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各位大哥,求你們放瞭我好不好?
黑衣人面無表情,一言不發的將藥瓶裡的藥灌進瞭烏雅的嘴裡。
她努力掙紮著,企圖以此逃脫。
可是,她這點力氣,在一群練傢子面前,根本就是徒勞無功。
一整瓶藥水,全部被灌入她的口中。
全身的力氣仿佛被一下子抽幹瞭一般,整個人頓時軟瞭下去。
烏雅:“……”
艸!
這就是裡常說的,軟筋散?
“你們,你們別太過分瞭!”烏雅忍無可忍地怒吼道:“放開我,我要去找無憂!”
把她一個人扔在這裡,誰特麼知道這群男的可不可靠?
要是到時候這些男的獸性大發怎麼辦?
她全身無力,如何能夠逃脫的瞭?
“放開我,快放開我聽到沒有?”
“你們這是綁架,是犯法的知不知道?”
“求求你們,帶我去找無憂神醫好不好?”
“好不好?”
“……”
不論烏雅說些什麼,這些人就像木頭一樣,面無表情的守在她身旁。
他們不說話,不交流,連個眼神都沒有。
就好似,這些人並不是活生生的一個人,而是一群被人刻意改造過的工具。
見他們對自己的祈求不為所動,烏雅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不斷的深呼吸,不斷的控制著自己的情緒。
許久之後,她一片混沌的腦子終於得到瞭思考的能力。
她艱難的靠著洞壁坐下,有氣無力地分析。
“難道……你們就不想知道,無憂神醫他們到底要去哪裡嗎?”
“你們難道就不想知道,洞裡到底有什麼秘密嗎?”
“你們難道就不擔心,無憂和米諾兩人,如果在山洞裡遇到什麼困難的話,根本就不可能是六個老和尚的對手嗎?”
“還有,想必你們方才也聽到無憂神醫所說的話瞭吧?裡面有危險!”
“你們的職責,不是保護你們閣主嗎?”
“我現在已經被下瞭藥,已經對你們、對你們閣主,構不成任何威脅。”
“帶著我,暗中保護他們,好不好?”
“……”
眾人本就存有好奇之心,此時在烏雅的蠱惑下,仿佛被洗腦瞭似的。
他們開始思考:是啊!烏雅已經構不成威脅,而閣主那邊也不知道是什麼情況……
“左護法,你帶幾個人在這裡看著這個女人,我帶幾個兄弟進去看看。”
頓瞭頓,右護法又補充瞭一句:“你意下如何?”
左護法聞言,當即表示決絕:“哼,不如何?”
頓瞭頓,又道:“依本護法之見,還是右護法你在這裡等著,我帶兄弟們進去看看更為妥當。”
右護法蹙瞭蹙眉,耐著性子解釋道:“我武功比你高,能更好的掩飾行蹤。也能在危險來臨時,更加有效的保護閣主安全。”
“哼。”左護法冷哼一聲,不服氣道:“本護法說不行就不行,本護法乃是左護法!職位比你高,所以……你應該聽本護法的!”
“……”右護法一噎。
是的。
他們倆是鬼醫閣的左右護法。
在四國之內,向來以右為尊。
比如皇親貴族稱為「右」戚,世傢大族稱「右族」或「右姓」。
右尊左卑還表現在建築住宅上,豪門世傢必居市區之右,平民百姓則居市區之左……
這般表現的地方,還有很多很多。
四國尚右,以右為尊。
一開始,鬼醫閣也是如此。
可閣主不知怎麼地?
去外面遊歷兩年後再次回來,突然就宣佈,在鬼醫閣裡,以左為尊。
就因這麼一句話,他在眾目睽睽之下,被閣主給貶瞭職。
話雖這麼說,可閣主對他依然格外看重。
時間長瞭,大傢也就明白瞭。
閣主這隻是叛逆,故意與世人作對而已。
久而久之,整個鬼醫閣潛意識裡,還是更加敬重他。
唯一不服氣的……
當屬眼前這個號稱鬼醫閣內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左護法瞭。
“呼。”右護法呼出一口濁氣,擺瞭擺手道:“算瞭算瞭,帶上這隻烏鴉,我們一起進去吧!”
反正這隻烏鴉已經服瞭藥,晾她也不敢再整出什麼幺蛾子。
與其在這跟左護法爭論職務高低,他還不如盡快找到閣主,然後守在他身邊保護。
想通之後,右護法也不再多言。
他朝自己屬下招瞭招手:“帶上她,我們走。”
“是,護法。”黑衣人領命,順手拎著烏雅,就往山洞深處走去。
當身體懸空的那一剎那,烏雅並未覺得擔憂和害怕,反而狠狠地松瞭一口氣。
男女主都有光環附體,隻要能夠得到女主的庇佑,她就絕對不可能出事。
相反,莫名其妙穿越而來,她深知自己要麼是女主、要麼就是女配。
不論是哪種可能,她現在的處境都不太對勁。
根據書中劇情所表示,這個世界的女主,從頭到尾一直都是米諾。
記得作者似乎曾一筆帶過,哪怕許縵蓉契約系統後,野心勃勃的統一瞭四國。
可最後,還是死在瞭裴笑宇的手裡。
為他人做瞭嫁衣。
所以……
裴笑宇、魏琛、白衣。
這三個人便是這個世界的真男主。
不論誰先死,但最後活下來的那個人,一定會幫其他人報仇。
想到這裡,烏雅在心裡做瞭個艱難的決定。
……
-
與此同時,米諾等人已經來到瞭一個懸崖邊上。
“這……這怎麼下去啊?”恒智眉頭緊鎖道。
洞穴的深處,是一個深不見底的黒崖。
雖然比起天坑,這裡已然沒瞭樹木的遮擋。
可是,如果想要從這裡垂直而下,那也是絕對不可能做到的。
“是啊住持師兄。”恒風也忙附和:“這下面情況不明,與其連個踏腳的地方都沒有,我們還不如直接從天坑下去。那裡好歹樹木茂密,若是真發生瞭什麼意外?至少隨時都能自救。”
恒星、恒宇、恒雲,三人相視一眼。
紛紛頷首道:“老衲以為,恒智和恒風說的有道理。”
恒空聞言,側頭看向一直陷入沉思的米諾問:“米施主,你認為意下如何?”
“稍等。”米諾沒有表態,而是轉頭看向斜靠在不遠處的無憂:“師傅,你還打算擺譜到何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