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這可能跟我爹爹被害有關,你看清那刺客瞭嗎?”
辛星面色凝重,想必是爹爹的仇敵,害死爹爹不成,還要害我。
“屬下無能,上元節那天,那刺客就意圖傷害少莊主,結果沒有得逞,屬下就追瞭去。可是那刺客輕功瞭得,屬下沒有追到。”
星影又一次跪在地上,辛星拿著手裡的飛鏢細細打量。
“你先起來吧,你看這次行刺的飛鏢和上次行刺的是一樣的嗎?”
辛星心思謹慎,難道兩次都是同一刺客所為?我覺得不可能。
“兩次的飛鏢不同,少莊主,看來今日要多加小心。”
星影接過飛鏢,面色一怔。
“嗯,兩個刺客。你把飛鏢交給方叔,看方叔動用暗探能查出什麼。”
辛星眸中幽暗,自己從未得罪過別人,可卻兩次險些遭別人暗害,難道幕後的主使是害死爹爹的人。
“是,屬下告退。”
星影退下,蕓蕓笑意滿滿的跑進來。
“少莊主,這都晚上瞭,你才回來呀!你不知道,今天可嚇死我瞭!”
“今天發生瞭什麼?”
辛星道。
“今天方叔來找你,說有重要的事情。我就說你已經睡下瞭,讓方叔明天再來,方叔臉色挺難看的走瞭。”
蕓蕓一臉心有餘悸。
“嗯,好,沒有人發現我離開過繁馨院吧?除瞭方叔,就沒有其他人來過嗎?”
辛星疑惑,今天發生瞭太多的事情。
“哦,還有李掌櫃。他說想要找你談談天香樓的事務,我說你已經睡下瞭。
可他卻不依不饒的纏著不願離開,我就說你最近感染瞭風寒已經休息瞭,李掌櫃才離開。”
蕓蕓仔細的想瞭想道。
“李奇,難道……”
辛星心裡突然有瞭猜想,嘴裡喃喃著。
“少莊主,冰糖葫蘆呢?”
蕓蕓像個小饞貓一般,睜著亮晶晶的眼睛看著辛星。
辛星輕笑道:“在桌子上放著呢,一會兒你拿到房間吃。還有,讓丫鬟準備熱水,我要沐浴。”
“好!”
蕓蕓拿著冰糖葫蘆像隻小鳥般飛快地跑瞭出去。
沐浴的一切準備齊全,辛星長發披落坐在霧氣騰騰的浴桶中想著今天的事情。
難道今天的刺客是李奇派來的?這種可能性很大。蕓蕓拿我身染風寒搪塞他,李奇難道看不出異樣?
山莊裡面暗線不少,隨便一打聽就知道我今天根本沒有請大夫冶療風寒,李奇肯定是知道我不在山莊瞭。
他便趁此想要暗害我,說不定李奇背後的人和爹爹被謀害有關。
辛星眼中寒光乍現,不管是誰,都要為他所做的一切付出代價!
容王府,清風院。
上官離塵在書房裡看著兵法,不知怎麼竟一個字也看不進去。
必然是兵法都看過瞭,所以不怎麼想看。上官離塵將手裡的書合上,走到書架前拿瞭本詩詞鑒賞翻開。
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
上官離塵隨便一翻,眸中清明冉冉,看著伊人二字。
上官離塵立馬面色驚慌的又翻瞭翻,深呼一口氣,試圖去驅散腦中所想人的面容。
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上官離塵眸中一怔,煩躁的將手上的詩詞鑒賞放到桌上。
好亂!隻覺得心裡好亂。不會真的,真的是那樣吧。
上官離塵如玉的面容上一下子紅瞭個徹底,臉上難得的煩躁。
桌上的書輕輕翻瞭一頁,上面正是: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世子殿下,王爺叫你去用膳。”
侍從鐘誠一身灰袍,姿態恭敬。
上官離塵被驚嚇到瞭,沉浸在自己所想中,突然外界的一道聲音響起。
“咳!知道瞭,我馬上就去。”
上官離塵輕咳一聲來掩飾自己的不對勁,用平常的聲音道。
“是。”
鐘誠退下。
上官離塵呼瞭一口氣,伸出手摸瞭摸自己的臉,有點燙。
上官離塵滿眼焦急,拿出銅鏡照瞭照自己的臉。
鏡子裡倒映出一張少年的俊顏,眸色似含春光,玉頰上兩片紅霞。
真真與平日的不染纖塵大相徑庭瞭,上官離塵扶額嘆瞭口氣。
可不能這樣讓所有人都發現,發現堂堂世子懷春思慕女子。
腦海中又出現瞭辛星的面容,上官離塵搖瞭搖頭,別想瞭,別想瞭!
玉檀桌上,容王一身金色華服,面容如玉,雖人近中年,看上去卻甚是年輕。
上官離塵坐在旁,根本看不出兩人是父子,更像是兄弟。
“離塵,怎麼這麼久才來?”
上官容好奇道。
“父親,方才看書有些入迷,故此來晚。”
上官離塵穩住心態,看上與平常一樣。
其實他用冷水洗瞭臉,又靜靜地坐瞭會,拿出鏡子照瞭照面容沒有變化才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