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西捂著臉,從沒這麼生氣過。
以前就算是頭發花白的國傢元首,對待她都是客客氣氣的,從來沒有人敢命令或者是嫌棄她。
更別提這樣暴力的拉扯捏她的臉。
尊重從來都是相互的,卓遠聲對她十分的不友好。
喬西一聲不吭,進瞭會客廳,拆開兩隻一次性註射器,打開瞭一個細口瓶,將裡面透陰的液體用針管吸入註射器中。
直到針筒裡沒有空氣的存在,她才拿著兩隻註射器,走到瞭卓遠聲面前。
“這是什麼?”
喬西舉著針管,針尖露出寒芒,“幫你治腿的藥。”
卓遠聲默瞭默:“是什麼藥,有經過實驗嗎?”
喬西搖搖頭:“我下午剛剛搞出來的,你敢註射嗎?”
池源皺起瞭眉。
凡是天才,都習慣瞭被客氣對待,眼前這位喬小姐陰顯是對卓董的態度與行為很不滿意。
現在她顯然是在報復。
卓遠聲盯著喬西,沉默瞭一會兒。
喬西擺擺手:“你不敢就算瞭,以後也不必再來找我。”
她正要轉身將註射液再倒回去。
卓遠聲開口瞭:“可以。”
喬西無聲笑瞭一下。
池源俯下身:“卓董,慎重。”
他又抬頭詢問喬西:“喬小姐,您甚至都沒有看過卓董的腿,如果您這樣擅自用藥導致卓董健康出瞭問題,後果可能不是你可以承擔的起的。”
“呵!”
喬西笑瞭一下,看向池源,“質疑我醫術的人,你還是第一個!”
在自己擅長的領域,她從來都很驕傲。
喬西轉身拿瞭剪刀,走瞭過來。
卓遠聲挑眉看著喬西揮舞剪刀,一巴掌扯開瞭自己腿上的薄毯,咔咔咔將自己的褲腿剪瞭個稀巴爛。
卓遠聲:“……”
“我不用看都知道,一定是小腿腓總神經受損導致的終身殘疾”,喬西拿著酒精棉給卓遠聲的皮膚消毒,“池秘書,我說的對嗎?”
池源不說話瞭。
喬西說的的確是一字不差。
喬西熟練的把針尖刺入皮膚,左右腿都註射完畢,喬西收起工具,扯扯唇角。
“這是幫助刺激神經恢復的藥,神經恢復就如同傷口修復一般,都是比較痛苦的,你要做好準備。”
卓遠聲:“所以你是在蓄意報復?”
喬西唇角一撇:“你在開玩笑嗎?治腿本來就是件辛苦的事情,到瞭後面復健的時候,你會更痛苦。”
她的確可以再把藥劑優化一下,加點止癢的東西。
但是現在她不想這麼做瞭。
得罪誰都不該得罪醫生。
喬西一指大門:“現在你可以走瞭。”
卓遠聲看瞭看自己碎成一地佈料的褲腿,池源重新撿起薄毯,蓋在卓遠聲裸露的腿上。
卓遠聲這才開口:“我來,除瞭想瞭解一下喬小姐對我司旗下酒店的滿意程度之外,還想和喬小姐談一樁買賣。”
“你的酒店一點都不好”,喬西評價,“我點個燒烤都費勁,和你們的服務人員根本無法溝通!”
卓遠聲微微一笑:“我上句話的重點在後半句,前半句隻是為表客氣而已!”
喬西:“你真虛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