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米諾突然覺得身邊的溫度,頓時又低瞭幾分。
她有些疑惑的看著他,心裡也萬分打鼓。
這傢夥,怎麼又生起氣來瞭?
米諾在他森寒的目光下,忍不住縮瞭縮脖子,無奈妥協:“行行行,我回客棧還不行嗎?”
末瞭,繼續道:“不過,你也不用親自送我回去瞭,黑劍還在宮門口等我呢。”
“有他在,你就放心吧!”
“而且,我個人認為武力值還不錯,也不是那麼好欺負的。”
“所以,目前你應該先去處理更重要的事情,完瞭再來找我匯合好嗎?”
魏琛將黑騎衛和紅衛隊潛伏在整個皇城,不論他的目的是什麼,對裴國來說都是一場不可忽略的災難。
她雖不知裴笑宇到底有什麼辦法應對?
但,自己怎麼也不能給他拖後腿不是嗎?
而且她也需要做做準備,以免到時候事情鬧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所以,當務之急,必須先支開裴笑宇才行。
“……”裴笑宇。
他的視線緊緊地盯著米諾,不錯過她眼中的任何神色。
仿佛勢要將她心裡的那點小九九,看穿一般。
良久,他寵溺的摸瞭摸米諾的頭發:“好,你路上小心些。”
頓瞭頓,又補充瞭一句:“回客棧後,把自己藏好,別讓那些人找到你。”
米諾聞言,嘴角微不可見地抽瞭抽:“好,你放心吧!”
把自己藏起來是個什麼鬼?
那叫易容好嗎?
哼!
裴笑宇看著小姑娘仿佛不服氣的表情,扯著嘴角微微往上揚瞭揚,眼中閃過一道光芒。
他忽地又道:“去吧!”
米諾“噢”瞭一聲,用力的點瞭點頭:“那你一個人小心點,千萬保護好自己。”
看出小姑娘眼裡的擔憂,裴笑宇眼裡的神色越發柔和瞭一分:“放心。”
“那……再見。”米諾朝裴笑宇揮瞭揮手,先一步朝宮門走去。
她擔心再這麼聊下去,兩人都耽誤瞭正事。
裴笑宇目送米諾遠走的背影,直到她的身影徹底消失在眼前,這才轉身朝東宮方向走去。
米諾到瞭宮門口,卻沒看到黑劍的人影。
她眉頭緊鎖,趕緊用系統聯系黑劍。
可是,晶片仿佛被什麼東西屏蔽瞭似的,根本無法聯系。
“!!!”米諾心下一驚。
難道,使出瞭什麼事?
這般想著,她心情頓時凝重起來。
邁出的步子,也越發快速瞭許多。
夜色寂寥,漆黑的天空中,掛著繁星點點。
它們調皮的眨著眼睛,仿佛正在偷偷窺視著這個世界的秘密。
熱鬧的街道上,早已空無一人,人們也早就陷入瞭夢鄉。
唯有那些高門大戶中,偶有些許燈火為這死寂的夜晚,染上幾分鮮活的人氣。
突然,一道身影不知從哪兒竄瞭出來,猛地撲在瞭米諾的身上。
嘴裡還不忘歇斯底裡地叫嚷著:“賤人,都是你!都是你!”
“???”米諾一臉懵逼。
突如其來的攻擊,導致她有一瞬間的茫然。
那道力量來得太快、太猛烈,所以導致她整個人被撞翻,最後結結實實地摔倒在地上。
後腦勺處,傳來一陣陣針紮般的刺痛,讓她不由得蹙瞭蹙眉。
米諾驀地抬起腳,將正在自己身上狠狠廝打的人影一腳踹開。
然後,快速從地上起身。
一張小臉鐵青一片,她黑著臉道:“你誰呀?你特麼有病吧?”
借著月光,她看到被自己踢翻在地的人,居然是一個年約十四五歲的少女。
女子樣貌清秀甜美,身上穿著一襲粉色齊胸襦裙。
在月光的照耀下,顯得更加美麗動人。
米諾心中疑惑:她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得罪過這名女子。
難不成,這是認錯人瞭?
心裡暗暗猜測著,卻不知自己方才下意識的罵聲,已然惹怒瞭少女。
少女氣呼呼地從地上爬起身來,‘蹬蹬蹬’地走到米諾面前。
指著她憤憤地出聲道:“你還有臉問我是誰?你爹娘難道沒有教過你,不要勾引別人的未婚夫嗎?”
若不是米諾這小賤人突然出現在笑宇哥哥身邊,他又怎會對她避而不見?
五年瞭!
她用瞭整整五年的時間,滿身心地追隨著笑宇哥哥的步伐,希望能夠更加靠近他些許。
可是,直到今日,她才終於知道笑宇哥哥這般與她保持距離的原因,居然是因為這個叫米諾的賤人。
呵呵!
少女在心中冷笑:笑宇哥哥還真是將這賤人藏得深呢,害她這麼多年都沒發現任何關於這個女人的蛛絲馬跡。
若非今日父親被皇上突然秘密召見,而自己又剛好在書房聽到父親與哥哥的談話。
她估計到現在還不知道,堂堂魏國皇帝親封的護國尊公主,居然是一個勾引別人未來夫君的賤貨。
想到此,她眼裡的恨意不由得更加深沉瞭幾分。
“……???”米諾。
她怎麼聽不懂這個女人的話?
她什麼時候勾引別人的未婚夫瞭?
這到底是什麼鬼?
米諾百思不得其解。
正在她準備心平氣和地即將事情解釋清楚的時候,身前的女人已經再次朝她撲瞭過來。
當後腦勺再次與地面親密接觸的時候,米諾饒是再好的脾氣,也忍不住抓狂。
而撲在她身上的女子,卻仿佛把心頭的怨恨全都發泄在她的身上一般。
又抓又咬。
不多時,身上就多瞭好幾道傷口。
空氣中也傳來一絲絲淡淡的血腥味。
米諾:“……”
忍無可忍的她,抬手就是一巴掌,朝女子臉上扇瞭過去。
“鬧夠瞭沒有!”米諾咬牙切齒道。
這一巴掌帶著異能,直接將女子給扇飛好幾米遠。
“砰”地一聲砸在不遠處的院墻上,然後再彈射回來狠狠地砸在地上。
女子:“……”
雙眼冒金星的她,渾身都疼得抽搐不已。
良久,她終於收回一絲絲神智。
側過頭,看向坐在不遠處,正在處理傷口的米諾。
她張瞭張嘴,啞著聲音道:“你……你竟敢打我?”
聲音中,帶著一絲哭腔與不可置信。
從小到大,從未有人這般對待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