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神,五公主與止汐神君求見。”一名仙童站在狐族公主殿的殿前,彎腰作輯對著殿內的白柒上神開口道。
距離白柒上神那日在誅仙臺上渡劫成功成為上神已過去數日瞭。
說來也是奇怪,別的上神渡劫成功乃是三界之中的大喜事,而白柒上神更是不一般,天帝甚至要為她在天界中設宴,慶祝她渡劫成功。
然而。
白柒上神卻明顯對宴席這種東西不怎麼感興趣,淡淡拒絕瞭之後,便自顧自地回瞭狐族,然後在自己殿中一待便是好些天。
就連是白湛上神來見她,她也一概不見。
仙童對此不解極瞭。
白柒上神這又不是剛受瞭天刑,她可是剛剛飛升成為瞭上神啊!按理來說這會子她不該叱吒三界嗎?怎麼反而自閉起來瞭呢?
“讓她們過來吧。”一聲淡漠的聲音響起,打斷瞭仙童的思緒。
仙童連忙彎腰行禮,並輕聲應下:“遵命。”
白柒回自己寢宮待著這麼些天不見人倒也不是自不自閉啥的。
她從寢宮中的貴妃椅上睜開瞭眼眸,瞇瞭瞇一雙好看的狐貍眼後,輕嘆一口氣從椅子上起來。
要說上神與上仙的差別在哪裡……
除瞭稱呼變瞭,白柒倒也沒感覺有什麼不同。
唯一有一些些實感的,大概就是修為提高瞭不止一星半點。
走起路來比以前還輕飄飄的,仿佛能隨時帶風。
除此之外,對於她而言,便沒有什麼不一樣的瞭。
白柒抬手,捏瞭捏自己因為長時間緊鎖在一塊而略有些發疼的眉心。
她之所以剛渡劫完就回狐族待著,是因為她當時手持纖玉迎向最後一擊劫雷時,恍惚間腦海中閃過瞭一幕與當時特別相似的畫面。
畫面中,“她”似乎也是手持著纖玉,奮力地往前迎去。
唯一不同的,是“她”迎上去時,面對的是一團巨大無比的黑霧,而並非是那耀眼無比的金黃色劫雷。
而且……
白柒抿瞭一下唇。
那似乎是一場極為慘烈的戰爭。
那閃過腦海的畫面中,不僅有“她”手持纖玉迎上去的畫面,還有數萬神君隕落的一幕。
白柒抬手揉瞭揉略疼的太陽穴。
這畫面隨轉瞬即逝,卻給她留下瞭極其深刻的印象。
更讓她無比懵逼。
她這些年雖沒少與魔族交戰,可每次的戰役她可幾乎沒吃過癟,更沒有目睹過仙僚集體隕落魂飛魄散的一幕啊!
那這突然閃過她腦海中的畫面,究竟是哪來的??
她至今仍舊搞不明白畫面中第一視角手持纖玉之人究竟是誰。
是她?
還是旁人?
若是她,那便代表這段畫面純屬胡編亂造,畢竟她從未親臨過這般慘烈的戰役,更未曾目睹過仙僚隕落。
可若不是她,那那人是誰?
從古至今,纖玉的擁有者隻有她和那十幾萬年前隕落的千予上神。
難道……
那段從她腦海中閃過的畫面,是屬於千予上神的?
這麼一說,似乎就合理瞭不少。
千予上神乃是上古的女戰神,經歷的戰役自然是數不勝數,其中最為慘烈的便是那場導致她隕落的神魔大戰瞭。
可……
白柒又皺起瞭眉毛。
還是不對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