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男人是個生臉,陸禾之前沒見過這人。
“你是誰?你懂不懂規矩?那是小沈總的位置!”
陸禾忍著動手的沖動質問。
“什麼小沈總?那是小野種吧!現在這位置是我爸的!”
年輕人顯得無比驕橫。
此時會議室裡面已經來瞭不少人。
年輕人一指自己的鼻子:“你們都不認識我是吧?我姓郭,我爸是郭棟!我是郭天縱!以後見我面,都得喊我一聲郭大少!”
……
曾經有一個郭大少,就是郭管傢的兒子郭小寶。
他也自吹自擂說自己是郭大少。
可惜,他那個大少是假的。
沒人當回事。
但這個郭天縱,卻是貨真價實的郭大少!
因為他是郭萍的親外甥,沈知書的親表哥。
也是沈氏集團剛剛上任的高級副總裁、首席財政官郭棟的兒子。
無論怎麼看,都當得起一聲“大少”。
同時,這大少爺的脾氣也是夠沖的。
這是一上來就要挑釁沈寒時啊?
到底是他的意思?
郭棟的意思?
還是郭萍的授意?
大傢沒有出聲,但是彼此都交換瞭眼神。
今天的董事會,有好戲看瞭啊!
這還真是神仙鬥法啊!
……
“我不管你是什麼大少,這是小沈總的位置,請你說話放尊重點!不要口出污穢!尊重別人就是尊重自己!”
現在陸禾是不論是演戲,還是真心,自然都是向著沈寒時的。
她疾言厲色地訓斥郭天縱。
郭天縱一聽惱瞭,對著陸禾破口大罵:“哪來的小表子?居然對我指手畫腳?你是沈寒時的姘頭麼?告訴你,在沈氏,除瞭姓沈的,就是我們姓郭的說的算!我們都是主子,其餘的人都是奴才!而你的主子,他是個野種,他不配姓沈知道麼?現在我表弟知書不在,我舅媽郭夫人不在,就是我們父子說的算!所以左邊這第一個位置,隻能是我爸爸的!那個野種不配!”
……
正在此時。
沈寒時與郭棟,也都出現在瞭會議室的門口,把郭天縱的話聽瞭一個清清楚楚。
郭棟的臉上露出瞭滿意的神情。
今天郭天縱鬧這一出,都是郭棟在暗中唆使的。
目的有兩個。
第一個,宣示自己在沈氏的權威。
第二個,打沈寒時的臉。
其實他的最終目的是會議室中間的那把椅子。
但要先從左邊第一個椅子開始爭奪!
早晚要把沈氏變成郭氏。
……
所以郭棟邁著沉穩的步子,向左邊第一個位置走去。
絲毫沒有謙讓,不覺得有什麼不妥。
這就是一種無聲的挑釁。
大傢都在看沈寒時。
要是今天他忍瞭,那麼以後在沈氏,他就得始終屈服於郭傢父子的淫威瞭。
於情於理,沈寒時都不應該忍讓。
他是占理的。
那對父子是在胡鬧。
可問題是之前的汪曼玲,沈寒時可以與她鬥。
雖然她也是郭萍的人。
但畢竟隻是一個外人。
可郭棟不一樣啊。
他可是郭萍的親哥哥。
那你沈寒時敢和郭棟撕破臉嗎?
和郭棟翻臉,就幾乎可以等同於與郭萍直接開戰瞭。
……
沈寒時沒反對,就那麼看著郭棟坐在瞭左首第一的位置上。
還微笑著對全場說:“今天是我舅舅第一天上任,大傢鼓掌歡迎,以後一定要多支持我舅舅的工作。”
現場一愣?
都被這麼打臉瞭,還鼓掌歡迎?
賤不賤啊!
沈寒時你是抖m啊!
那些郭萍一系的人,自然是一邊鼓掌,一邊得意。
而通過這麼長時間,沈寒時在沈氏招攬的人馬,則是有的失望,有的同情,有的憤憤不平。
而陸禾?
也是覺得這個沈寒時哪都好,就是太窩囊瞭。
之前對那個老秦是如此。
現在對這個郭棟還是如此。
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
沈寒時,你爺們一點可不可以?
……
董事會,西門衡與沈如畫自然也是參加的。
他們完全就是在一邊看戲。
因為沒競爭到首席財政官,所以他們當然很不喜歡郭傢父子。
又因為同樣不喜歡沈寒時。
所以他們都是看熱鬧不嫌事大。
希望兩方鬥得越狠越好。
他們好鶴蚌相爭、漁翁得利。
……
郭傢父子自然是志得意滿。
郭天縱發出怪笑。
郭棟打瞭沈寒時的臉,還想再輸出一波。
於是淡淡地說:“謝謝大傢的歡迎,不過你喊我舅舅就不必瞭。我和你論不著。這個舅舅知書可以喊,如畫可以喊,西門衡當然也可以喊。隻是你?呵呵,我聽著別扭。”
這是赤裸裸的羞辱。
偏偏沈如畫還在一邊煽風點火:“是啊,舅舅說的對。”
郭天縱也在一邊大呼小叫:“對啊,你就是一個野種,一個狗崽子,想和我們套近乎?對不起,你沒有這個資格!”
陸禾感到自己出離憤怒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