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堯被她這一巴掌扇得有點懵。
大約愣瞭幾秒,他才逐漸回過神來。
被白柒扇瞭一巴掌後,他卻絲毫不生氣,隻是抬起手摸瞭摸自己那火辣辣發疼的臉,而後扯起唇角,彎下眸對白柒說:“別總是生氣。”
白柒最煩他這樣。
無論她幹什麼,罵他還是打他,他都一副任她打罵的模樣。
她就如同一擊重拳砸在瞭軟綿綿的棉花上,實在是無趣得很。
白柒心中的火氣更多瞭。
但她卻也沒再打。
她不熱衷打人巴掌,她比較熱衷於拿纖玉捅人。
隻可惜她修為被封,現如今也喚不出來千予瞭。
“神經。”白柒氣得不行,隻能咬著牙道。
聞堯揚唇笑瞭一下,伸手拿起托盤上的一隻玉簪,遞到白柒面前,說:“這個簪子很適合你。”
白柒懶得去看那隻簪子,抬手制止瞭他要將玉簪戴到她頭上的行為後,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冷冰冰地說:“我先警告你一下。”
“我這次之所以收下這些東西,隻是覺著那小孩年紀太小,有點可憐。”她抬手,拽瞭一下聞堯的衣服領子,用一種極為冰冷的視線盯著聞堯,“但你別想拿她來威脅本上神,再有下次,我跟你沒完。”
神經病。
不是個男人。
拿一個小孩子的性命來威脅她,逼她妥協,實在是賤得很。
聞堯絲毫不畏懼她的威脅。
在她冷著一張臉瞪著他時,他唇角的弧度更是抑制不住地往上揚。
他隻覺得這副模樣的千予實在是可愛得很。
他笑瞭一下,說:“你還是和以前一樣。”
和與他初遇時一樣。
也會將魔族的命視作性命。
“你是需要我給你數一下我一共殺瞭多少魔族嗎?”白柒簡直無語極瞭,“別把本上神當成什麼心地善良的菩薩,我不是。”
她隻是覺著因為自己牽連一名小孩子會讓她過意不去。
但那並不代表著她會因這小女孩而受聞堯威脅。
他最好適可而止,別再拿這些小孩子來試探她瞭。
惹得她煩。
聞堯看著她沒說話,既不說不會有下次瞭,也不反駁白柒。
跟個啞巴一樣,任由白柒說他,就是不反駁一下的。
不允諾和不反駁就代表還有下一次。
白柒再次被他這副模樣氣到,氣得都不想看他瞭,直接氣呼呼地跑旁邊的椅子上坐著。
看著那還鎖在自己手腕上的銀鐲,她氣得想掰斷,但卻徒勞無果。
一本正經地警告人沒被當一回事。
現如今氣得不行想拿個手鐲撒氣,卻也不如她的意。
搞半天,她盡給這手鐲撓癢癢瞭。
見聞堯還噙著一抹笑站在不遠處看著自己,白柒簡直氣不打一處來,“你最好把這破手鐲給我弄掉,再過幾日我兄長一定會察覺我不見瞭。”
不知道是兄妹之間的心靈感應還是她實在是太希望她兄長能發現她不見,這幾日她總覺得她兄長快發現她不見瞭。
但願她的預知是真的。
她真的快在這裡待得發黴瞭。
她現如今就想警告一下聞堯。
若不想魔界和天界發生大戰,他最好就是現在放瞭她。
放瞭她後,她頂多隻會打死他,不會遷怒別的魔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