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可惜,魏琛這趟註定是要撲空瞭。
他一想到這些日子以來,雖然不能每日與小妻子恩恩愛愛,但好歹每到夜深人靜時,便能擁著嬌嬌軟軟的小妻子入睡。
如此一來,倒也綜合瞭他心中那點兒對孩子到來,影響他‘幸福’生活的不平衡。
是的,米諾以為魏琛這幾個月都沒來找她,可她又哪裡知道?
每夜凌晨魏琛都會悄悄潛入沂國公府,然後趁著米諾熟睡之際點瞭她的睡穴,小夫妻兩相擁而眠。
等到翌日一早,估摸著到瞭上早朝的時間,再悄聲無息的離開。
雖然每天批閱奏折、處理朝事就已經令他精疲力竭,但每當夜深人靜抱著心心念念的人兒入睡的那一刻,便覺得什麼辛苦都是值得的。
不是他貪戀權利,而是唯有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利,才能護得住自己想護的人。
他不希望白衣那一世的悲劇,不想諾兒上輩子的悲劇,再次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重演。
所以,饒是想要跟自傢小妻子天天膩在一起,他還是不得不每天繼續忙碌著。
隻是不曾想,如此一來倒是惹惱瞭小姑娘,讓她再一次賭氣躲起來。
“哎!”
魏琛暗自嘆瞭一口氣,然後執起毛筆在紙上寫瞭一封信,隨即環視整個院子一眼,無奈的轉身離開。
他想:小姑娘應該又是躲進空間裡去瞭吧?
希望她看到這封信的時候,能夠稍微的消消氣。
心中也有些懊惱,若是自己不那麼逗她,也不曾給她點瞭睡穴,讓小姑娘知道他每夜都有來探望她,或許就不會有這些糟心事瞭吧?
無可奈何之下,魏琛依依不舍的回到瞭皇宮。
隻是心裡雖然能夠理解,但體內的暴戾分子卻無法壓抑。
於是乎……
包括蕭國在內,三國朝臣人人自危。
眼看著一個個收受賄賂、中飽私囊、好逸惡勞、不堪造就、屍位素餐……的官員,全都不同程度的遭瞭殃。
有些不但被罷免瞭官職,更是被抄傢流放。
而對於年輕人來說,朝中職位虧空,他們的機會自然就來瞭。
因此,各種考試接踵而來,三國之內萬象更新。
米諾因為懷的是三個,隨著月份越來越大,她也沒瞭出去玩鬧的心情。
在空間裡還好,靈氣夠足,且有靈泉水滋養身體。
可一旦去瞭外面,那吃啥吐啥,頭暈目眩的,簡直要她小命。
於是,她幹脆就哪兒也不去瞭,每天就在空間裡看看書、散散步啥的。
日子前所未有的悠閑自在。
這些日子她也算是瞭解瞭,魏琛不是沒有來找她,而是每每都是夜深人靜的時候才來,所以這才導致她對此一無所知。
之前控制著空間,她去瞭一趟皇宮,發現魏琛這些日子是真的好忙好忙……
整個人不但瘦瞭一大圈、臉色也越發疲憊瞭不說,那暴躁的脾氣更是嚇得死人。
稍有不如意,就會忍不住發火,對朝臣的要求也越來越嚴格。
看著這樣的魏琛,米諾半點兒都不敢上前去招惹,深怕一不小心就觸人眉頭。
夫妻倆就這麼各懷心思,守望著仿佛遠在天邊,卻明明近在眼前的距離。
一眨眼,米諾到瞭生產的日子。
想到外面各種接生會面臨各種衛生問題,她幹脆仗著自己身懷異能,且擁有強大的系統能量,索性選擇在空間生產。
米諾想瞭想,意念一動從空間的竹屋裡拿出一床被褥,然後鋪在瞭靈泉池旁邊的草地上。
看著撐得薄如蝶翼的肚皮,忍不住咬牙切齒道:“三個臭小子,將來若是不孝敬我,老娘一巴掌拍你們去地府重新投胎!”
這幾個月對她來說,簡直比上輩子莫名被人斷手斷腳做成人彘更加煎熬。
若非她有異能和系統能量傍身,估計還等不到孩子出聲就死翹翹瞭。
也因此,她對自己肚子裡的三個孩子,怨氣頗深。
“!!!”三個孩子仿佛感知到瞭什麼?
齊齊莫名一抖,然後乖乖躲在溫暖的肚子裡不敢動彈瞭。
米諾:???
不是要生瞭嗎?
剛才她還清楚的感覺到三個小傢夥迫不及待的想要往外爬來著?
怎麼這會兒突然就沒有動靜瞭?
米諾閉著眼睛感應瞭一下,頓時無語瞭。
她一臉憤怒的瞪著自己的肚子,憤憤道:“艸!你們這是在玩兒老娘呢?”
“小小年紀就這麼懶惰,長大瞭還能指望你們?”
累喘籲籲的做瞭好幾個深呼吸,米諾這才開口威脅道:“一個個的,還不快點給老娘滾出來,那就永遠都別出來瞭!”
說來也是奇怪,當米諾話音落下的那一秒,原本在肚子裡已經沒瞭動靜的三個孩子,立刻開始行動起來。
他們一個調整好自己的姿勢,一個幫助一個用力撐開產-道,拼瞭命般往外爬。
如此一來,米諾可就慘瞭。
突如其來的劇烈疼痛,仿佛要將她整個人撕裂,然後把全身的骨頭寸寸碎裂一般,痛得她死去活來。
“啊啊啊……”
“三個臭小子,老娘跟你們沒完!”
“嗚嗚嗚……魏琛你個王八蛋,疼死我瞭。”
“嚶嚶嚶……救命啊!我不生瞭,我不要生孩子瞭。”
“要死瞭要死瞭,你們趕緊給我滾回去……”
“……”
米諾仗著在空間裡,這裡鳥語花香四下無人,她想怎麼罵就怎麼罵,絲毫不帶克制的。
三個孩子雖然感覺到自己的處境十分不好,但比起不能出生來說,什麼都不重要瞭。
於是乎,三兄弟更是十分賣力的往外爬。
然而正因如此,米諾所承受的痛苦更是旁人所不能及瞭。
正常生產時,孩子會慢慢適應產-道,然後將其慢慢撐開,讓狹窄的產-道有一個適應的過程。
雖然那樣的疼痛是持久的,而且必須從一級慢慢承受至十級,生不如死的撕裂疼痛。
都說長痛不如短痛,可米諾不同啊!
她肚子裡可是揣著三個呢,這樣硬生生把她鮮血淋漓的撕開,然後再一個個爬出來……
這,用‘傷口上撒鹽’來形容,再合適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