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們仿佛石化般僵在原地。
骨裂的保安人都差點裂開,他震驚地轉眸看向周延卿,“您……您說什麼?”
“沒事吧。”周延卿向女孩走去。
安奚寧斂起眸光,她散漫地輕揉手腕,“我沒事,倒是您請的這些保安,是需要我喊二郎真君借他們一隻眼嗎?”
女孩周身的涼意逐漸散盡。
雖然這道嗓音仍舊聽似清冽,但再抬起眼眸時,那白瓷般的小臉卻如平常那般乖巧,不像是剛剛惱過的模樣。
“都怪周爺爺沒考慮到這些。”
周延卿放低姿態哄著女孩,“寧丫頭乖,周爺爺給你準備瞭好多甜品,都是你最喜歡的牛奶味,跟周爺爺進去?”
聽到裡面有甜品可以吃……
不愉快的情緒消散瞭些。
她邁開腿走進研討廳內,“月白來嗎?”
“會來,但還沒到。”周延卿笑瞇瞇道,“周爺爺正想介紹你們認……”
“我勸周爺爺還是想清楚喔。”
安奚寧倏然停下腳步,她轉眸看著他軟軟地笑著,“如果您不希望這裡天花板被我揭掉,最好別在我面前提這個名字。”
“啊?”周延卿感到不解。
那天似乎也是因為聊到這裡,小丫頭就不由分說地掛斷瞭電話。
安奚寧微笑,“還有,別在他面前掉我的馬甲,否則醫學聯盟我可不會回瞭。”
聞言,周延卿倒吸一口涼氣。
雖然不清楚其中緣由,但聽起來似乎很嚴重的模樣,他還是不亂牽紅線瞭。
……
入口處的保安直接換瞭批人。
盛時衍出示邀請函和銘牌後,隨口問瞭負責檢閱參會人員的保安,“池瑤來瞭嗎?”
剛上任的新保安搖瞭搖頭。
他也不知道這裡剛剛發生瞭什麼,臨時被調派過來做這份工作。
“您簽個字。”保安遞上馬克筆。
看似清雋卻中鋒立骨的簽名,行雲流水地落在簽名版上——月白。
盛時衍不著痕跡地尋瞭一遍。
沒有池瑤的簽名。
他將馬克筆遞還,收起代表身份的銘牌,穩健闊步地走進研討廳。
……
安奚寧像小松鼠似的偷著食。
她品嘗著周延卿為她準備的牛奶佈丁,不愉快的心情瞬間被拋到九霄雲外。
但這時一道嗓音卻響瞭起來……
“安奚寧?”
席玖兒踩著高跟鞋向她走來,神情鄙夷地打量著吃甜品的她,“你怎麼在這裡?”
安奚寧抬起眼眸望瞭她一眼。
她將佈丁盒丟進垃圾桶,輕舔瞭下唇瓣,“我為什麼不能在這裡?”
“這是醫學聯盟組織的研討會。”
席玖兒皺眉,有些嫌棄地看著穿著樸素,進來隻知道吃甜品的鄉巴佬。
安奚寧神色清淡,“是啊,醫學聯盟研的討會,我還很疑惑……像你這種愚蠢的凡人為什麼也能有資格來參加?”
說好的都是醫學領域專傢呢。
早知道參會人員裡還有這種智商的,她就不該過來受這個氣。
“你……”席玖兒氣得跺腳。
她伸手指著安奚寧,儼然一副趾高氣昂的模樣,但想起她揍人實在是太痛,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手縮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