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回到宣城,陳慢把驢交給三葉就來到莊榮傢門,敲瞭好半天才有個婦人匆匆應門,“這位公子,您這是……”
“莊榮呢?”
“她這幾日不在傢。”婦人眼神有些躲閃,陳慢眼神立刻陰暗下來,拿出鐵牌亮瞭下,“我知道她是誰,你最好將事情如實交代,否則你們一傢都得死!”
婦人聽瞭這話直接跪倒在地,嚇得好半天才開口說話,陳慢聽瞭一半便問莊榮到底去瞭哪兒。
“她前幾日說心中無牽無掛,便到附近的草堂庵出傢瞭。”
陳慢眉頭一皺,隻囑咐婦人不要將此事說出去,否則掉腦袋也未可知,見對方忙不迭地應允這才匆匆朝著草堂庵的方向狂奔而去。
這地方說遠不遠說近也並不多近,等到地方已是夕陽遲暮,敲門是一位老尼應門,見到陳慢的裝束便不容她進,代為通傳之後得到的回答是“不見”。
陳慢已經沒有太多時間折騰,既然知道瞭是誰就要抓緊時間解決才好,於是果斷將老尼揍暈背到稍微暖和點的地方,這才朝著草堂庵的主屋走去,莊榮正跪在菩薩面前念經,對於何人來並未在意。
陳慢進屋,“你說菩薩能原諒你麼?”
莊榮睜開緊閉的雙眼,嘴角微微露出笑意,“怕是不能,但我日後會夜夜誦經,為父親、母親、還有哪些死去的人。”
陳慢咬瞭咬牙,早知上梁不正下梁歪,“那你為何不替那些冤死的將士們超度一番?”
“憑什麼?”莊榮的眼神閃過一絲陰冷,起身轉向陳慢,“他們生死都在戰場,自然會背著千古榮耀,我為何要替他們誦經?”
“因為是丞相把他們活活害死,他們都還未曾真正保傢衛國,就冤死在邊關!”
莊榮聽瞭這話並無半點表情,“那又如何?”
“你就是那丞相之子,估計沒人知道原來從丞相府死裡逃生的孩子是個女子。我知道你已經無可救藥,能告訴我為什麼會在十年之後殺瞭他們所有人?”
莊榮微笑搖頭,“陳大人,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事到如今你居然還要狡辯?”陳慢本來壓著怒氣,此時忍不住大聲叱罵,“你父親貪財害死這麼多人,早就該下地獄,你與他倒是很像。”
莊榮原本拿著佛珠的手狠狠攥緊,“我並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陳慢看她打死不願抵罪,也知道勸是勸不瞭瞭,但無憑無據就算是牛成來瞭也於事無補。
“陳公子若是無事還請回吧,天寒地凍,莫要吃苦。”
陳慢握緊手裡的匕首,她說絕對不會殺人的!絕對不會!隻是殺心一旦動瞭就絕對收不住。
心思顫動的剎那,陳慢將匕首收瞭起來,莊榮能言善辯文伯誓死效忠,這是個死結,解不開的!
陳慢知道自己動手抓她的瞬間或許就會被傳送到廣場,她必須要保證“陳慢”的安全無虞。
莊榮發現她看著自己的眼神不對勁,下意識往後退瞭一步,她半點武藝都不會。
“走瞭。”陳慢嘆氣,頂著冷風回到分部,盡可能跟所有人都打瞭招呼啊,看到牛成之後拍瞭拍他的肩膀算是道別,隨後在停屍房三人喝著悶酒,這時她悠悠走出門,拿出系統裡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