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兒飛針走線。
蕭禛與飛鷹看得目瞪口呆,兩人都是死死咬住牙關,才不發一聲。
人不是衣服,顧清兒如此弄,靈蛇還真的有可能活過來嗎?
他不會死嗎?
然而,方才顧清兒對著靈蛇又摸又親,果然把呼吸、脈搏全無的靈蛇,給弄得有瞭呼吸。
況且,顧清兒還用一個瓶子,裝著奇怪的水,然後用詭異的管子,和奇怪的針,往靈蛇的手臂裡弄。
瓶子裡的水,一點點減少,應該是進入瞭靈蛇的身體。
巫醫太可怕瞭。
巫醫簡直讓人聞所未聞。
縫合的過程很慢,顧清兒每一針都走得很用心。
縫合好瞭,顧清兒的臉色已經很白瞭,唇也是白的。
她看上去耗盡瞭精力。
她說話也沒瞭之前的精氣神,對飛鷹道:“你們去拿方才的紙,都拿回來。”
飛鷹轉身。
顧清兒又看瞭眼蕭禛。
“殿下,您去吩咐人,給我倒一杯蜂蜜水。”她又道。
蕭禛親自出去吩咐。
她剛走,顧清兒快速從空間裡拿出瞭消炎藥,給靈蛇打瞭兩針。
這兩針,耗盡瞭她更多的血,她現在幾乎要暈倒瞭。
更讓她昏倒的是,十八張測試紙,居然沒人是AB血型,除瞭顧清兒。
顧清兒還想讓蕭禛再去叫一些太監、宮婢過來。
可她又想到,她不能把人傢的血直接抽過來,而是要用人體直接輸血。
知道的人越多,傳出去的可能性越大,顧清兒很可能被當做妖孽。
現在,她覺得在蕭禛和飛鷹眼裡,她已經是妖怪一類瞭。
“都不符合,還是我來吧。”顧清兒道。
蕭禛端瞭蜂蜜水給她,她一口飲下。
剛有瞭點精神,顧清兒拿出瞭一根輸血管,對準瞭自己的手臂。
她的血,從血脈裡湧入瞭輸血管裡。
“美人,您這是做什麼?”飛鷹忍不住問。
顧清兒:“他失血太多瞭,我要給他一點我的血。”
飛鷹大駭:“美人,我可以替您。”
“你不行,你的血不能用。”顧清兒道。
蕭禛眸色幽深:“孤的血呢?”
“也不行。”顧清兒道。
蕭禛再次想到,她之前親吻靈蛇,難道是她與眾不同?
他不再說什麼。
顧清兒把輸血管另一頭,紮入瞭靈蛇的體內。
她實在累得厲害。
她上次開啟空間,隻是用瞭一點血,結果休息瞭五天才緩過來。
這次,她用瞭上次三倍的血,還需要給靈蛇輸血,顧清兒感覺自己快要失血而亡瞭。
“一盞茶的時間,記得提醒我。”她道。
飛鷹道是。
顧清兒站不穩。然而,她需要站得比靈蛇的位置高,才能把血給他。
她搖搖欲墜。
蕭禛扶住瞭她。
顧清兒就軟軟依靠著蕭禛,貼在瞭他懷裡。
蕭禛抱著她,倏然覺得她很瘦小,隻有那麼點微弱的分量。
他微微低垂,瞧見瞭她的唇。
她的唇瓣,平時是夭桃一樣的粉嫩顏色,能說會道,如今是慘白的。
她闔眼。
“顧美人?”他低低喊瞭她一聲,生怕她是昏死過去瞭。
顧清兒:“我醒著呢。”
待輸血結束,顧清兒耗盡瞭所有的力量,再也睜不開眼睛,軟軟倒在瞭蕭禛的懷裡。
她用瞭最後一口氣,告訴蕭禛:“瓶子裡的水,用完就拔掉針頭。還有,給他補充水,淡鹽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