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兒把永延宮弄得雞飛狗跳。
她所有的宮婢和太監住的下房,都被搜查瞭一遍。
別說,這麼一搜,居然收獲頗豐。
有三位宮婢藏瞭銀票,說不出來歷,也絕不是她們的月俸;還有一位更出格的,居然藏瞭一小包砒霜,說是用來毒老鼠的。
這四位,肯定要交上去嚴審。
前三位受瞭其他人的收買,顧清兒沒打算要她們的命,叮囑陳先去照看幾分,差不多就打發出去。
至於藏砒霜的,就不能任由顧清兒這邊做主,肯定要被宮裡監管司的人審查,命大概是保不住瞭。
四位小內侍那邊,沒有這種糾葛,倒是有一位私藏瞭見女子的私衣。
他具體和誰結瞭對食,顧清兒也不知道。
這些有問題的,全部打發瞭出去。
蕭禛後來聽聞瞭:“這宮裡,真應該嚴查一番。”
顧清兒急忙阻止。
“平白無事,自己抄傢檢查的,真不吉利。不如借我這件事,把那幾個犯事的都處置瞭,以儆效尤。”顧清兒道。
蕭禛也隻是說說。
他又看瞭眼顧清兒:“我還以為,你樂意趕這樣的熱鬧。”
“我難道是惡鬼嗎?”顧清兒對他很無語,“隻要別人對我沒有壞心思,我也不會成天琢磨害人。
我每天想著吃什麼,都夠花心思的瞭。東宮也是我的傢,烏煙瘴氣的,難道我瞧著就舒服瞭?”
蕭禛:“……”
一句她的傢,徹底安撫瞭蕭禛。
永延宮減掉的人,蕭禛要再撥幾個過來。
顧清兒拒絕瞭。
“剩下的這些,要麼足夠聰明謹慎,要麼忠心耿耿,都是我需要的。就這些吧,我不需要太多的人服侍。”她道。
蕭禛隨瞭她的心意。
一番整頓,隻有幾名小宮婢受賄,以及私藏毒藥,沒什麼大的醜聞,此事沒引起多大的關註。
倒是其他的宮人們,越發小心翼翼瞭。
東宮一時間整肅瞭不少。
蕭禛對此很滿意。
而其他妃子們,居然也學著顧清兒的樣子,進行瞭自查。
她們是關起門來自查的,沒鬧出什麼大動靜。查到瞭什麼,也隻是尋個借口,把人打發出去。
至於顧清兒的火玉鐲子,始終沒找到。
她也不找瞭。
“既然丟瞭,就是我跟著鐲子無緣,改日親自去跟德妃娘娘告罪。”顧清兒對外道,“沒必要鬧得人心惶惶,四下查找。”
眾人還以為,這件事真的隻是火玉鐲子,也以為事情過去瞭。
顧清兒也去瞭趟壽安宮,向德妃賠罪。
德妃臉上不算特別好看,卻也沒給她難堪,隻說以後讓她當心,要用心教導宮婢們。
顧清兒恭敬,一一記下瞭。
接下來幾天,她就等著她的計劃成形。
她加大瞭運動量,除瞭踢毽子,她還在床上做做瑜伽。
偶然蕭禛下午過來,就發現她把自己扭曲成詭異的姿態,被她嚇瞭一跳。
得知是鍛煉,蕭禛無語瞭良久。
“……不如孤帶你去打馬球,這樣有什麼用?”蕭禛不屑。
顧清兒不理會他。
過瞭幾天,顧清兒先聽聞德妃娘娘胃口不太好;而後又隱約聽聞,德妃娘娘背後生疥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