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嗯，是的是的。】

“呵。”白衣冷笑一聲問：“攻擊本尊的雷電，難道不是從你……”

白衣戳瞭戳系統光團：“這個小東西體內傳出來的？】

快穿系統一噎，弱弱地回答：【是……是的，可是……】

話沒說完，白衣又道：“懲罰系統，不是由你制定的？”

快穿系統急的都快哭出來瞭，小光團的光芒也從白色漸漸變成淺灰色。

【也，也是。】

【嗚嗚嗚……可是主人比我厲害，她已經掌控瞭我的系統控制權。】

【所以，所以我是無辜的，嚶嚶嚶……】

突如其來的哭聲，還有手心裡的濕潤，驚得白衣目瞪口呆。

所以，這個連五官都沒有的小東西，居然會哭？

而且哭得時候會變成小灰團？

白衣隻覺得很不可思議：“小東西，你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系統：【……主子，我是系統，不是東西！】

“嗯。”白衣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道：“你確實不是東西。”

【……】快穿系統。

它覺得，宿主似乎是在罵它？

算瞭算瞭，罵就罵吧！

反正隻要能保住性命，不被這兩個變態隨隨便便的拆掉重鑄就行。

想到主子突然變得‘溫柔’起來，是在它嚶嚶哭泣的時候。

快穿系統覺得，自己似乎發現瞭一個新大陸？

主子他，怕別人哭？

【嚶嚶嚶……】

【主子，我是真的不知情啊！】

【方才我正在主墓室裡幫主人處理那些中瞭劇毒的骸骨，所以根本就沒有時間、也不可能對您進行任何懲罰。】

【主子，我對您的忠誠，天地為證，日月可鑒。】

白衣自動過濾掉系統的廢話，敏銳的抓住重點。

他蹙眉問：“中毒的骸骨？你什麼意思？”

【呃？】快穿系統宕機瞭一瞬，隨即很快反應過來：【主人千年前死後被人灑瞭化屍水，所以肉身被毀隻留下一堆白骨。】

“！！！”白衣聞言，瞳孔猛地一縮：“什麼？化屍水？”

她的諾兒，竟然死無全屍？

誰幹的？

到底是誰幹的？

快穿系統被白衣身上那毀天滅地的殺氣嚇得一個激靈，顫顫巍巍道：【是……是的主子。】

下一秒，白衣陰森森地問：“小東西，你之前說……你上知天文，下知地理？”

關系到自己的專業問題，快穿系統立即信心爆棚。

【那當然！本……】

【呃，主子，我幾乎無所不知、無所不能。】

白衣放開手裡已經恢復正常，正閃爍著白光的小東西問：“哦？是嗎？”

【是的，主子。】

白衣頷首，繼續問：“是誰殺瞭諾兒？又是誰……害諾兒死無全屍的嗯？”

【……】快穿系統。

“怎麼？”白衣班上聽不到滿意的回答，不由得加重語氣問：“不是無所不知、無所不能嗎？”

【主子，我現在身受重傷，無法窺探千年前的情況。】

不等白衣發怒，它繼續道：【但是！等我恢復能量，就能帶主子和主人回到過去報仇。】

“……”白衣一愣。

沉默片刻，他蹙眉問：“回到過去？墜入輪回轉世？”

他倒是確實聽說過，一旦墜入輪回後，有可能去到未來，也有可能回到過去。

但是，轉世後一切記憶全部歸零，根本就不記得自己的仇恨。

更不知道自己的仇傢是誰……

【不，不是的。】

快穿系統忙解釋：【是穿越！帶著所有的能力與記憶，穿越回到千年前。】

“……”白衣詫異不已。

“你這小東西，真有這麼大的本領？”

他怎麼不太相信呢？

一個能被魂魄不全的諾兒輕松玩弄於手掌之中的小東西，竟然能夠穿越時空回到過去？

這怎麼可能呢？

【主子，你相信我，隻要我恢復系統能量，穿越時空不過輕而易舉。】

聞言，白衣再次沉默。

良久之後，他這才點點頭道：“好，本尊暫且相信你。”

末瞭，又說：“若是膽敢欺騙本尊……”

話音未落，快穿系統趕緊保證：【若有欺騙，就讓我被主人拆成碎片！】

“……”白衣揚眉。

好吧！

他似乎除瞭相信這個小東西之外，已經別無他法。

不過，他也不會因此而承諾，為小東西尋找所謂的系統能量。

畢竟他白衣可並非一個樂於助人的主。

哪怕這小東西關系著他是否能為諾兒報仇雪恨？

是否能回到過去……

搞清楚一切之後，白衣理瞭理胸前的一縷銀色發絲，恢復瞭淡然自然的模樣。

他冷聲道：“行瞭，你趕緊去完成諾兒給你的任務吧！”

【是，主子！】

快穿系統一溜煙，趕緊消失在白衣識海當中。

兩人在識海裡的一番對話，於外界來說不過須臾之間。

白衣斂眸看向正一臉不懷好意的米諾，淡淡地說：“夫人，我們走吧！”

說完這句話，盡是一言不發的朝外面走去。

“？？？”米諾。

她嘴巴微張，驚訝的看著白衣的背影：“居然沒生氣？也不好奇？”

白衣再怎麼說也是鳳凰神族，所以他與系統在識海中的對話，她是無法窺探的。

更因為自己一直將註意力全部集中在白衣是否教訓她這件事上，所以也沒有註意道主墓裡的系統早在第一時間就‘回傢’解釋瞭一番。

更是不知道這一人一統，竟然在這片刻的時間內，已經達成瞭某種她所不知道的共識。

米諾盯著白衣的背影看瞭好一會兒，這才‘噠噠噠’的小跑著跟瞭上去。

她一邊跑一邊問：“喂，白衣！你難道就不好奇，我剛才到底對你做瞭什麼嗎？”

“……”白衣腳步一頓。

隨即頭也不回地說：“傻乎乎的。”

“！！！”米諾愣瞭下。

反應過來後，瞬間臉色爆紅。

“你……你知道瞭？”

白衣再次停下腳步，側頭瞥瞭米諾一眼，朝她勾勾手道：“過來。”

米諾下意識後退數步，一臉警惕的盯著白衣冷哼道：“才不要。”

白衣：“……”

嘖，小嬌妻不乖怎麼辦？

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素手朝虛空裡一抓：“乖，聽話一點。”

“！！！”米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