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省帶玉娘離開的時候,就已經把話和她說的清楚陰白瞭,他隻是對她的美色才情有那麼點兒興趣,如果她願意和他走,那他就能帶她走,玉娘自然是願意跟著他離開的,縱使府裡也有女人告訴她不能對相爺有太多憧憬和幻想,但這些日子來的柔情蜜意也讓她開始忍不住相信相爺並非無情。
直至現在,縱使多日相伴,他卻能輕飄飄的一句把她送進青樓,玉娘才陡然陰白這個男人從始至終都不曾有情。
“相爺既然對此女厭倦瞭,何不把她送回老傢即可?”
聽到瞭女人淡雅的聲音,玉娘看向走過來的人,那女人溫雅秀美,穩重端莊,猶如冬雪寒梅,莫敢逼視。
玉娘垂下頭來,不禁慚愧於自己從前還妄圖與這位夫人比個高下,她與她,簡直就是雲壤之別。
葉省唇角含笑,他握住瞭夫人的手,“既然是仙仙開口瞭,那就按仙仙說的來。”
慕仙眸中笑意微漾,如碧波般清澈的眼神,洋溢著淡淡的溫柔。
玉娘知道自己是保住瞭,她癱軟的坐在地上,渾身出瞭一層冷汗,再抬頭看去,那一男一女一派溫柔繾綣,卻又像是美好的讓人覺得是一場脆弱的幻象,一碰就碎。
吃過飯後,葉省還想留葉池在傢裡住上幾天,但葉池果斷的拒絕瞭,葉省又自怨自艾般的感慨著女兒有瞭男人就不要爹爹瞭,但葉池對這些都置若罔聞。
坐在回去的馬車上,葉池這才松瞭口氣,“可算是走瞭。”
柳毓笑道:“我看嶽父是很掛念你。”
“他那不叫掛念,他那是有病。”葉池抿著唇,不滿的說道:“也就隻有我娘受得瞭他。”
“媛媛似乎頗有微詞。”
“那是當然瞭!如果你有一個父親,從小到大都要管著你,不允許你跑出去玩,也不允許你交朋友,總是要把你帶在身邊牽著走……這麼沒自由,你會高興嗎?”葉池說起這個父親來,那可不是一般的有意見,她總覺得她爹這是把她當做稀罕物件保護起來瞭似的。
白綾之下,柳毓彎瞭眸,他淺淺一笑,“也正因為媛媛總是被嶽父帶在身邊,想來嶽母也才會頻頻與嶽父有接觸吧。”
葉池眨瞭眨眼睛,她覺得自己好像陰白瞭什麼,但又好像什麼還沒有陰白,她再定睛看著柳毓那張清俊的面容,隻覺他笑的好像是神秘莫測瞭。
柳毓忽而微微側臉,他似乎是“看”著窗外,聲音縹緲,“媛媛說沒機會出來玩,現在時間應該還早,我們便在街上逛逛如何?”
“好啊!”葉池高興不已,“我就知道相公最是貼心瞭!”
柳毓隻笑不言。
是她的喜好太容易猜瞭。
兩人下瞭馬車,葉池怕柳毓走散,抓著他的手不敢放,此時正是夕陽西下的時候,有小販收攤趕著回傢吃飯,但也有趕夜場的小販匆匆來占個好位置擺攤。
葉池鮮少見到這些富有市井氣息的熱鬧場面,她覺得好奇新鮮,左看看,右看看,也是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