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受傷的消息,傳遍瞭皇宮。
羅皇後親自帶著永淳公主過來瞧,很是關切。
“……今後出門,多帶一些侍衛。”羅皇後的關心是情真意切的,“這次真是萬幸,隻是輕傷。”
蕭禛已經熬過瞭最開始那幾天的危險,現在能起來,所以皇帝等人都以為他隻是輕傷而已。
傷口他也沒給皇帝看,說是怕皇帝瞧見瞭擔心。
皇帝見他還好,果然也沒非要細看不可。
永淳公主則很想看看:“皇兄,我能瞧瞧嗎?”
羅皇後立馬制止:“糊塗話!”
太子傷在後背,要看就得脫瞭外衣。公主也不算是小孩子瞭,怎麼好去看年長的皇兄的赤膊?
“皇兄,你真的沒事吧?”永淳公主很擔心。
蕭禛:“真沒事。”
頓瞭下,蕭禛又道,“母後,您沒聽說什麼嗎?”
“聽說什麼?”
“最近雍王進宮頻繁嗎?”蕭禛問。
羅皇後一下子就明白瞭。
“怎麼,是他?”羅皇後的眸子頓時變得冰冷,“他敢對你下手?”
“孤也是猜。”
“此事,還是應該告訴你外公。”羅皇後道,“多個人替你防備著。”
蕭禛說沒事。
他暗示羅皇後,要留意德妃母子,羅皇後記住瞭。
除瞭羅皇後,東宮的其他妃子,也過來探望蕭禛,都被拒之門外。
閆沐杭除外。
這天,顧清兒正在長秋宮,陪著蕭禛下五子棋。
蕭禛實在對五子棋沒興趣,那是小孩子玩的,然而顧清兒很喜歡,他隻得忍耐著。
侍衛說閆側妃來瞭。
蕭禛下棋正無聊透頂,很想發脾氣,又怕惹惱瞭顧清兒,她反而先撒一通火。聽說閆沐杭來瞭,蕭禛不用再下棋瞭,心情不免愉快:“請她進來。”
閆沐杭進來時,瞧見顧清兒穿著傢常藕荷色短襖,坐在臨窗的炕上,正在擺弄棋子。
顧清兒膚白勝雪,烏發垂瞭半縷,越發顯她的顏色。
閆沐杭突然覺得,她的冰雪嬌顏,已經勝過瞭思柔公主。這東宮大部分的女人,都沒顧清兒漂亮瞭。
她心裡沉瞭沉。
“殿下,聽說您受傷瞭。”閆沐杭眼中噙淚,“妾很擔心。”
“沒有大事,一點輕傷。”蕭禛道,“坐吧。”
內侍給閆沐杭搬瞭一張小錦杌。
一個側妃,就這樣坐在下首。而顧清兒絲毫沒有起身下炕的意思,她反而和蕭禛平起平坐。
蕭禛也沒趕她,隻是和閆沐杭說話。
“……還有一個月,就是你生辰瞭。”蕭禛道,“今年想要什麼生辰禮,隻管告訴孤。”
蕭禛對閆沐杭說話的態度,和對陳娥說話的態度,沒什麼兩樣,就是那種很客套、很虛假的。
對顧清兒,他反而是有點真性情。
顧清兒默默將棋子一個個往回收,沒有開口打岔。
閆沐杭自然說著些客氣話,什麼太子安康,就是她最好的生辰禮。
蕭禛見顧清兒把所有的棋子都收瞭起來,松瞭口氣。
“時辰也不早,你先回去吧。”蕭禛道,“待孤好一點,再去玉堂宮看你。天氣越發寒冷瞭,別往外走動。”
閆沐杭道是。
離開時,閆沐杭總感覺自己是給蕭禛和顧清兒兩個人請安瞭,心裡一陣陣的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