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怎麼瞭?飯不好吃嗎?”夏陌灌瞭一碗米湯,將嗓子裡的饃饃順瞭下去。
“你說呢!”臭小子,粗茶淡飯,你當是美酒佳肴啊?不行,眼睛疼!一看見這混小子,他哪兒都不舒服。
“二叔,爺爺是因為你沒給他夾菜,所以不高興瞭。”這話,是夏畢的兒子虎頭說的。
“來,爹,吃塊黃瓜。”夏陌夾起一塊黃瓜,丟到瞭前方夏禦的碗裡頭。
“臭小子,你當是喂狗呢!”差一點兒就扔地上瞭,這是對待老子該有的態度嗎?
“誰叫您坐的離我那麼遠呢!”
夏禦這一口黃瓜吃的不是滋味兒,苦中帶甜,心苦嘴甜。
天亮的時候,虎丫準時起床瞭。
另一邊的床上,夏陌睡的口水直流。
“起———床——啦!”
“轟隆隆”,震落瞭屋頂的茅草。
遠在田裡的夏禦聽見自傢孫女的“河東獅吼”,笑得眼睛都看不見瞭。
“咋的啦?”
“地震瞭?”
手忙腳亂地從地上爬起來,夏陌一抬頭,對上瞭自傢小祖宗。
那雙黝黑的眸子裡,此刻正閃著熊熊烈火。
“穿衣服,走。”
夏陌歪瞭歪腦袋,這丟下話就走的架勢,是自己閨女?
不用說,肯定是她娘的種。
夏初的清晨還有些涼,夏陌抱著胳膊瑟瑟發抖。
林間樹木多,濕氣重,冷風一吹,冷得直打哆嗦。
“閨女,我去那邊撒泡尿,你先前頭走著。”
夏陌這泡尿,一撒就是半個時辰。回來的時候,看到虎丫手裡提著的野雞。
“閨女,這才多大會兒啊!你就抓到東西瞭。”
夏陌傻眼瞭,她娘的基因也忒強大瞭。
這一看,就知道她娘的不是一般人兒啊!
提著兩隻斷瞭氣的野雞,父女兩個下瞭山。
天色還早,夏陌本來打算睡個回籠覺,還沒踏進房門,就被拽著腰帶拖到瞭地裡。
爛泥扶墻第一步:吃得苦中苦。
“虎丫,你咋過來瞭?日頭這麼大,回傢玩兒去。老二,趕緊把孩子領回去。”大熱天的,跑出來中暑怎麼辦?
夏陌正準備找借口溜走,聽瞭娘的話,立馬轉身。
“你上哪兒啊?”虎丫拎著人的腰帶,將人拽瞭回來。“下地,幹活!”
雖然隻有簡短的四個字,但夏陌聽得好像有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
眼瞅著對方眼眶裡那雙小眼珠越來越黑,夏陌趕緊出聲。“那啥,閨女你歇著,爹這就幹去。”
夏陌上前接過夏禦手裡的鋤頭。“爹,你去那邊坐會兒,這些我來就行。”
二小子第一次主動幫自己幹活,夏禦一顆老父心顫抖瞭,吾傢有兒初長成啊!
看著田裡彎著腰,細心除草的夏陌。別說夏禦,就是夏傢的人,一個個都不敢相信。
這是浪子回頭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