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承很不喜歡喬西這種質問的口氣,他皺眉反駁:“我難道沒有阻攔制止嗎?”
“阻攔制止?”
喬西笑瞭,“遇見爭執,就算是路人也會阻攔制止的,這有什麼好值得出來炫耀的嗎?”
“我……”
“你什麼你”,喬西挑眉,哂笑,“如果我被扇瞭一巴掌,我男性朋友不把人打到住院,我是不會再跟他有來往的!一個人傢境不好,地位不高,但是不代表她就必須得為瞭你那點施舍的一丁丁好意而感恩戴德,就要忍受你帶來的一切負面壓力!”
顧承惱怒:“你話為什麼那麼難聽?什麼叫施舍?顧荷是我妹妹,你難道要讓我把她打到住院嗎?”
“難道不是施舍嗎?你心裡不是計較的很清楚嗎?倘若許渺渺現在是個功成名就,備受矚目的提琴大傢,你會是這種態度?人本來就很現實,會不自覺將人劃分成三六九等區別對待!成年饒規則就是如此啊,你為什麼非要否認呢?就這麼心虛嗎?像你這種從泡在名利場的人,沒有這種想法才是奇怪吧!你不是錯在施舍,你是錯在不承認自己的施舍!”
喬西指向許渺渺:“你有你施舍的權利,當然我們也有不接受施舍的權利,你的那點兒施舍並不足以讓許渺渺去忍受你惡心的妹妹與葬送她人生的爺爺,今我帶著她來這裡,不是為瞭和你們和解,而是為瞭把事情開,個明白!”
顧承胸口劇烈起伏,他對喬西厭煩到瞭極致。
明明一事無成卻大言不慚,傲慢無禮,將別饒禮貌當做自己的資本。
如果喬西不是池源女兒,不和卓遠聲關系匪淺,他早就將許渺渺從她身邊剝離開來瞭。
許渺渺緊張的攥緊瞭手指。
顧荷指著喬西:“你在胡些什麼?在顧傢對著顧傢人指指點點,你以為自己是什麼東西嗎?人呢?把她給我趕出去!哥,以後不要跟這種人再來往瞭!”
喬西隻看向顧承:“你不是也在好奇嗎?那就不要浪費時間瞭!”
顧承壓下心頭情緒,對趕過來,不知所措的傭壤:“下去,沒你們的事!”
顧荷不可思議:“哥!”
顧承看向顧溫:“爺爺,其實我這次來,是因為發現瞭一個好苗子,這二十年來,您一直感慨國內再無能登上頂峰的提琴傢,現在我為你帶來瞭希望!”
顧承看向許渺渺,“短短一周之內,許渺渺已經拿下國內好幾座權威獎杯,爺爺,讓她為您演奏一曲,您會重新看見希……”
“浪費時間!”
喬西忽然開口打斷顧承,站瞭起來,“既然你不行,那就我親自問咯!”
喬西把許渺渺拉起來,站在顧溫面前:“你還記得這個人嗎?午夜夢回的時候,會不會想,如果當初自己沒有鬼迷心竅,現在站在頂峰的那個提琴傢應該是我們國傢的!”
顧溫一張老臉看不出情緒,臉上的橘皮皺紋似乎更深瞭:“孩子,你在些什麼,我怎麼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