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妝就是你的底氣,我給你準備這些不是給祁傢人看的,是希望你能底氣十足的嫁進魏傢,就和我一樣。”忍下打哈欠的俗.望,華如初又道:“以前我教你的你隻要學到一半,在魏傢你都吃不瞭虧,魏老夫人重規矩,就算你的夫君再寵妾也越不過你去,我讓人查過那個妾室,很有些手段,你要防著她些,不過不管怎麼防,表面上都要大氣,不要和她斤斤計較,想要發作她也要挑個合適的時機,有把握讓她徹底翻不瞭身才動手,不然既打草驚瞭蛇,也讓你在夫君面前失瞭先機,在男人面前不要一味的軟,也不要一味的強硬,把握好度,記住瞭嗎?”
站在船頭,華如初用力揮手。
直至人都看不清瞭才轉身伏在聞佑懷裡半晌沒有吱聲。
聞佑以為如初會哭,可當她抬起頭來時依舊是眼眶微紅,臉上卻沒有淚痕。
“昨晚你沒睡好,現在去睡會?”
“恩。”再回頭看瞭一眼成瞭黑點的揚州碼頭,華如初忍著心底酸澀回瞭房。
返程時風向不如來時好,足足花瞭十天才到瞭傢,剛剛好是在聞佑假期的最後一日。
從華傢那個熱鬧和睦的傢回到聞府,不止華如初不習慣,就是祁佑都一時沒適應過來。
他隻能幻想有朝一日聞傢也能如華傢一般熱鬧起來。
回來時已是黃昏,旅途疲憊,兩人也沒和馬柏打聽這段時間太原都發生瞭些什麼事,早早用瞭晚飯就歇瞭。
次日一早聞佑去上朝,華如初剛準備睡個回籠覺就接到通傳,祁珍到瞭。
把華如初嚇得不輕。
“你這丫頭,明日就要上花嫁瞭,今日怎麼還敢出門?你母親知道?老夫人知道?”
不過月餘不見,祁珍看著像是長開瞭些,看著長得更好瞭。
進來時尚有點不安,等看到嫂嫂還是原來的態度待她心才安瞭下來。
如同往常一樣挽著華如初的手,祁珍話音裡有些委屈,“我以為你和哥哥趕不回來瞭。”
“我和你哥哥既然應承過你就一定不會食言,在你心裡我們連這點信譽都沒有?”
“不是,我就是害怕,秋謹這些天的每個白天都會過祁府幫我打點,你和哥哥給我準備的嫁妝她都使人抬進祁府瞭。”頓瞭頓,祁珍眼睛有些紅,表情帶瞭些不好意思,但更多的是高興,“我沒想到你和哥哥會給我準備那麼多嫁妝,比我娘比祁傢加起來準備的都要多。”
“你母親和祖母不高興瞭?”
祁珍搖頭,“她們什麼都沒說,當沒看到一樣,不過嫁妝的排序是娘安排的,她將你給我的分開放在前後瞭,雖然嘴裡不說,她也知道你給我準備的都是好東西。”
“嫁妝就是你的底氣,我給你準備這些不是給祁傢人看的,是希望你能底氣十足的嫁進魏傢,就和我一樣。”忍下打哈欠的俗.望,華如初又道:“以前我教你的你隻要學到一半,在魏傢你都吃不瞭虧,魏老夫人重規矩,就算你的夫君再寵妾也越不過你去,我讓人查過那個妾室,很有些手段,你要防著她些,不過不管怎麼防,表面上都要大氣,不要和她斤斤計較,想要發作她也要挑個合適的時機,有把握讓她徹底翻不瞭身才動手,不然既打草驚瞭蛇,也讓你在夫君面前失瞭先機,在男人面前不要一味的軟,也不要一味的強硬,把握好度,記住瞭嗎?”
祁珍連連點頭,將每個字都牢牢記在心裡,哥哥那麼厲害的人卻隻對嫂嫂一個人好,府裡也隻有一個女主人,沒人能比嫂嫂更懂得這些。
嫂嫂教她的她隻要能學會,以後的日子便不會太難過。
可是,還是不安,“要是那個妾室先有瞭身孕呢?”
“魏傢要是能容得下妾室先有子,便不會等到現在瞭,你的身體我讓冬菲調養過的你忘瞭?放心,你會很容易受孕,隻是你到底年紀還不大,自己要多留心,如果月事遲瞭幾天沒來便要小心些保護自己,你的丫頭我都讓雲書帶過一段時間,應該能防得住人,到時要是實在沒把握便來找我,我讓冬菲給你看,越早知道越好。”
祁府婆子太少,這也是個麻煩,祁珍的陪嫁裡恐怕也不會有。
“好,我記住瞭。”祁珍想起娘和她說過的話,強行壓著羞意問她最信任的人,“如果我有瞭身孕,是不是,是不是要給他安排通房?”
華如初一時之間不知道要如何回答,在她來說自然是不可能的事,可是這個世界的男人也隻得一個阿佑會重視她到隻有她一個的地步。
就算祁珍不安排,那邊也有個現成的,如果隻有那一個反倒會更加得寵,要是再受瞭孕,需得再安排通房不說,就是對祁珍的關註都會要分瞭一半出去,這帳怎麼算怎麼虧。
“你心裡有什麼打算?”
祁珍咬瞭咬唇,低聲道:“我不是嫂嫂,他也不會是哥哥,不會為瞭我打發別的女人,與其到時讓她一人得寵,還不如……還不如我安排一個信得過的去侍候。”
“你的陪嫁丫頭?”
“恩,阿鳳沒有定親,侍候我好些年瞭,長得也好,要是她……我能放心些。”
“也好,珍妹你要記住,不管祁傢興衰如何,你背後都還有我和你哥哥,什麼時候都要挺直瞭腰桿,不要懼什麼人任何事,你表現得越大無畏,別人越不敢輕賤你,你要是自己就先軟瞭,別人便會跟著踩,欺軟怕硬是人的天性。”
“記住瞭,嫂嫂。”祁珍原本不安的心現在卻奇異的心安瞭,頭靠在華如初的手臂上懶懶的道:“我娘說一大堆都沒你說的幾句話有用,她說的話我也不敢信,對瞭嫂嫂,我娘知道我來找你居然沒有阻攔我,還讓人幫著打掩護,你說她是不是知道以前對你不好瞭?”
“大人的事你別摻和,先顧好眼前的事再說其他。”
祁珍扁嘴,“我都要成親瞭,怎麼還不是大人。”
華如初不接她的話,徑自說起其他,“明天你哥哥會去祁府背你上花轎,我在外面等你,和你哥一起替你送嫁。”
祁珍馬上坐直瞭身體,滿臉訝異,有些期待,又有些擔心,“嫂嫂,這樣不合規矩吧。”
“我不合規矩的事做多瞭,不差這一件,我這也是一種表態,讓魏傢知道我和你哥哥雖然離開祁傢瞭,可是對你沒變,這樣以後他們才會越加看重你,你就是不相信我也要相信你哥哥的能力。”
“我信你的嫂嫂,最信你瞭。”
華如初看她那著急的模樣笑,“知道瞭知道瞭,看你急的,我給你準備的首飾以寶石居多,大都是讓琳瑯閣的師傅做的,原本是想讓你成親的時候用紅寶石頭面,但是老人都喜金飾,她們覺得金飾顯得人富貴,到時你還是用全套足金頭面,魏傢公子最是孝順不過,你隻要討瞭魏老夫人的歡心,以後你的日子就好過瞭。”
祁珍聽得連連點頭,隻恨不得拿瞭紙筆將嫂嫂說的金玉良言全給記下來,也好留到以後每日照三餐的看上一遍。
“我會讓秋謹一直陪著你到魏傢,別害怕,自信從容的嫁過去,務必讓魏公子在掀蓋頭的那一刻就驚艷得移不開眼。”
忍著羞意,祁珍駁嘴,“就像大哥當時揭開嫂嫂你的紅蓋頭時一樣?”
“對極瞭。”
“……”祁珍臉皮沒那麼厚,紅著臉幹瞪眼。
華如初笑,捏瞭捏她的臉道:“回去吧,小心些別讓人看見瞭說三道四,傳到魏傢不好,明天要起得早,晚上早些歇瞭,這是人生中最重要的時刻,一定要以最好的面貌面對。”
祁珍在傢裡被關瞭好些天,難得出來瞭不想這麼快就回去,磨磨蹭蹭的不願動。
華如初嘆瞭口氣,“在這裡用瞭午飯再回去吧,不過你哥可能回不來,他離開這麼久隻怕積壓瞭不少事。”
“沒關系,有嫂嫂陪我就好瞭。”祁珍馬上高興瞭,她和大哥雖然親厚卻不親近,反倒不如進門不到兩年的嫂嫂來得關系好。
華如初剛從娘傢回來,心性還處於一個非常柔和的狀態,也就隨著她撒嬌耍賴瞭。
二月初二,吉,宜嫁娶。
剛上朝一日的聞佑又請瞭休沐。
為瞭有個好狀態,兩人昨晚早早就歇瞭,這日天還未亮就起瞭床。
一人身著深紫為底,搭淺紫色配飾,一人身著淺紫為底,搭深淺色配飾,站到一起再合襯不過。
邊給阿佑整理,華如初邊道:“昨日珍妹來時我聽說現在祁傢是公公在當傢瞭,他對我們一直不錯,你主動打聲招呼,要是其他人敢給你臉色看,你理都別理,我不攔著你對祁傢人好,但是我們強硬些沒壞處,反倒會讓他們有所顧及,以後你要做什麼也方便些。”
“好。”由著她給自己擺弄,聞佑給她抿瞭抿鬢角掉下來的頭發,“你怎不告訴我祖父的命是江伯救回來的。”
“我不說你不也知道瞭?我說就是表功瞭,我再不喜祁傢也會看在你的面子上顧及幾分的。”華如初斜他一眼,早看穿他嘴硬心軟,要是她真不管祁傢人死活,江伯拒絕出祁傢的診,還不知道這人心裡怎麼說自己狠毒呢!
聞佑手指擦過她的臉,沒有再說話,就因為如初的事事有分寸他才越加知道她有多難得。
想到她堅持要給祁珍送嫁,眼裡笑意更甚。
嫂嫂送嫁,這絕對稱得上是全南朝頭一樁瞭。
不用想也知道如初此舉會引起怎樣的風波,要放在以前他會覺得這對如初不好。
可經過玉門關那件事後他看明白瞭,如初根本不在乎別人怎麼看怎麼說,她在乎的是她在乎的人怎麼看她怎麼說她。
既然如初都不放在心上,他更無懼,就是將如初形容成夜叉,隻要他覺得如初好就夠瞭。
這才是他找出來的真正疼如初的方式。
PS:作者沙龍在桂林舉辦,有身在桂林的親嗎?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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