丟表的母女居然還要搜羅娜的身!
他們給的理由是,既然表不在沈寒時的身上,那麼就一定在羅娜的身上。
這個不要臉的媽,之前連人都敢偷,現在偷塊手表不是順手牽羊的事情麼?
羅娜拒絕讓這些人搜身。
不是她做賊心虛。
而是她作為一個人的尊嚴,作為一個母親的尊嚴,讓她必須拒絕。
如果今日她當眾被人搜身的話,那麼以後沈寒時始終都在學校抬不起頭瞭。
面對羅娜的拒絕,丟表的母女破口大罵。
柴華在一邊冷嘲熱諷。
吃瓜群眾則是在一邊咋呼起哄:“柴老師說的對!”
“不讓搜就是心虛!”
好在當時那所學校的校長是個好人,極力維護沈寒時母子。
結果還被柴華這個女人諷刺,說這個學校是個藏污納垢的所在。
……
在一片鬧哄哄之中,那個丟表女孩的一個朋友站瞭出來。
她提醒女孩,你的表好像是在教室裡面是吧?
記得早上你去瞭教室,把表摘下來給我們炫耀瞭一番後,就放在抽屜裡面瞭。
丟表女孩愣瞭。
現場都安靜瞭下來。
她的表果然是在教室裡面,根本沒丟。
但事情最惡心的是什麼呢?
是之前那些信誓旦旦,言之鑿鑿說沈寒時是小偷的人。
那些一個個都仿佛是正義的法官的人。
那對咄咄逼人的母女。
現在表找到瞭,證明瞭羅娜母子的清白。
說明他們真的冤枉瞭人。
但他們沒有一個人覺得慚愧,覺得內疚。
沒有一個人想要對這對母子道歉。
他們像是事情與自己無關一樣,就那麼一哄而散瞭。
那對母女也是匆忙離開,連一句歉意都沒有。
渾然不知道自己之前的作為,是多麼的冷酷與不負責。
還有這個柴華!
她不但沒有覺得羞恥,反而還振振有詞呢。
因為這個女人居然還對羅娜說:“就算這次不是你們偷的,但誰能保證以後你們不會偷呢?所以我那些話沒有說錯,我就是在提醒你們要好好做人!否則你們早晚要滑入犯罪的深淵!”
……
之前羅娜也以為柴華是一個為女人說話的名人。
那次,她很失望。
所以在那之後,關於自己的遭遇,羅娜連解釋都不肯解釋瞭。
就任由你們罵就好瞭。
你們過癮就可以。
也就是在那個時候,沈寒時才懂得瞭一個道理。
有的人快樂,是因為自己幸福。
有的人快樂,是因為別人痛苦。
他們不但喜歡看別人痛苦,還喜歡給人制造痛苦。
……
這就是沈寒時對柴華的印象。
這是一個為瞭名利,無所不用其極的女人。
這是一個標榜正義、公平,其實自私又冷酷的女人。
她做的每一件事,都是為瞭噱頭,為瞭出名,為瞭她的人設。
因此她根本就不管別人的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