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禛用瞭三輩子的忍耐,才沒有一掌拍死這個女人!
她簡直是蹬鼻子上臉。
“你再說一遍!”他暗暗磨牙,聲音裡不自覺帶上瞭威嚴。
他平時如此說話,其他妃子都要嚇得跪地磕頭。
顧清兒打瞭個小哈欠:“穿鞋,穿鞋啊!”
她有點起床氣。
睡眠中途被吵醒,是很痛苦的,顧清兒的起床氣一直挺大。
若是丁嬤嬤那麼一大把年紀的人服侍她,她還能忍。
瞧著是蕭禛這隻狗,她忍不瞭瞭。
蕭禛:“……”
他重重坐在瞭顧清兒旁邊,拎起瞭她一隻腳,將她整個人差點掀翻。
用力將她的腳塞瞭進去,顧清兒的腳趾差點被他折斷瞭,倒吸瞭一口氣。
待蕭禛將她的一雙鞋穿好,她也被他折騰瞭一番。
“醒瞭嗎?”蕭禛冷冷問。
顧清兒徹底醒透瞭。
她沖著蕭禛甜甜微笑,就好像不知自己剛剛做瞭什麼:“醒瞭,多謝殿下。”
重新梳頭、漱口,顧清兒隨著蕭禛出門。
客棧門口有馬車等候著。
一路上,蕭禛都是黑著臉,不搭理顧清兒。顧清兒識趣,也不答話。
下車時,飛鷹看瞭太子兩眼,很想知道為什麼太子此刻如此生氣?是之前誰得罪瞭他嗎?
顧清兒則低垂眉目,跟在蕭禛身後。
蕭禛如今是普通公子裝扮,自然不好包下一整艘畫舫。
畫舫上放瞭搭板,錦衣華服的人絡繹不絕。
顧清兒瞧著這畫舫,約莫有兩層樓那麼高,像隻自然行星上的中型船隻。
“沒想到,古代就有這麼奢華的船瞭。”顧清兒在心裡想,“不知能不能開?”
古代華夏的造船業,是挺發達的。
這艘船能容納上百人,像一座小樓。不過,它是靜止在岸旁的,並不能開到河中央去。
這個年代的技術,還是有些缺陷。
顧清兒隨著蕭禛上瞭船,很快就被人領著,到瞭一處雅間坐下。
侍女上茶。
他們是在二樓。
若不是窗外的燈火搖曳著水波,泛出細細的漣漪,可以瞧見那河面映襯的粼粼水光,顧清兒都會忘記這是在船上。
“公子。”一美貌歌女,抱著琴進瞭雅間。
她沖蕭禛行禮。
蕭禛微微頷首,讓她自己唱曲。
小二端瞭酒菜,滿滿一桌子。
除瞭他們這個雅間,其他雅間也有絲竹之聲。
“……公子,這是京裡來的,最好的玉液酒,您嘗嘗。”又有婢女端瞭酒上來,給蕭禛斟酒。
蕭禛讓她退下去。
整個雅間,隻留瞭他和顧清兒、歌女三人。
顧清兒對今晚的消遣,腦補瞭很多。
結果發現,蕭禛隻是帶著她過來聽曲的,就這麼關在房間裡,吃吃喝喝,然後聽人彈唱。
那歌女聲音清脆婉轉,十分動聽。
她一曲畢,蕭禛道:“今日是端陽節,唱幾首應景的曲子。”
歌女道是。
蕭禛飲酒,又問顧清兒,“你可會唱端陽節的曲兒?”
顧清兒搖搖頭。
歌女就選瞭一首,重新起瞭調子,唱瞭起來。
蕭禛喝瞭幾杯酒,聽瞭一會兒曲兒,心情終於好轉瞭些。
而顧清兒,對此挺失望的。
她覺得無聊。
不就是換個地方吃飯嗎?她到底在期待些什麼呢??
蕭禛喝酒,她也跟著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