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兒隨著蕭禛出城。
他們倆乘坐同一輛馬車,由飛鷹駕車。
蕭禛自己換瞭件玄色長衫,同色長褲,頭發用一根木簪別住。他皮膚白,有點像個文弱書生瞭。
再看他,更像是肖崢。
太空軍的將軍,肌膚都偏白,肖崢又不愛美黑,他看上去總有點蒼白,就像此刻的蕭禛。
顧清兒盯著他瞧。
蕭禛的濃眉蹙起:“孤有什麼不妥?”
“沒有。”顧清兒收回瞭視線,淡淡道,“殿下挺好看的。”
蕭禛:“你這是調戲孤?”
顧清兒:“……”
你也太敏感瞭吧?你又不是大姑娘傢的,還怕人看?說你好看就是調戲?
簡直是被迫害妄想癥晚期瞭!
顧清兒覺得這奇葩簡直沒救瞭,不再搭理他。
車子出城時,照例要盤查。
蕭禛遞出兩張通牒。
很順利就過去瞭。
通牒收瞭回來,顧清兒急忙道:“殿下,給我瞧瞧。”
蕭禛知曉她沒見過。
她的好奇心,都在很奇怪的地方。蕭禛猶豫瞭下,直接遞給瞭她。
顧清兒拿在手裡把玩。
古代的通牒,真是很容易造假。顧清兒瞧著那大印,她用蘿卜就可以刻一個。
除瞭官府大印,沒有任何地方值得註意。
通牒上寫瞭她的姓氏、性別,以及傢庭住址所在地,連個具體名字也沒有。
出入京師需要通牒,不需要“路引”,此事倒是很容易。
“殿下,此通牒在燕國都可通行嗎?”顧清兒問。
蕭禛頷首。
“這個很容易作假。”顧清兒又道。
蕭禛問:“你有什麼方法防止它作假嗎?”
“銀票就不太容易作假,為何不用銀票相同的印刻方式?”顧清兒問。
蕭禛:“沒必要。”
“為何?”
“人沒有銀子貴重,作假就作假。”蕭禛道。
顧清兒:“……”
原來,朝廷根本不重視戶籍管理,通牒也不過是個形式。
如此說來,想要逃走、隱藏身份,甚至更換身份,都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顧清兒心情大好。
她突然看到瞭明媚的前途。
隻要運籌得當,選好瞭要去的地方,她完全可以自己造一個通牒,溜出去。她有錢,到瞭地方就換成本地戶籍,買房置產,很容易落腳。
顧清兒笑瞭笑。
“你笑什麼?”蕭禛狐疑看著她。
顧清兒:“妾想著,若是哪一天逃跑,肯定很容易。”
蕭禛冷笑瞭一聲。
顧清兒是細作,她打入燕國已經很不容易瞭,怎麼可能逃跑?
她巴不得永遠留在宮裡。
蕭禛當她說瞭句玩笑話,沒放在心上。
馬車走官道,很順利到瞭梁州。
路上,顧清兒還在擔憂:“會不會遇到土匪?聽聞官道多土匪。”
“不妨事,飛鷹可以以一敵百。”蕭禛道。
顧清兒:“……”
待他們瞧見瞭梁州城門時,顧清兒臉上的愉悅是藏匿不住的。
有人接應,對著車簾行禮:“主子。”
蕭禛帶著顧清兒下瞭車。
接應的,是個和飛鷹差不多大的男子,恭恭敬敬立在一旁。
“主子,已經安排好瞭客房。”男子道。。
蕭禛帶著顧清兒,在梁州城最好的一傢客棧落腳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