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兒去瞭椒鳳宮,她也沒想到會在椒鳳宮遇到九皇子蕭禮。
蕭禮是過來給皇後娘娘請安的。
他開府之後,就搬出瞭宮,平素進來看他母親魏昭儀,再也不能像從前那般隨便瞭。
每次進來,看望完瞭魏昭儀,他還需去向主母皇後請安,正好碰到瞭顧清兒。
顧清兒見他身長玉立,衣著錦繡,乃是王爺的便服,不同於皇子的,氣質大變樣,很是英俊。
他的眸子顏色略淺,看向顧清兒的時候,眼神就格外溫柔。
有些日子不見瞭,九皇子好像又長高瞭點,如今都快趕上蕭禛瞭,是個修長挺拔的年輕公子。
顧清兒也給他見禮。
他看顧清兒時,目光全是赤誠,甚至有點明目張膽。
這孩子是看上瞭顧清兒,至今也不死心。
顧清兒坦坦蕩蕩,表情都不變,也沒和他多說什麼。
九皇子請安完畢,皇後這邊又有客,他先告辭瞭。
顧清兒才向皇後問起瞭鉛壺。
“……那銀鉛壺隻有五隻,花紋乃是一套的,聽聞把酒倒入其中,酒會變得甘甜無比。”皇後道。
“您沒有嗎?”
“陛下原本送瞭本宮一隻。剩下的四隻,都給瞭傅婕妤。既然是一套的,本宮也就成人之美,順便送給瞭傅婕妤。”皇後道,“怎麼,有何不妥?”
“沒有。”顧清兒微笑,“妾就是問問,好奇嘛。”
“在本宮這裡,你不必拘束。”皇後笑道,她看得出顧清兒話裡有話。
顧清兒自然不會作死,把那銀鉛壺的秘密說得到處都是。
她告訴瞭皇後,皇後要不要去提醒傅婕妤?
不提醒吧,皇後心裡過不去;提醒吧,傅婕妤不相信,還以為皇後便著法兒嫉妒她,損瞭她和皇後的關系。
顧清兒要把這話爛在肚子裡。
“真的隻是隨口一問。”顧清兒道。
她特意跑過來,又特意問瞭此事。一聽是皇後沒有,她還一副放瞭心的樣子,皇後這般聰明,會猜出來的。
有些話,不能說破。
顧清兒說完瞭,見天色不早瞭,起身告辭。
從內廷回東宮,很長一段路,今晚皇帝又要過來用膳,皇後不方便留顧清兒。
顧清兒目前的身份,到底不是太子妃,不能算是皇帝和皇後的兒媳婦,留下來同桌而食,不合禮數。
她從椒鳳宮出來,不成想還沒有拐出椒鳳宮的宮墻,就在墻外遇到瞭越王蕭禮。
蕭禮立在一叢翠竹之下,風姿綽約,卓爾不群。
顧清兒微愣。
蕭禮上前,對顧清兒微笑:“娘娘跟前,沒顧上跟你說說閑話。還有幾日,就是你的生辰瞭,我想給你送禮,不知你喜歡什麼。”
顧清兒詫異看瞭眼他。
這樣直接瞭當,你不怕被太子殿下打死嗎?
她心裡腹誹,面上表情也冷峻瞭幾分,一副拒人千裡的態度:“什麼也不要,王爺太客氣瞭。”
“有點小心意。你既然沒什麼想要的,那我就隨便送瞭。”蕭禮說。
顧清兒:“別,王爺還是別送。”
“為何不要?”
“妾解釋不清。殿下問起來,妾不知如何說。”
蕭禮:“你便如實說,是我送的,不要緊的。”
“我怕太子殿下打斷你的腿。”
蕭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