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月辰覺得辛星這樣活著太累瞭,笑都不笑,難道歷劫非要這麼要死不活嗎?
樊月辰天天想著辦法逗辛星,辛星總是冷眼置之。
一日蕓蕓拿著飯盒佈菜,辛星沒什麼胃口,吃的很少。
蕓蕓哄著道:“少莊主,你多吃點嘛。要是讓塵主君看到瞭一定會心疼的,當初塵主君做的那麼難吃,你都吃瞭,現在可要多吃點兒。”
一旁坐著的樊月辰懵瞭,好半天沒有回過神來,看著辛星問道:“主君?辛星你什麼時候娶夫瞭?”
樊月辰心裡好似針挑刀挖一般,他就上天幾個時辰,回來辛星都娶瞭別人!和別人成婚瞭!
而且自己現在才知道!
辛星筷子一愣,想起來自己確實沒有告訴過樊月辰自己娶夫的事,語氣冷淡道:“幾個月前的事。”
樊月辰氣的身體微微發抖,一把抓住辛星的手腕,滿眼痛色的看著她道:“辛星,你是不是沒有心?你為什麼要裝聾做啞?我對你的感情,你難道不知道嗎?為什麼!”
辛星隻覺得手腕痛,顰瞭顰眉,星影出現一掌將樊月辰推開,護在辛星身前。
星影沉著聲音說道:“少莊主娶誰,那是她的自由,樊公子還是不要在這無理取鬧。”
樊月辰閉上瞭眼睛,隻覺得心裡密密麻麻的痛,好似萬蟻噬心一般。
“樊月辰,對不起,我從來都沒有喜歡過你。我們隻有從小到大一塊長大的情意,我對你沒有半分男女之情。”
辛星背過身去,沒有去看樊月辰臉上的痛色。
辛星態度其實一直都很陰確,隻是樊月辰一直都堅信隻要自己一直陪著她,而她早晚也會接受自己。
可是直到他知道辛星娶瞭別人,他的心真的好痛。
他在天界等瞭那麼久,又來到人間等這麼久。等來的卻是她的一句沒有男女之情,他隻覺得自己就像一個笑話。
樊月辰離去,辛星冷著臉回瞭屋,蕓蕓小聲問星影道:“樊公子一直喜歡咱們少莊主,他知道咱們少莊主娶夫瞭一定很傷心吧。我剛剛說漏瞭嘴,你說少莊主會不會生我的氣?”
星影道:“他早晚都會知道的,你沒有做錯什麼,少莊主更不會生氣。”
樊月辰消失瞭,辛星自那天起就再也沒有見過他,不過這樣也好。
方影的信到瞭,辛星打開一看,原來是真的。方無痕和墨瞭期曾經真的是兄弟,墨瞭期會害方無痕,方影說絕無可能。
辛星腦中有點亂,她一個人去瞭墨瞭期的府邸,守衛攔住她。
她冷眼道:“我是昌樂山莊少莊主,找八王爺。”
那守衛去報信,過瞭會有侍從引著辛星進瞭府邸,穿堂過院辛星來到瞭一個雅致的院子。
墨瞭期坐在桌前煮著茶,桌上擺放著一些瓶瓶罐罐琉璃瓶,裡面花花綠綠的不知道裝的什麼東西。
墨瞭期墨發簡單的束著,雖然著瞭件簡單的白衣,但衣著考究,白衣翩翩上用銀絲織就飛鶴祥雲。
墨瞭期察覺到辛星的到來,眸子未抬,臉色冷淡道:“少莊主所來何事?是不是給我送解藥來瞭?還是給我道歉來瞭?”
辛星上前輕提衣擺坐在墨瞭期對面,眸子裡空空的,語氣幽幽道:“你想多瞭,我沒帶解藥,更不可能跟你道歉。”
墨瞭期抬眸一記眼刀剜瞭眼辛星,語氣高瞭些道:“那少莊主來幹什麼?來看本王的笑話?”
辛星面無表情的看著墨瞭期道:“你一點都不好笑,隻是我想聽聽你講我爹爹的事,我想他瞭。”
辛星陰陰是面無表情,眼底竟是薄涼冷清,可說到後面眸中微微有瞭波瀾,好似平靜的湖面泛起漣漪。
墨瞭期對上辛星的眸子,心不禁有瞭心痛之感,辛星的眼睛是空洞的,茫然的,毫無感情的。
“方無痕對你來說真的那麼重要?就因為他是你爹?”
墨瞭期有些不懂,他爹死時他也沒怎麼樣。照吃吃照喝喝的,有時候祭日都忘瞭,派人去掃個墓放個果的。
辛星用一臉看怪物的眼神看墨瞭期,隨即問道:“你不是你爹養大的吧。”
語氣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墨瞭期點瞭點頭說:“你怎麼知道?”
辛星嘆瞭口氣,思緒飄到瞭以前,說:“爹爹是世界上對我最好的人,可是那天,沒有任何預兆的就中毒瞭,就離開瞭我。我真的好想他,好想,但更想把害他的人找到,挫骨揚灰!”
辛星說到後面時,眼神狠厲,令人不寒而栗,那樣子恨不得吃人喝血。
墨瞭期微微一抖,這孩子,還挺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