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鈺上神頭發略有些亂,唇角處還掛著幾絲鮮血,他抬起手,擦掉自己唇邊的血,而後露出瞭一個久違的笑容。
澤熙上仙睜大瞭眼眸,一瞬間就明白過來君鈺上神這個笑容的意思瞭。
他張瞭張嘴,不可置信地問:“您把詛咒解瞭?!”
因為把詛咒解除瞭,所以如此恐怖的天刑才會劈下來?!
我靠……
看著渾身是血的君鈺上神,澤熙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評價他瞭。
他幾近震驚地看向瞭洞穴,隻見洞那個陣法自然消失瞭,留下的隻有滿地的鮮血和天雷劈下的痕跡。
這……
這不是瘋批這是什麼?!
正常人誰會對自己下這麼狠的手?!
“嗯。”君鈺上神臉色雖然不好看,但眉眼間卻有難以掩蓋的喜悅。
他抬起手,將自己那沾滿瞭鮮血的衣服換成瞭一件深色的衣裳。
“您怎麼解除的啊?”澤熙震驚極瞭,久久都不能平復自己無比驚訝的心情。
“我把我的心挖出來,”君鈺上神語氣淡淡,像是在形容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再把附在上面的詛咒一點點拔除。”
澤熙:“……”
澤熙上仙完全說不出來話瞭。
單是靠腦補,他就已然能想象得到這過程有多恐怖和疼瞭。
這他媽得是有多大的決心和耐力才能忍受住啊?!
“我隱約間聽到你提起瞭白柒,”君鈺上神的薄唇微微發白,一看就是傷得很重,“她怎麼瞭?”
澤熙上仙:“……”
他有點不敢說瞭。
君鈺上神傷得很重,把自己心臟刨出來後一點點將上面的詛咒剝離就算瞭,還被天刑下瞭數十道天雷瘋狂地劈,他此刻非常需要休養。
不應該前去戰場。
澤熙上仙動瞭動唇,剛想隨便扯一個謊出來,可君鈺卻已然察覺到瞭不對勁,他微蹙起眉,一張俊美的臉微微一沉:“她出事瞭,是嗎?”
“我真想殺瞭你,替花如還有尉浧報仇!”那名護送白柒回宮殿的魔君惡狠狠地瞪著白柒,一副想把白柒撕碎瞭的模樣。
白柒見狀樂瞭,笑瞇瞇地挑釁他:“那你來啊,反正本上神如今乃是一名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你若是想殺瞭我,可和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的簡單呢。”
那魔君瞪著白柒,手握著兵器,許久過後,他咬瞭咬牙,怒道:“要不是我們魔尊寶貝你,你早死瞭幾百回瞭!”
白柒繼續挑釁:“要不是你們魔尊玩陰的,本上神早就血洗魔族瞭!”
你一句我一句的,仿佛是要互相嗆死在這裡。
那名魔君再次瞪瞭一眼白柒,而後直接關上瞭宮殿的門,對守在門外的魔軍們道:“看好她,本君去結界口!”
魔軍們齊刷刷地應下,並乖乖守在瞭宮殿門口。
白柒憑借著聽力感覺到那魔君已然走遠,而後她低眸看瞭一眼自己握著的纖玉。
說來挺好笑的,她手持纖玉削下一堆魔族腦袋可不單單是憑借著超高的修為,她的劍術,放眼整個三界,絕對能算是數一數二的。
而這群魔族卻把如今的她當成隻要沒有修為就是個垃圾的廢物。
好笑。
真好笑。
纖玉在手,外頭這些關押她的魔軍,於她而言……
不就是亂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