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章良娣每天都要路過永延宮,假裝是去後花園。
她實則尋找機會。
正好,她瞧見瞭如櫻。
如櫻手裡拿著個包袱,正在永延宮門口,偷偷抹淚。
小章良娣心頭一喜。
這宮婢是怎麼瞭?顧美人責罰她瞭嗎?
小章良娣走瞭過去,柔聲詢問:“你是永延宮的如櫻吧?”
如櫻沒提防有人過來,急忙行禮:“娘娘。”
“怎麼哭瞭?”小章良娣目光如炬看著她,閃爍著一點激動的火焰。
如櫻詫異,不明所以。
她當即將包袱放下,低聲道:“不曾哭,隻是被風迷瞭眼睛。”
小章良娣拉住瞭她的手:“可是顧美人責罰你瞭?你告訴我,我替你求求情。”
“沒有,美人她很好。”
“你這孩子,實在忠心。我若是有你這樣的服侍,算我的好運氣瞭。”小章良娣笑道,“放心吧,哪怕顧美人不要你瞭,你可以去找我。
臨池宮的份例,可比你們這永延宮強多瞭,你又合我的眼緣。有空瞭,常跟我那邊的人走動走動。”
如櫻道是。
她心中狐疑。
待小章良娣走瞭,如櫻急忙拿瞭包袱,進瞭永延宮。
“美人!”她急忙去找顧清兒。
顧清兒還盼著黃豆醬,一瞧見瞭她,先是詫異:“你怎麼哭瞭?”
“我娘病瞭。”
“可嚴重?”顧清兒問。
如櫻:“弟媳說秋收時候,被釘耙傷瞭腳。大夫給敷瞭,不成想腳腫得老高,還發燒,走不瞭道兒。”
顧清兒的心,微微一沉。
這是破傷風吧?
古時候沒有消炎藥,破傷風是要死人的。
她剛想說什麼,丁嬤嬤在一旁道:“年紀大瞭,不妨事的。再吃幾貼藥,應該無礙。”
顧清兒卻搖頭:“怕是吃藥不行。這樣吧,我讓殿下派人去看看她。”
“這、這怎麼行?”如櫻震驚。
殿下怎麼可能派人去看她娘?
她隻是個宮婢,怎麼有如此的體面?
“怎麼不行呢?”顧清兒笑瞭笑,“你是我身邊的人,我去求殿下,殿下會準許的。”
她果然去瞭趟長秋宮。
蕭禛這段日子總是不見她,前幾天她送寫的字,蕭禛也沒讓她進去,還派飛鷹告訴她,以後練字隨她的心意,不必特意給他瞧。
今日再去,果然還是不讓她進。
“美人,東宮的規矩,沒有殿下的召見,長秋宮是不能進的,殿下望您知曉分寸。”飛鷹道。
有毛病吧這男人?
之前求著她的時候,還讓她搬進來住瞭二十天,如今進都不給進瞭。
“飛鷹,我是有要緊事。”顧清兒笑道。
飛鷹很無奈:“美人,您別為難屬下。”
“那我有件事,你幫我跑一趟,如何?”顧清兒索性對他道。
飛鷹:“何事?”
“我身邊的宮婢如櫻,她娘的腳受瞭傷。我想送一些藥過去,你替我走一趟?”顧清兒道,“我不虧待你。”
飛鷹想瞭想:“美人稍待,屬下去問過殿下。”
片刻之後,飛鷹出來瞭。
“美人,您宮中也有內侍,讓他走一趟即可。這是腰牌,拿著它,一天之內可以出入東宮。”飛鷹道。
顧清兒微笑:“多謝瞭。”
飛鷹還禮。
顧清兒回去瞭,飛鷹往殿內瞧瞭眼,隻看到瞭太子的側顏。
他微微搖頭。
太子也不知是跟顧美人賭哪門子氣。。
飛鷹看來,太子自己氣得更狠,他這些日子脾氣極為暴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