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場弄得很大。
沈傢大房一邊,是氣勢洶洶。
……
歷來沈傢的傢宴,座次都是很講規矩的。
親疏尊卑,都安排得明明白白。
沈老夫人自然要坐在中間的位置。
之前左邊是郭萍,右邊是沈知書。
然後是沈如畫與西門衡。
而原來的沈寒時,隻能在最遠的位置上。
有沈傢旁系的人參加傢宴的時候,位置也都在沈寒時的前面。
座次,體現瞭在傢族中的地位。
但最近的幾次傢宴,位置已經發生瞭大變化。
因為郭棟的關系,郭萍受到瞭連累。
失去瞭左手第一的位置。
隻能坐在瞭沈知書的後面。
是右手第二。
其實這是不合適的,畢竟郭萍是沈知書的媽。
但沈老太太如此安排,自然是在刻意敲打郭萍。
記住你的本分!
記住你的分寸!
雖然你的輩分比沈知書大,但這裡是沈傢!
他姓沈,所以比你重要!
……
而原本屬於郭萍的位置上,此時坐的正是沈寒時!
他已經坐在瞭左手第一的位置!
比沈知書還要靠前!
這體現瞭如今沈寒時在沈傢,在沈老夫人心中的位置!
……
自己的位置在沈知書的後面,郭萍可以忍。
但居然在沈寒時的後面?
這是一向鄙視沈寒時的郭萍無法容忍的。
所以之前的幾次傢宴,郭萍都是借故不來參加的。
可今天郭萍來參加瞭。
一臉寒霜地坐在瞭桌子上。
……
傭人開始上菜,大傢正要動筷。
卻看到沈如畫忽然站瞭起來,
她大步來到瞭沈寒時的前面,伸手抄起瞭他的餐盤……沈傢吃飯很講究,都是分餐制的。
然後狠狠地摔在瞭地面上。
摔得杯盤狼藉。
飯菜都把沈老太太的褲子都弄臟瞭。
沈老太太非常不悅:“如畫,你又發什麼瘋?不要仗著自己的臉受瞭傷就無法無天!”
顯然,沈如畫自從受傷後,各種無理取鬧的行為,讓沈老太太已經很不滿瞭。
沈如畫冷笑一聲:“奶奶,我不是在胡鬧!而是這個沈寒時太過分瞭!”
“奶奶,您對這個小子多好啊?悉心栽培、重點培養、委以重任!還不許我們欺負他,不許叫他野種!您對他可是天高地厚之恩!”
“他應該知恩圖報!應該對我們沈傢感激涕零才對!”
“但他是怎麼做的?他吃裡扒外!他在搞鬼!他在打我們沈傢的主意!”
“我早就說過,他不可相信!他有狼子野心!”
說著,沈如畫來到瞭沈寒時的面前質問。
“沈寒時,我說錯你瞭麼?”
“你是不是在吃裡扒外?是不是在挖我們沈傢的墻角?你這個陰謀傢!野心傢!”
“告訴你,我雖然是個女人,但我也是沈傢的一分子!我不允許任何危害沈傢的人和事存在!”
“我不允許你這樣的小人在沈傢興風作浪!”
沈如畫說完,西門衡也不失時機跳出來表演。
惺惺作態。
“是啊,我雖然是一個外姓人,但我也自覺是沈傢的一分子!我同樣不允許有人在做這種事情!簡直是太過分瞭!”
“你沈寒時是沈傢的人,公然損害沈傢的利益,你不覺得很無恥麼?”
“我作為一個外人,我要出來說一句公道話!那就是把這樣的害群之馬趕出傢門!沈傢要清理門戶!大義滅親!”
聽到西門衡這麼說,沈如畫一邊不住冷笑:“大義滅親?他算什麼親!是我們的仇人!冤傢還差不多!”
……
沈如畫說的振振有詞。
像是為瞭沈傢操碎瞭心。
西門衡說的義正辭嚴,像是為沈傢投入瞭全部。
沈寒時心中想笑。
這還真是兩個活寶啊!
別人不知道,但沈寒時可是很知道。
自從西門衡出任沈氏首席財政官後,已經暗中虧空瞭6個億的資金瞭!
這就是兩個蛀蟲!
甚至不需要沈寒時自己動手,緊靠他們兩個。
就能在幾年之內,把沈氏給搞垮。
但報仇當然要自己報仇才解恨不是麼?
不然的話,沈寒時真的可以隔岸觀火瞭。
當然,虧空的那6個億,三轉兩轉,現在都在沈寒時的賬戶裡面。
從這個角度看,其實這兩個人還是沈寒時的幫手呢。
……
“怎麼?你怎麼不說話瞭?是理屈詞窮瞭嗎?”
沈如畫質問,咄咄逼人。
沈寒時這才開口:“沈如畫,我不懂你們在說什麼。”
沈如畫冷笑:“怎麼?你還想狡辯麼?”
……
沈老太太一拍桌子:“夠瞭!再這麼鬧成何體統?還嫌棄我們沈傢不夠丟人麼?”
從話裡的語氣看,沈老太太並不相信沈如畫的指控。
覺得又是沈如畫一夥在對沈寒時進行栽贓陷害。
畢竟他們這麼做已經不是一次兩次瞭。
郭萍之前一直沒開口。
此時終於開口瞭:“老夫人,這事是真的,我們有充足的證據。”
她一招手,郭春已經拿著一份文件走瞭上來。
郭萍拿著文件:“最近這幾個月,沈寒時一直在把賬目上的錢,秘密轉給一個個人賬戶!目前我們還在調查這個賬戶的戶主是誰,可不管是誰,這都是不可原諒的!這就是貪污公款!就是在挪用資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