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天語氣淡淡道:“然後,肖快就瘋瞭。”
辛星覺得肖快還挺可憐,從那天他的發狂就看的出,他不過是個苦命人。
辛星嘆息一聲道:“那他的妻主和孩子呢?”
辛星想到那天肖快瘋狂的模樣,他話裡的意思是他的妻主打掉瞭他的孩子。真慘呀,他是個至情至性的人,被愛人背叛不說,還沒出生的孩子都沒瞭。
越天半晌沒說話,辛星又問他才開口道:“王意思帶著那個男子帶著錢財跑瞭,聽說還打掉瞭他們的孩子。”
辛星唏噓,這虎毒不食子呢,王意思怎麼能對自己的孩子下手。
越天身影挺拔卻透著落寂,語氣淡淡道:“辛星,你知道嗎,女子薄情寡義,世間多少癡情男子為所謂的愛情瘋癲。我的父親,也是因為我的母親而死的。
我見過太多貪婪醜惡的女子,豪門貴族女子,她們狂妄自大肆意妄為,肆意玩弄男子情感,然後一腳踢開。
這就是為什麼我一直針對你的原因,辛星,在這裡我想對你說,對不起。”
辛星愣住瞭,越天的話信息量太大。她沒說話,側躺著看著那抹身影。
辛星突然一笑,開口道:“沒事,我原諒你瞭。你也救過我,我們算扯平瞭。那個肖快也是深情,一定愛慘瞭她的妻主。”
越天聽到後身體微愣,他沒想到辛星竟然這麼輕易的原諒瞭自己。
畢竟他那樣對辛星,讓她給自己當丫鬟,給她住破屋子讓她餓肚子,逼她跑步跑到暈倒,讓她上山采藥差點被狼吃。
越天現在想想他對辛星做的事情他恨不得甩自己兩大耳瓜子,辛星她是我喜歡的人呀!她嬌生慣養,她是名門之女呀。
越天低著頭,腦中思緒紛飛,心裡五味雜陳。
越天轉過身看著辛星縮在床榻上側躺,微愣,隨後嗓音低啞,小心翼翼問:“辛星,你真的原諒我瞭?”
辛星看不清越天的臉色,但看到瞭他那對明亮的眼睛,屋裡的燭火輕輕搖曳。
辛星感受到越天的緊張,失笑一聲開口道:“三當傢,真的。我又不是小氣的人。更何況三當傢也曾救我性命,我又不是忘恩負義的人,不可能記仇吧。”
越天聽瞭後笑瞭,看著辛星微笑的面容,他心裡一下子釋然瞭,更是暖暖的。
越天望著辛星道:“辛星,肖快和我是舊友,我替他向你道歉,他也不算是真的瘋瞭。
一開始王意思跑瞭,他瘋瞭一般找瞭三天三夜。然後他回來,看起來又正常瞭,王意思之前偷偷變賣瞭房田拿著錢財跑瞭,他又沒地方可去。我就收留瞭他,讓他在越寨有個容身之地。
他和我們相處還挺正常的,隻是有時候他總是不見蹤影,我很少見他。
你估計遇到他,他見瞭你受瞭刺激這才發瘋傷人。他那天被我打暈,如今在我哪捆著。”
辛星微愣,這才明白瞭。
辛星想到瞭什麼道:“難道沒有醫者能冶好他?他也是個可憐人。”
越天嘆氣道:“我請過大夫來看瞭,但都沒什麼效果。他受瞭那樣大的刺激,又怎麼可能說好就好瞭呢。”
辛星打瞭個哈欠道:“三當傢,已經很晚瞭。我要睡瞭,你也趕緊回去休息吧。”
越天看瞭看辛星,張瞭張口想說什麼,卻也隻能輕點瞭頭就離去瞭。
越天走後,辛星困意立馬上來瞭。正準備睡覺,瞥到大開的窗子,皺瞭皺眉不情願的下床去關窗。
越天站在院子裡,看到辛星關瞭窗,心裡不禁落寂。
辛星她,不會喜歡我的吧。
越天雖然知道女子就是禍害,但一看到辛星,他真的控制不住自己。
他喜歡辛星,就像父親對母親的喜歡,這種奇妙的情感讓他患得患失。
他明白,辛星對他沒有半點情意,可是他竟生出瞭接近她的舉動。
越天一個人走進陰影裡,他的身影與夜色融為一體。
越天回到自己的住所,打開一道門。裡面佈置簡單,隻有一張榻和一張矮桌,矮桌上擺放著兩個酒杯。
肖快被綁著坐在榻上,肖快看到越天激動喊道:“越天,你知道嗎!我找到妻主瞭!哈哈哈!我找到她瞭!她還是那麼好看,皮膚白白的,眼睛大大的,嘴紅紅的。你快放開我呀!我要去找她!”
越天沒理他,自顧自的坐下,伸手倒瞭一杯酒,動作優雅。
肖快披頭散發像個瘋子,或者說他已經就是瘋子瞭。
他的表情那麼過激,亂發後露出一張年輕蠟黃的臉,洗幹凈瞭可見五官端正。
肖快面容憔悴,眼窩深陷,眼珠渾濁,但他看起來激動的就像是狗看到瞭骨頭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