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一直沒有摻和進去的許渺渺忽然不知被誰推瞭一把，從將近兩米高的舞臺摔瞭下去。

“啊！”

許渺渺慘叫一聲，“我的胳膊……”

臺上人都停止瞭推搡，驚嚇的看著摔在臺下，一臉痛苦的許渺渺。

周緣撿起自己的金鹿杯，往人群中退瞭幾步。

而更遠處的高臺上，顧荷扯瞭扯唇角。

…

病房。

許渺渺的手臂已經打上石膏固定。

沒有摔到頭部，但是……

前臂橈骨骨折明顯移位，後面需要手術才可以復位，而且之後很容易出現再移位。

而且大拇指骨折外翻。

許渺渺疼得全身發抖，她情緒還算穩定，是認清現實的穩定，“我，我又完瞭對嗎？”

好難啊。

想要好好的生活下去。

這麼簡單的事情。

對她而言真的像登一樣難！

“什麼傻話”，喬西摸摸她的臉，扯紙巾給她擦眼淚，“做個手術就好瞭，這些就好好養著，順便學學法語，準備tef考試，等康復瞭就可以直接去法國。”

卓司洺張瞭張口，看著許渺渺一副哽咽到隨時會斷氣的樣子，還是止住瞭話。

這怎麼會沒事兒，手臂都斷瞭，而且之後很容易移位，以後拉提琴就隻能當做是業餘愛好而已瞭。

“真的嗎？”許渺渺眼睛裡又燃起瞭光，“真的沒關系嗎？”

“當然沒關系”，喬西打開手機郵箱，給許渺渺看，“我已經通過專業人士，將你昨表演的視頻發送給瞭名譽校長，他對你贊不絕口，當即就回瞭郵件，願意為你提供全額獎學金，聽你受傷瞭，他很是惋惜，而且還不介意的話，想要和你視頻通話。”

許渺渺破涕為笑，急忙拒絕：“不不不，我的英語太差瞭，不行不行，我要趕緊學英語和法語……”

卓司洺把喬西拉瞭出去：“你幹嘛給她畫大餅，你這樣會讓人很失望的。”

喬西一言不發，沖卓司洺伸手。

卓司洺：“什麼？”

“監控啊，證據啊”，喬西瞪他，“不要告訴我，你這段時間什麼都沒幹，既沒有查出來許渺渺是誰推的，也沒有查出來她的金獎是怎麼沒的。”

卓司洺：“……我，我……”

一直在病房外守候的顧承走過來，他眼睛裡都是血絲，“推許渺渺的，叫周緣，是金鹿獎第一名，她父親是京城藝術學院民族越學院的院長，母親是京城音樂協會會長，音樂世傢。”

喬西點點頭：“所以你的意思是，第一名是周緣搶的，人是周緣推的……”

喬西扯扯唇角：“那你幹嘛一副這麼愧疚的樣子，怪讓人摸不著頭腦的。”

卓司洺不是傻子，他擰緊瞭眉：“你的意思是，都是顧溫大師指使周緣這麼做的？你有證據嗎？”

“我是顧溫指使聊嗎？我隻是對顧承的愧疚有一絲絲的疑問而已”，喬西瞪卓司洺，“你這麼激動幹什麼？心虛的人才會色厲內荏，你又在心虛什麼？”

卓司洺：“我……”