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
說得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
可是,心裡怎麼就這麼不願相信呢?
可不論他們心裡有何想法,米諾已經抱著葉彥灝,抬步離開。
一群孩子看著那抹消瘦的背影消失在密林之中,久久不能回神……
……
-
鬼醫閣
一個青山綠水的山頂上,坐落著一座精致美觀的竹園。
竹園裡,依稀搭建瞭一個美輪美奐的竹屋,竹屋四周被成片的竹林環繞。
整個山頭雲霧迷蒙,曠古絕倫。
竹屋內,一個身著一襲紅色長袍,俊美非凡的男子,被禁錮在一張竹床之上。
他雙眼緊閉著,臉色也蒼白如紙。
恍若不小心墜入凡間,陷入沉睡的天神一般,給人一種可遠觀不可褻玩的感覺。
良久,一個身著一襲白裙,肩披胡貍毛領白色鬥篷的女子,推門而入。
剛一靠近竹床,就對上瞭一雙請車明亮的桃花眼眸。
女子對上這雙眼眸,臉上立刻綻放出一抹燦爛的笑容。
她道:“無憂閣主,您終於醒啦~”
這抹笑容發至內心,單純無任何雜質。
讓人潛意識就要放下戒備。
“……”無憂。
他茫然瞭一瞬,下意識動瞭動自己的手腳。
這才驚訝的發現,自己被固定在一張床上,手腳都被長長的、冰涼的鎖鏈鎖住。
顯然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
無憂揚瞭揚眉,眼眸之中閃過一抹詭譎的笑意。
嘖。
第一次被人囚禁,莫名有些興奮怎麼辦?
他扯瞭扯手腕上的鎖鏈,表情顯得有些漫不經心。
“是你暗算我?”無憂懶懶的盯著許縵蓉,嘴角頗有趣味的勾瞭:“劫財?劫色?還是貪圖權利嗯?”
許縵蓉瞇瞭瞇眼,歪著腦袋道:“無憂閣主,要不您猜猜看?”
說完,還故意撅瞭噘嘴,順便還眨瞭眨她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
那神色,要多無辜就有多無辜。
“呵呵呵……”無憂忽地輕笑瞭起來。
聲音聽起來宛轉悠揚,呢喃軟語,仿佛情人之間的對話一般,讓人忍不住心跳加速。
許縵蓉幾近癡迷的盯著無憂嘴角上揚的弧度,眼裡的神色越發貪婪與渴望。
“……”無憂。
他似乎感覺到許縵蓉不懷好意眼神,於是微不可見的蹙瞭蹙眉。
“眼睛不想要瞭嗎?”無憂幽幽地問。
許縵蓉聞言,頓時回過神來。
她呆呆的看著無憂,嘴角勾起一抹甜甜的笑容:“無憂閣主,爹爹說隻要把你關在這裡,那你就永遠都是我一個人的瞭。”
“……”無憂一頭黑線。
他掀瞭掀眼皮,視線落在許縵蓉的身上。
此時此刻,她笑容甜美,一副天真可愛的模樣。
那笑容,可以說很甜、很甜。
仿佛甜到骨子裡,甜得萬分詭異。
無憂忽地笑道:“本公子若是不答應呢?”
“不答應?”許縵蓉愣瞭愣,臉色瞬間陰沉下來:“無憂閣主若是不答應的話,蓉兒可是會生氣的喲~”
聞言,無憂眼裡的興趣,越發濃鬱瞭起來。
他勾瞭勾唇,似笑非笑道:“哦?你生氣的後果,是什麼?”
有他生氣的時候,那麼有藝術感嗎?
作為他的手下,到底將他優秀的一面,學習瞭幾分?
莫名的,無憂開始有些期待。
期待自己想象中的答案……
“唔?”許縵蓉歪瞭歪頭,傾身靠近無憂,整個人的重量都壓在他的身上,幽幽地說:“公子,若是惹蓉兒生氣瞭,蓉兒可是會殺人的喔~”
默瞭默,又道:“公子這般天人之姿,蓉兒可是萬分不忍心傷害你的呢~”
這一次,她沒在故作恭敬的喊無憂閣主。
而是語氣輕佻,眼神變態,流裡流氣的模樣。
無憂微不可見的瞇瞭瞇眼,眼神之中閃過一抹殺意。
稍縱即逝。
他輕笑瞭一聲,這才說道:“嘖,果然女大十八變吶!還真是……有意思急瞭。”
片刻後……
“啪嗒!噼啪!咔擦……”
原本固定著無憂的鎖鏈,節節斷裂開來,灑落滿地。
無憂輕拍竹床,一個旋身飛身而起,穩穩立在地面上。
“……”許縵蓉一愣:“公子,你做瞭什麼?”
頓瞭頓,繼續道:“這可是玄鐵打造的,根本不可能這般輕易斷裂。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無憂看都沒看許縵蓉一眼,自顧自的伸瞭個懶腰,神色慵懶道:“你猜?”
說完,這才轉頭似笑非笑的看著許縵蓉,眼裡鄙夷和嘲諷的神色,極為明顯。
許縵蓉:“……”
猜?
猜你妹啊!
這不是她剛剛反問無憂的嗎?
她深吸一口氣,滿眼怒氣的瞪著站在眼前似笑非笑的無憂。
“我現在隻想知道,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知道瞭答案,她才能更好的改良,不是嗎?
今後,用得著鎖鏈的地方,還有許多。
她可不希望自己每次都敗在這群男人的內力之下。
無憂胯部走到許縵蓉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說:“想知道嗎?”
默瞭默,詭異一笑道:“我教你。”
言罷,他素手一揚,一股清新淡雅的花香味,頓時彌漫在空氣中。
許縵蓉正要反擊,卻身體一軟,倒在瞭竹床上。
“……”許縵蓉。
她不可思議的看著無憂,怔怔地說:“怎麼會?我明明仔仔細細地搜過,你身上根本就不可能藏匿毒藥!”
是的,心知無憂是個玩毒高手,所以她從一開始就搜過身瞭。
不論是體內還是體外,都不可能藏匿毒藥。
他現在使用的毒藥,是從哪兒來的?
到底是哪裡出瞭問題?
一個個疑問,縈繞在許縵蓉的腦海。
不待她想明白,就聽一道陰惻惻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搜身?”無憂瞇瞭瞇眼,眼裡的殺意毫不掩飾:“哪隻手?還是哪隻眼?又或者……是兩隻?”
這般說著,他微微俯身,一把冰涼的匕首,驀地抵在許縵蓉的眼球上方。
“!!!”許縵蓉瞳孔一縮,顫聲道:“公子,你……你想做什麼?”
這匕首,又特麼從哪兒來的?
她難不成,搜瞭個假身?
還是說……
她不在的這段時間有外人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