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走瞭以後,我也沒有心思吃東西,握著脖子上的木雕,躺在窗邊望著月亮。
也不知道過瞭多久,外面響起瞭一陣敲門聲。
聽見這個聲音,我猛地就從床上爬瞭起來,身子趴在門後面,噓聲問道:
“誰?”
但對方沒有任何回應,仍繼續敲著門,傳來沉悶地響聲。
我趴在縫上看瞭外面一樣,隱約間看見瞭一個穿著紅色裙子地女人。
因為小時候那個在夢裡地紅衣女人對我陰影實在是太大,我猛地就叫瞭出來。
但我叫出聲來之後,這個敲門聲忽然就消失瞭。
我忍不住又趴在縫上看瞭一眼,那個女人已經不見瞭。
她走的時候竟然沒有腳步聲,難道真的是她來瞭。
驚嚇之餘我直接拿出小靈通,按上號碼給師父撥通出去。
師父今晚去抬棺,我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接到我的電話。
但好在師父還是接聽瞭,問我怎麼瞭。
我將剛剛的事情告訴瞭師父。
很快師父那邊就沉默瞭,很快我就聽見瞭那邊有一聲巨響。
響聲過後,師父聲音顫抖著說道:
“千萬別出來,知道嗎,如果出來一切就都完瞭。”
“啊!”
緊接著師父尖叫一聲,就仿佛是經歷瞭很大的打擊一樣。
隔著電話,我心裡一緊,大聲喊道:“師父!”
那那邊在簡短地一陣雜音後,就徹底沒瞭聲音。
“師父肯定是出事瞭!”
這是我腦海中第一時間冒出來的想法,因為師父以前給我講過他以前抬棺時候經歷的兇險之事。
我現在好像出去找師父,但師父臨行前囑咐過我,不然我出門,隻要我熬過今晚的十二點。
而且我也不知道他到底去瞭哪裡,該怎麼去找他呢?
就這樣我焦慮地等瞭三個小時,時間來到瞭十一點鐘,但師父還是沒回來。
我心裡已經決定好瞭,如果師父十二點瞭再不回來,那我就直接出去找他。
忽然,手機屏幕泛起亮光,我拿起來一看,竟然是師父的來電。
我心裡大喜,趕緊接聽,但那邊卻不是師父的聲音。
是一個中年人,直接問道:“喂,你是李長風的親人嗎?”
李長風是我師父的名字,這人怎麼會有師父的手機號碼?
我趕忙說道:“我是他的徒弟,出瞭什麼事瞭?”
“趕緊到村西頭的墳地這來吧,我們在這裡看見你師父的屍體。”
砰!
這句話仿若是一道晴天霹靂,直接劈在我的腦門上。
師父竟然死瞭?不然的話他的手機怎麼會在別人手裡。
“師父!”
我顧不上師父不讓我出門瞭,直接就跑瞭出去。
師父將我撫養我長大,就是生養我的父親,我決不能丟下他!
我一口氣跑到瞭村西頭的墳地,發現瞭一束手電的光,我看見幾個人正圍在一起拿著手電照著什麼。
我走過去,這幾個是年輕人,看上去年紀不大,就問道:“我師父呢?”
其實一個穿著大花褲衩的人疑惑地看瞭我一眼,問道:
“你就是李長風的徒弟?”
我點點頭,然後他指瞭指墳地前面地那口紅色棺材,說道:
“就在那裡,你看看...”
說著他將手電遞給瞭,我通過光線往哪裡照瞭一下,果然在紅色棺材旁邊是躺著一具屍體的。
這時候我心徹底地涼瞭,師父竟然真的走瞭。
我不顧一切跑瞭過去,隻見師父面色蒼白我將手指放在鼻息上面,已經沒有氣息瞭。
“師父...師父您可別嚇唬我啊!”
我地心中難以接受師父死去的事實,那種感覺就像是墻塌瞭一樣。
但就在這時候,我又發現瞭師父有異常之處,他的四肢竟然已經僵硬冰冷瞭。
這種感覺就像是死去很久一樣,至少也得有七八個小時瞭。
那如果是這樣的話,今晚上給我打電話的又是誰?
我心裡十分恐懼,就在這時候那個穿著大花褲衩地年輕人走過來,拍瞭拍我的肩膀說道:
“兄弟節哀吧,生死有命。”
我沒聽進去他的話,始終在懷疑師父是什麼時候死去的。
那個人以為我是悲傷過度,就說道:
“兄弟,這不能讓你師父暴屍野外啊,我看還是把他抬進棺材裡吧?”
這幾個人我不認識,應該也是村裡的,因為我小時候幾乎不出門,也和村子裡脫節瞭。
不過農村人就是這麼淳樸,即便是不認識你,但知道你是這個村裡的,也願意幫助你。
我當即點點頭,他讓我把棺材蓋子打開,他們幫我抬進去。
我看瞭一眼那口深紅色地棺材,總感覺有些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