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瞭,這裡是醫院。”曲鹿臉紅的都上耳根瞭,這半個月不見,這說話咋這麼甜呢?肚子微微的疼,沒抵過她心裡的甜,看到思念的人,這會兒忘瞭疼瞭。
四目相對,他那雙湛黑的鳳眸倏忽沉瞭幾分。
隨著他的視線漸漸下移,曲鹿的臉轟的一下燒瞭起來。
天啊!真想挖個地縫鉆進去!還能更丟人一點嗎!人傢說啥瞭,把自己難為成這樣。
“媳婦,我去瞭啊。”展逸洲極力的控制自己。想去將她抱在懷裡的沖動,還不知道,一會會發生什麼呢。
“你去吧!”曲鹿還想呢,這大男人回來怎麼還有點矯情呢?
等醫生過來的時候,從頭到尾也沒說話。隻是最後看著男人點瞭點頭。便出去瞭。
但曲鹿發現瞭不對勁,這肚子疼怎麼還這麼疼?而且跟那之前疼的不一樣。這種疼跟她上世做的急性腦炎手術一樣的疼。一想到這,她急忙伸手去摸肚子。
等展逸洲想阻止的時候已經晚瞭。
曲鹿沒說話,眼淚順眼頰流瞭下來。她知道這個刀口並不是闌尾炎的刀口。她不是小孩兒,那是啥刀口?她已經感覺出來瞭。
她臉色蒼白如紙,額頭更是溢出一層細密的薄汗。
唇,越抿越緊。
曲鹿手也不由自主的攥瞭起來,指甲嵌入瞭手心都不自知,直到有殷紅溢出……
展逸洲頓時緊瞭眉,一把拉過曲鹿的手,就欲去扳開她緊握著的手,“媳婦,松手!”
“嗯?”曲鹿有些木訥的看向手裡可是,手卻沒有松開。
展逸洲蹙眉,一個個的將曲鹿的手指扳開,見她又要緊握到一起,索性將自己的手伸入瞭她的手中間兒……漸漸用力的刺痛感傳來,可是,卻沒有一絲一毫的皺眉……這樣的痛落在他的身上無所謂!
時間,一點點的流逝,曲鹿漸漸有些撐不住的額頭上的冷汗越來越多。展逸洲擔心曲鹿的身體,不由得說道:“媳婦,以後我們還有機會。”
這話一說,曲鹿再也繃不住瞭。她好想好想能給展逸洲生個孩子,可是,未經人事的她,卻忽略瞭這點。她好恨自己,怎麼這麼不小心?
蒙著被子大哭,不去看男人那張臉。心裡難受,這可比肚子上帶來的疼,疼多瞭。
“媳婦兒!乖,咱不哭瞭。是咱們跟寶寶沒有緣分。等以後她還會來找我們的。你好好的養身體。以後我們想生多少生多少。”展逸洲看著媳婦兒,他心裡也不好受。工作是他的天職,他必須得幹,沒能照顧好媳婦,他也必須得檢討。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錯。
曲鹿拽開被子,小臉已經哭得稀裡嘩啦的,看著面前的男人。
“對不起逸洲,都是我不好,我沒有好好的照顧好我們的寶寶。因為我根本都不知道它的存在。老天好像跟我開瞭一個很大的玩笑。既然給瞭我做媽媽的權利。為什麼還要剝奪?我哪裡做的不好?我改。為什麼要這樣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