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星緊緊的抱著上官離塵,毛茸茸的腦袋在他胸前不停地蹭著,嗓音又軟又委屈。
“離塵~嗚嗚~我還以為你出事瞭。我知不知道我有多害怕,嗚嗚嗚嗚!”
上官離塵心情有些微妙,聽她的意思,二人以前感情很好。
辛星哭瞭好一會,才抬起頭。眼睛紅紅的像隻小白兔一般,小臉上全是淚痕。
“離塵,你怎麼會失憶啊?”
上官離塵近距離對上辛星的臉,面上不自然的轉移註意力道:“我也不知道。”
辛星換瞭個姿勢,她挪動瞭一下身體。坐到上官離塵的大腿上,兩隻腿圈著他的腰,騰出手摸上瞭上官離塵的臉。
四目相對,彼此溫熱的呼吸都可以感受到。上官離塵從辛星的水杏眸子裡看到瞭自己驚慌羞澀的表情。
上官離塵被這曖昧的姿勢驚的瞪大瞭眼睛,臉一下子就紅透瞭。趕緊拉下辛星的手,想要拉開二人的距離。
可辛星的腿圈著他的腰,二人沒有分離。
上官離塵可以感受到自己身體的反應,自己居然……
上官離塵一下子就怒瞭,就算是自己妻主也不能如此吧。光天化日之下,她還病著呢,怎麼能,怎麼能如此……
“少莊主!你,你不要這樣!”
上官離塵氣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臉紅極瞭。
辛星看著上官離塵,一臉問號:“我怎麼樣瞭?我看到你額頭那有道疤,就給你看看。”
“……”
上官離塵臉更紅瞭,看疤?
上官離塵心裡雖然很抗拒,但卻沒將辛星從自己身上拉開,反而閃躲著目光。
上官離塵不知道怎麼瞭,就是不排斥辛星的靠近,心裡竟然隱隱有些期待。一想到這,他心裡都羞澀的不行。
辛星看出瞭上官離塵的不對勁,急忙開口解釋:“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怎麼可能!你還病著呢!我真的隻是想看一下你額頭上的疤。”
“……”
上官離塵扶額,好尷尬呀。
“離塵,你讓我看一下,你以前額頭那沒疤的。”
辛星眼神灼灼的看著上官離塵額頭那一角的疤痕,心裡一痛。
上官離塵看著辛星模樣認真,也不知道怎麼瞭就點瞭頭。
辛星靠近他,還坐在他大腿上,上官離塵緊張的攥近瞭拳頭,努力壓下心裡那片漣漪。
少女身上的幽香很特別,上官離塵看著眼前辛星白凈光滑的肌膚,唇色由於病態顯得格外淡,他咽瞭口口水,喉頭滾動。
辛星柔弱的手指撩起上官離塵額前的碎發,露出一道不規則的疤痕。疤痕已經結痂脫落,新肉呈現粉紅色,與周圍如玉的膚色格格不入。
辛星手指顫抖的撫上那道疤,一滴眼淚滑瞭下來。
上官離塵覺得一直看人傢的臉不禮貌,而且二人如今姿態如此親密,他的心好亂。
所以他幹脆低著眼,眼神不知道怎麼瞭就落在瞭辛星盈盈一握的細腰上。白色的褻衣上移一角,露出一點潔白的肌膚,那處的肌膚看上去好白,好細膩,讓人移不開眼。
上官離塵眼神一下子就幽深瞭幾分,呼吸都亂瞭幾分,正意亂著呢,一滴清冷的淚砸在上官離塵的手背上。
那麼冷的淚,將上官離塵火熱的漣漪都澆滅瞭。
上官離塵愣愣的看著手背上的那滴淚,抬頭就對上辛星含淚的水杏眸。
心,一下子就疼瞭。
她怎麼又哭瞭。
辛星看著上官離塵的眼睛,嘴委屈的撇著,嗓音顫抖道:“離塵~這是不是很痛~嗚嗚~”
能不痛嗎?痛的要死!上官離塵那會子醒來就感受到來自腦袋的疼痛,就像戴著緊箍咒一般。
如今看著面前這個關心自己的哭包便宜妻主,上官離塵鬼使神差道:“不痛,一點也不痛。”
辛星失笑一聲,帶著萬般無奈道:“騙人,這麼長一條疤,怎麼可能不疼。”
辛星輕輕的摸著那條粉色的疤,生怕弄疼瞭他。
那條疤掩藏在上官離塵額側的碎發裡,不仔細看看不出來,如今挑開那道遮蓋。
上官離塵模樣生的俊美,肌膚如同上好的白玉。如今額間多瞭一條醜陋的疤,如同上好的白瓷玉器上多瞭一條裂縫一般。
“離塵,你這算是破相瞭。”
辛星眼顰秋水,闡述著一個令人心痛的事實。
上官離塵並不在意,但看著辛星痛惜的眼神,鬼使神差說瞭句:“那你會嫌棄我嗎?”
說完上官離塵心裡一陣懊惱,說這個幹嘛,無緣無故又加深瞭尷尬。
畢竟,男子的容顏很重要。若是破相瞭,可是很難嫁的出去。
辛星半晌沒說話,上官離塵苦笑一聲,果然如此吧,天下女子都一樣。
上官離塵低下頭,斂著眸子看著手背那滴淚花,正要撫手擦去。
頓時,他瞳孔驟然收縮,震驚不已,額間肌膚上那溫潤的觸感,那是……她在親我。
辛星捧著上官離塵的臉,閉著眼睛,虔誠的吻上那道疤。
“怎麼可能嫌棄,我隻是痛心,沒保護好你,讓你受傷。”
辛星突如其來的情話帶著纏綿的情意,擊中瞭上官離塵的心,說不心動都是假的。
上官離塵抬眸,對上辛星帶著痛惜的眸子,眼睛裡柔軟的情波。
上官離塵剎那間,心跳如擂,心臟那處,玩命的跳。
上官離塵攬過辛星的腦袋,情不自禁的吻上辛星的唇,辛星環抱著上官離塵,笨拙的回應。
上官離塵覺得很奇妙,明明是第一次親吻,怎麼就這麼輕車熟路。
上官離塵不知道自己怎麼瞭,好似在辛星觸碰他柔軟的傷疤時,整個人就淪陷瞭。
情難自禁,纏綿悱惻。
上官離塵將辛星壓在床榻上熱烈的親吻著,手就往辛星的衣領那去,正要拉她的衣裳。
門吱呀的一聲打開瞭,上官離塵頓時恢復瞭神智,停瞭下來。
樊月辰震驚的站在門口,看著自己屋裡,自己床榻上親密無間正親熱的二人。
一個是自己明戀多年的心上人,一個是曾經的情敵如今名義上的兄弟。
樊月辰胸前起伏不定,怒火醞釀著,仿佛下一秒就要噴湧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