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禛心裡,酸酸甜甜的,很有滋味。
他頗喜歡顧清兒白他。
這話不能對外說,旁人若是知曉瞭,肯定笑話他犯賤。
他就是喜歡顧清兒跟他沒大沒小,兩人好像無隔閡。
其他人若是敢這般,他怕是要發火的。
“不想坦白,你問這話作甚?”蕭禛又吃瞭一塊點心,蘸著櫻桃醬吃的。
顧清兒:“就是好奇。殿下您成天說我是細作,您到底拿住瞭什麼把柄?”
蕭禛含笑,意味深長看著她:“你覺得呢?”
顧清兒:“……”
我覺得什麼?你這個死男人!
顧清兒有點氣急敗壞,蕭禛反而覺得有趣,哈哈笑起來。
他尋思瞭片刻:“你試探我知曉多少?”
顧清兒發現,自己和他的消息,是不對等的。
蕭禛總以為,她在裝傻;而她並非原主,她也沒繼承原主的記憶,的確是什麼都不知道。
她現在都不太確定自己到底是不是南齊的德清公主瞭。
她以前很肯定的,畢竟思柔公主是她姐姐,她總不會認錯的。
直到思柔公主和宋渝的談話被小宮婢偷聽到,顧清兒才明白,南齊皇室的公主多,思柔公主壓根兒就沒多瞧過這位庶妹,她對德清的容貌和品性,沒什麼具體的印象。
因此,哪怕德清被掉包瞭,思柔也未必清楚。
顧清兒突然就有點慌瞭,也沒之前那麼確定瞭。
她若真是南齊的細作,那她得趕緊跑,留在燕國豈不是等死嗎?
她越想,心裡越是沒底。
“殿下知道多少?”顧清兒笑盈盈問,甚至用手輕輕覆蓋住瞭蕭禛的手,打算用她的美人計迷惑蕭禛,讓蕭禛把實情說出來。
不成想,蕭禛卻笑出聲。
她拙劣的美人計,實在太好笑瞭。
顧清兒立馬收回瞭手,心裡大罵蕭禛這個混賬,不給面子就算瞭,居然嘲笑她。
蕭禛笑完瞭,也挺後悔的。
她肯這樣拙劣賣弄她的風情,他應該給她點面子。說不定她有瞭信心,會更加努力投懷送抱。
豈不是正中瞭太子殿下的下懷?
他正瞭正神色:“孤知曉多少,總不能如此輕易告訴你吧?你用什麼來換?”
“您想要什麼?”
“上次讓你給孤做個荷包,至今也不見成品。你如此敷衍孤,還想讓孤告訴你實情?”蕭禛道。
顧清兒:“就要個荷包?”
這還不容易嗎?
蕭禛:“別說大話,你會做嗎?”
會做就不至於拖這麼久。
顧清兒:“……”
你是有多瞧不起我啊?我之前不是不會做,而是懶得做。
蕭禛離開之後,顧清兒犯瞭難:這個荷包,到底是做,還是不做呢?
做的話,露出瞭她的心虛,好像她非要打聽點什麼,間接承認瞭她的細作身份。若蕭禛什麼都不知道,隻是瞎猜的,那她豈不是自投羅網?
不做的話,蕭禛果真什麼都不會說,顧清兒怕是一直蒙在鼓裡。
她真是恨透瞭這件事,沒個準信給她。
後來丁嬤嬤建議顧清兒做個荷包:“那是給殿下的,您做瞭也不吃虧。殿下給您這麼多櫻桃,您就說是回禮。”
這倒是個借口。
蕭禛若是非要誣陷她,她就用“回禮”擋回去,真是個不錯的契機。
她的確要和蕭禛談一談細作的事瞭。
顧清兒被丁嬤嬤一語點醒,拿起瞭針線,給蕭禛做個荷包。
她決定用荷包做敲門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